姜城走得不快,魯仲很快就攔住了他。
“姜掌門,為何過門而不入啊?莫非是我們招待不周?”
又看了眼姜城手指上的儲物戒,和那天掏出九階靈符的儲物戒一模一樣,不會有錯了。
寶物傳承近在眼前,只要把他騙進去設計一番,這些東西就能歸自己所有!
可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姜城其實也沒想走。
齊蒼魯仲想謀奪他的儲物戒和所有機緣,他何嘗不是把云殿當成一大堆海量的積分看待。
只不過,你們設計要害我,就該拿出點誠意來。
最高規格的接待都舍不得來一套,你還玩什么陰謀詭計呢?
一點格局都沒有!
他故意冷笑了一聲:“招待不周?你們云殿,我可高攀不起,告辭告辭!”
魯仲看得出他在裝模作樣,但計劃還沒成功,只能低聲下氣好言好語。
“姜掌門此言何意,你可是我們最重要的貴賓啊……”
城哥眼皮一翻:“最重要,不見得吧?剛剛你們的人還要我等著讓別人呢,最重要的貴賓就這待遇?”
“什么?竟有此事?”
魯仲氣得肝都疼了。
一方面是氣姜城,你小子也就是個小宗門的掌門,能進去就不錯了,還擺起譜來了?
另一方面則是氣那個外門長老,你說你多什么事?
山門那么寬廣,讓他悄悄跟著一起進去就是了,又不起眼,非要把人攔下來。
他招了招手,傳音把那外門長老喊了過來。
“魯長老,您找我有何事吩咐,莫非這是您老的朋友?”
這外門長老雖然地位不高,但腦子機靈,看到魯仲站在姜城身邊,立即猜到自己可能做錯了事。
只是已經晚了。
還沒等他巧言辯解,魯仲一個耳光重重甩了下來。
打的那長老暈頭轉向,當場栽倒在地。
“瞎了你的狗眼,姜掌門也是你能攔的?”
“竟敢讓姜掌門在外等候,你不想活了嗎?”
那長老被打蒙了,卻只敢連連磕頭,哪敢再多嘴一句。
魯仲是十幾位議事長老之一,云殿權力核心圈的重要人物。
而他只是幾千名外門長老之中普通的一個,地位實力相差懸殊,擰不過啊。
魯仲這才重新滿面堆笑,您老這下滿意了沒?
姜城也是無語,他知道這是打給自己看的,只是腹誹這些大宗門這么沒人情味的嗎?
這么一看,哥這樣體貼門人的掌門還真是一股清流啊。
不禁都有些自得了。
“嗯,前頭帶路。”
魯仲擠出來的笑容都差點僵住了,這小子蹬鼻子上臉啊,把自己當引路小廝來用?
沒辦法,為了戒指,為了機緣,他忍!
“姜掌門這邊請!”
兩人很快回到山門下。
大長老徐元粲和大皇子項跋兩人的場面寒暄也結束了,正要進去。剛剛魯仲和姜城那點動靜離得遠,倒也沒驚動他們。
魯仲可不想再節外生枝,帶著姜城就像從側面悄悄溜進去。
哪知道,姜城又停下了。
魯仲只能耐著性子,壓低聲音回頭抱怨:“姜掌門,又怎么了?”
“我是最重要的貴客嗎?”
“當然……”
魯仲嘴里這樣承認,心里卻在想,等你成了魚肉時,就知道你究竟有多重要了。
姜城斜了眼項跋那邊,不滿道:“既然我最重要,那為何他們走中間,我要走側面?”
魯仲差點想要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隨后敷衍一句你是最重要的,你還當真了啊?
你幾斤幾兩,也配和天命九重的乾星皇朝大皇子比較?
讓你跟他同一批進去,都算是極高規格了好嗎?
“那個……姜掌門,側面也一樣能進去的嘛,何必在乎這點表面形式?”
姜城把臉一板:“那可不行,我是飛仙門掌門,我出來就代表著飛仙門的臉面!讓我走側面,給別人當陪襯,是在給飛仙門抹黑,本掌門不能接受!”
他心里樂得都快笑出聲了。
反正是你們要設計害我,不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玩玩你們,豈不是太虧。
魯仲的表情像是便秘了一樣。
要不是看在那戒指內的九階靈符的份上,你飛仙門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你臉面個毛線呢?
難道還想要大皇子給你讓路?
“姜掌門誤會了,你當然是我們最重要的貴客,本該以你為主,但我們讓你走側面也是為你好啊!”
“為何?”
魯仲不愧為老狐貍,轉眼間就找到了借口。
“看到那位金冠錦袍之人了沒,那是乾星皇朝的大皇子。若是你走正面,惹得他不快,就算你是貴客,我們也保不下你啊!”
為了你自己的安危,還是老老實實從側面悄悄進去吧。
“什么大皇子,本掌門沒聽過。總之我要走中間,要不然一拍兩散!”
城哥扮起狂妄無知的形象來,那叫一個演技精湛。
作勢要走的姿態,做得真真的。
魯仲都快哭了,都到門口了,您老消停一點,少惹點事不行嗎?
只能再次拉住他。
“姜掌門,算我求你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本掌門出道以來,就沒怕過事!宗門尊嚴重于泰山!”姜城昂首挺胸,義正辭嚴。
他還真沒吹,每天三次復活能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乾星皇朝的皇帝駕臨也嚇不住他。
反正把事情往大了鬧。
至于有什么深遠的目的?
沒目的……
城哥向來都是平a正面剛的,這只是開戰前惡趣味上來了而已。
魯仲不知道泰山是哪座山,他只知道大皇子終于被驚動,朝這邊看過來了。
“快走快走……”
拉著姜城,他就打算偷偷溜進去。
這時候,他都想給自己和這小子來一套隱身套餐了。
姜城豈會配合他,狠狠一拂袖甩開他,還黑起了臉。
“魯長老,你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對本掌門毫無尊重!你們云殿對貴客,都是這樣敷衍的嗎?”
他刻意提高了音量,這下別說那大皇子,就連周邊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魯仲快要瘋了,大皇子他得罪不起,姜城他又不想放走。
“發生了什么?”
項跋終于被吸引住了,那邊的大長老徐元粲一看,連忙解釋了一句。
“是本門的另一位客人,身份遠比不得殿下您,大可不必在意。”
他也想大事化小,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因為,他也認識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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