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紹一下。”
站在城樓上的老者背手,笑道:“眾神殿執行官,絕滅。”
冷星泉表情嚴肅。
這個絕滅,他聽說過,眾神殿資格最老的執行官,在內部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藺錦南和頭陀都相對比較年輕,屬于第二代執行官,眾神殿還有很多一代執行官,他們往往閉關修煉,幾乎很少涉足江湖。
此次東璃大陸分部以及四士執行官都消失,總部只好將他派過來。
“撤!”
鐵大柱低聲道。
因為開口說話緣故,肌肉頓時傳來刺痛。
這個執行官實力太強了,一招轟來,差點沒讓他當場嗝屁。
“很遺憾。”
絕滅道:“你們誰都走不了,滅我眾神殿那么多分舵,已經被宣布死刑了。”
“死刑?”
鐵大柱道:“你判的?”
“不錯。”
絕滅說話間,已出現在鐵大柱面前,枯瘦的手指點在他胸口處,頓時閃爍璀璨光澤。
不好!
“轟!”
光芒突然炸開,地面崩裂,空間扭曲。
“噗通!”鐵大柱摔落在遠處,袒露的上半身呈現一塊塊傷痕,可以用血肉模糊來形容了,疼的他是呲牙咧嘴,表情痛苦。
絕滅很詫異。
自己雖然沒動殺招,但一指靈光凝聚的力量,足以轟碎一座大山,他竟然還活著!
“我很好奇。”絕滅笑道:“你這種肉身,是怎么淬煉的呢?”
“想知道?”
鐵大柱艱難站起,痛苦的咧嘴笑道:“喊聲爺爺告訴你。”
“放肆!”
絕滅臉上笑容凝固,目光閃爍陰冷殺意。
“刷!”抬手,凝聚指光。
商少巖和賀蘭雨見狀,就要給大師兄加持防御,卻聽他喝道:“趕快走,別管我!”
“走不了!”
絕滅先是釋放出一道指光,然后爆發強大的威壓,將另外五個人徹底封印。
“轟!”
鐵大柱再造重創,人又爆飛很遠,距離心臟最近位置的胸口甚至都被洞穿了,鮮血嘩嘩直流。
疼痛,刺骨!
“哇!”鐵大柱噴出一口血,搖搖欲墜站起來。
“還不死?”絕滅詫異。
“呸!”鐵大柱將嘴里參與的血液吐出來,然后抬手抹去溢血,道:“想讓爺爺我死,這點力量不夠。”
說話間,閉上眼睛。
絕滅本要一招將他抹殺,卻見此人周身突然被火焰籠罩,并透發著某種生機。
“呼呼!”
置身火海內的鐵大柱好似在經歷著涅槃,被洞穿的胸口,破裂的傷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恢復。
“踏!”
稍許,他走出來。
身體恢復,紅光滿面!
“這……”絕滅和商少巖等人傻了。
傷的那么重,瞬間恢復如初,實在太邪門了!
事實上,鐵大柱動用了朱雀形態,其特色就在于浴火重生。
“來!”
鐵大柱道:“打我啊!”
“刷!”絕滅突然出現,一掌轟了過去。
“轟!”
鐵大柱被直接打飛,因為對方用的力量格外強,落地前就聽到了骨骼崩碎的聲音。
“刷!”
絕滅再次跟進,舉著腳瘋狂踩踏,冷聲道:“力量夠不夠!”
“轟轟轟!”
“轟轟轟!”
商少巖等人因為被威壓給束縛,只能目睹大師兄被虐,卻無法沖過去相助。
沒一會兒。
鐵大柱又被虐成爛泥了。
“呼呼!”火焰再次彌漫,人又一次康復!
“老夫還就不信了!”絕滅大怒,再次爆發力量轟擊,很快又把對方打的慘不忍睹,但偏偏還是會迅速康復!
“舒……舒服……”鐵大柱咧嘴笑道,雖然恢復后紅光滿面,但內體卻承受著難以形容的痛苦。
朱雀之力可以反復康復,但造成的傷害還是要承受的,現在的他,不亞于被虐死了三次,承受著三次那足以致命的痛苦。
這已經超過了人類承受的極限。
但是,鐵大柱還在抗,并在心里大吼道:“師尊,您怎么還不來啊!”
“罷了。”
絕滅冷靜下來。
他意識到,這人有無限恢復的能力,繼續轟下去也沒意義,還是直接送他上路吧。
“刷!”
空間突然震蕩,一柄鬼頭刀浮現。
“……”鐵大柱崩潰。
被師尊錘煉二十年,肉身之強沒的說,但終歸是血肉之軀,面對利器,肯定要涼涼啊。
絕滅道:“你能恢復傷勢,可能恢復生命?”
目前的情況雖然對自己很不利,但鐵大柱仍淡淡道:“你殺不了我。”
“是嗎?”
絕命沒說廢話,抓住鬼頭刀,凝聚爆炸力量猛然砍過去,這一刀下去,空間都被劃破,可見力量達到了極點。
“呼!”
刀光呼嘯,割裂一切。
“大師兄!”商少巖等人只能在心里悲痛吼叫。
“咻!”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道流光極速落在鐵大柱面前,雙指輕然夾住砍來的鬼頭刀,與此同時,彌漫四周的威壓也蕩然無存。
“呼!”
商少巖等人瞬間得到解脫,大喜道:“師伯!”
沒錯。
來者正是流云子。
其實他早就來到東璃大陸了,始終藏在暗處沒露面,如今老弟的大徒弟有危險,自然不能再看著了。
“嗯?”
絕滅皺眉。
待得看清來者容貌,好似羊癲瘋發作,全身抖動起來,然后聲音都變了道:“是……是你……”
“小朋友。”
流云子笑道:“靈星海域一別,我們又見面了。”
“啊啊!”
絕滅突然又蹦又跳的怪叫,整個人也變得瘋瘋癲癲起來。
當年,靈星海域曾出現過天地異象,他奉命和幾個同伴前去搶奪,結果遇到流云子,被困島嶼上被活活折磨三年!
別亂想。
這個折磨是挨揍。
三年。
絕滅被流云子揍了三千多次,一天早中晚各三次。
藺錦南的噩夢是被送到整形陣做充電寶,他的噩夢則是被困在島上,淪為挨揍沙包。
“小朋友。”
流云子笑道:“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噗通!”
絕滅直接癱在地上,滿目絕望道:“流云前輩……我……我……”
他本來想說我沒犯錯吧,但那幾人喊他師伯,自己又剛才將白虎小子暴走,頓時就明白了,錯如果是一種罪,自己現在罪無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