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侍衛坐立難安,南惜音看過去,“你很緊張?”
“那當然,您是公主,屬下身份卑微。”
“你說的話和你現在的反應可不一樣。”南惜音說著,丟了一壇子酒過去,“喝一口。”
鐘侍衛:“…………”
公主到底想干嘛啊!
他這心里慌得不行。
鐘侍衛接過酒壇,心里想到小潔,猛得喝了一大口。
南惜音問:“剛剛喝酒的時候,心里想的是誰?”
鐘侍衛:“???”
“公主有話不妨直說。”
南惜音抬頭望天:“你花了五兩銀子,從林隊那里換了牌子,跟我一起去,是為什么?”
“屬下…………”
鐘侍衛一時語塞。
南惜音直言不諱,“你跟小潔的事,我找人查過了,她還是清白之身,你還愿意娶她嗎?”
她希望小潔幸福,她從未把小潔當下人,而是一個大姐姐一般的存在。
她初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小潔就一直陪著她,從懵懂無知的奶娃,到她長大成人。
小潔的好,南惜音一直都記在心里。
鐘侍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清白之身?怎么會?”
鐘侍衛只聽說了家暴的事,并不知道常安的調查結果。
南惜音把前因后果跟他說了一遍,她知道,古人最在乎的就是清白,無論男女。
所以才會來找鐘侍衛,她也看得出來,鐘侍衛對小潔依然有情。
“你要是介意她嫁過人,當本公主沒說。”
強扭的瓜不甜,到底還是要自愿。
南惜音說完喝了一口,飛下房檐。
鐘侍衛皺眉看了一眼,跟在南惜音身后。
“公主嚴重了,屬下不是介意,只是……”
他以前就很喜歡小潔,兩個人的感情一直忽冷忽熱,他也知道,小潔不喜歡他,只是把他當大哥哥。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人是會變的,尤其是經歷太多坎坷的女孩,我就是先來問問你,再去探探小潔的口風。”
回宮后她就把鐘侍衛從小到大的事情都讓人調查了一遍。
很透明,人很好,沒做過什么德行有缺的事,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
小潔如果一開始就選了他,現在應該過的很幸福吧!
鐘侍衛釋然一笑:“那就多謝公主了。”
南惜音大方的揮揮手,“不客氣。”
“不過,屬下還有一事不明,請公主賜教。”
南惜音在前面走,背對著鐘侍衛,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的聊天,“你說。”
“公主,何國有那樣的人死有余辜,您為什么只是讓他去做苦力?這樣豈不是便宜了他?”
南惜音頓住腳步,回過頭看著鐘侍衛,“便宜?在本公主這里,就沒有便宜二字,不管是欺負我,還是欺負了我在意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南惜音這話像是在說何國有,也像是給鐘侍衛的警告。
“濱渭礦山不大,老礦工已全部調離,如今的礦工,全是西域的俘虜,一朝成為階下囚,他們對天胤的仇恨,不言而喻,何國有一家到了那個地方,一天日子都別想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