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宰相五百五十四章 便這么定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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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四章 便這么定了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4日  作者:幸福來敲門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幸福來敲門 | 寒門宰相 


眾人見官家竟然如小孩子般,耍起了脾氣,你景要的人,反而要升他的官到底是你當皇帝,還是當皇帝?居然管到的頭上來了?

景此刻目結舌,手中的板竟不住的顫抖,官當久了還未見這般不成體統的官家“昏君,昏君!”景也是剛直性傲的脾氣,當初他黨附王陶排擠,歐陽修在景眼底他所為也是國除奸如今眼見自己的意見沒得到官家的贊同,反而遭到如此羞辱他決定老子不過了!

昏君,老子今日就在殿上和你拼了!

景畢竟是人上了歲數,口齒不清,加上被年輕氣盛的官家這么一激,說話更是含糊故而昏君二字,他口中含糊許久,御階上的官家倒還沒聽真切不過一旁的曾公亮已是聽得明白,心底大呼不好,若是景當殿責罵官家,此事一旦傳出去,那么倒霉的不是景,反而是他曾公亮與文博啊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當殿吵起來想到這里,曾公亮立即先一步站出道:“指南員之具似階官者積累歲月可至,一時超倒也是杰,之權全操于手,實不可輕授啊!臣以為官職之詞在以往是一個詞,一個意思,但在官是本官,職是館職官員的本官升遷由審官院所掌,到了年限這事官家一般不過問,官員的任命權力不掌但館職不同,一日官員有了館職后,本官的童天子對于館職初授的權柄,必須親自掌握手曾公亮這一次打岔,避免了景怒官家,的問題,至于處罰……這個時候再提處罰章越,至于景,這個不懂的看皇帝臉色的闊御史,自己也難以幫他了此刻在曾公亮強調下,眾人不免想待制?

待制意味著什么?

文博問道:“章越如今是何館職?”

曾公亮道:“若我記得不錯,如今應是直集賢院”

文博著手指頭依次數道:“殿學士,閣學士,直學士,待制,集賢殿修,史館修,直龍圖閣,直文館,直史館,直集賢院,直秘閣……”

文博將館職從高到低數著,看看章越從直集賢院提拔至待制算不算是超呢?

館職是宋朝學習唐朝三館學士設置,再早些還能推到李世民為王時,設立十八學士,比如房齡,杜如都出自其中宋朝皇帝出于文御武,強干弱枝的目的,便將館閣中跟隨自己日久的文學之士授予差遣,充任到朝各個重要崗位上,以及派到地方任官于是館職形成獨立于本官的另一條晉升系統館職從高到低分別是殿學士,閣學士,直學士,待制,殿,閣比如殿學士是非執政不除,文相,集賢相等等都是熟知不過殿學士中唯一例外的就是端明殿學士端明殿學士介于宰執和侍從官之間,既為侍從官職名之冠,同時也可以作為宰執的貼職說白了端明殿學士就是一個可上可下的位置如今的端明殿學十就是干治平三年九月時,英宗皇帝覺得自己身體不行了,召見王命他為端明殿學士,告訴他‘如果執政缺人,即命’之后還與王說我如今才知道你這個人很忠心之前仁宗皇帝立皇子時你拒絕草旨的事情,就不怪你了不過王等來等去到今天也沒被提拔為執政接下來林學士多為閣學士,而同為四入頭的御史中,多只是直學士直學士再下來便是待制了待制官又稱為次對官,可以預內殿起居,也就說官家內殿起居奏對時,必須要待制以上官員方許入對待制以下,除非是皇帝召見或者是經官,否則連與皇帝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要不然怎么說待制入則上朝議事,出則鎮撫一路此外升為待制后,你升官的速度都比別人快文博數了數,章越如今的職名是直集賢院距待制,還差了殿這一級,也就是跳過了集賢殿修,史館修關于待制除拜,是人事重要任命,官家一人不能拿主意,必須經過宰執熟議曾公亮道:“下,自嘉以來館職除授,編校,校書兩年升校,四年升校理,校理一年升其他差遣,至于直閣兩年一除拜這殿或直閣皆是館職高階,非宰執題請或天子手不授,此番章越升授殿或直閣,但升待制實為超“若下真要升章越館職,臣請下除其為直龍圖閣!臣記得,在仁宗朝時出為經官,都需為直龍圖閣,仁宗有句話,館閣久除者,必直龍圖閣,以為待制之基也臣以為此職章越正合適,若下有心栽培再過個二三年為待制也是一般館職到了直閣這一級別,便是館職高階,真不是按年限提拔,必須要上面有人歷史上蘇治平一年館試三等后,授直史館之職,但后來得罪了王安石,一直到了元豐二年烏臺詩案之前,館職仍是直史館曾公亮心想,待制名額確實不能輕授即便是曾公亮自己要栽培章越,也是先升個直天章閣,過個兩年再升直龍圖閣,之后才可升為待制了,這樣子官場上沒人有意見官家則皺眉道:“直龍圖閣,此當非為假龍邪?”

官家所言令曾公亮,文博都是心底暗暗發笑官家所言是官場一條語這條語說得是龍圖閣的館職直龍圖閣是為假龍,而龍圖閣待制是為小龍,那么龍圖閣直學士則為大龍,至于龍圖閣學士則為遠古巨龍(原文是老龍)因為宋朝官場上官職,本官一堆名詞,把人搞得一團漿糊的,有時候連本朝自己官員都搞不清楚京中老百姓便想出這么個辦法區分官員級別大小至于與宋朝人打交道的西夏人常常也是一臉逼不過西夏人也有辨認宋朝官員的辦法宋朝不少出鎮陜西的大臣都有龍圖閣待制龍圖閣學士的官職西夏人就看你官銜名里有沒有帶龍圖兩個字有龍圖兩個字,說明是宋朝大官來了,西夏人便呼為龍圖老子!

這說明龍圖老子在西夏人那邊比較有威力當然章越無論是直龍圖還是龍圖閣學士,都可以統一稱之為章龍圖不過在官家眼底直龍圖閣依舊是委屈了章越,作什么假龍?要為真龍才行景已是急得說不出來了,章越在延和殿上破壞規矩進言,不僅無過反而有功這邊沒有處罰,那邊官家居然與曾公亮商量怎么升他的官職?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景欲當殿理論,但偏巧這時候一口痰正好卡在喉里,讓他嘴中荷荷有聲,卻半響道不出一個字來曾公亮體會到天子的意思,直龍圖閣是假龍,但真龍卻不好說因為普天之下只有一條真龍啊但官家為了升章越的官已是不講究這么多細節了不過升章越為待制確實壞了官場規矩,沒有特殊理由哪里可以開這個先例,曾公亮可不想出門便被眾官員們瘋狂吐糟曾公亮道:“下,經官除授待制,確為本朝之恩典,馬宗元由直龍圖閣升待制“最受仁宗信任的楊安國,也是自天章閣侍講兼直龍圖閣再升天章閣待制”筆蒾樓

“而臣與公著皇四年并為天章閣侍講兼直龍圖閣,皇七年方為天章閣待制兼侍講”

曾公亮說了半天,官家還是皺眉不語反正官家就是一副‘不聽不聽小狗念經的樣子,曾公亮有什么辦法,祖宗制度,任官資序什么道理都講了一遍,可是根本沒用再沒眼色的人,也知道官家是鐵了心要提拔章越為待制但就是不聲,要你們來說!

面對官家賭氣的樣子,曾公亮眼見自己還是說服不了,自己還下不了臺階,于是只好看向文博求助文博也是為難啊,方才任命為待制,本沒有問題,但他都要舉仁宗朝末期必須出使丹后再除拜的舊例來說一說如今章越各方面都不如文博清了清喉言道:“下,近年待制除拜日多,已甚泛濫如今士大夫已不自貴重,朝更是賤薄之,則愈自賤薄,恐非國體“臣望下當患待制非其人,不能使下勝任,壞朝事,而不患待制人多”

景,曾公亮聽文博似反對章越升任待制的景松了口氣,喉里的痰也不再那么人了但文博話鋒一轉:“不過王獵曾屢試進士不第,因在潛時教過先帝,先帝為皇子時又是說書,故而先帝即位后,便拜王獵為天章閣待制兼侍講”

“若下真覺得章越講書效勞,顧問有功,便效仿王獵例,直接除拜便是!”

官家一聽合掌道:“那便這般定了!”

一旁的景聞言頓時覺得眼前天旋地轉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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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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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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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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