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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
小二也跑了過來,“公主,您的開水還要嗎?”
南惜音:“………………”
尷尬了,把這事給忙忘記了。
所以小二哥這是燒了幾個時辰的水啊?
“要要要。”
“好勒,公主稍等。”
南惜音低頭看了看,就是人太多,之前運過來的雪都被踩化了。
這可是項大工程,大過年的,就別難為人家御林軍了。
鳳嵐從里面走了出來,手背上纏著紗布,隱隱約約的還可以看見紅色的血。
揚太醫捂住手指,又扎他。
眾人一看見鳳嵐的手,又惡狠狠的瞪楚行。
小二一直溫著水,這會兒加了一把大火,很快就開了。
端著水出來,南惜音看了看,指著對面的小巷,“我們到那邊去,那邊的積雪很厚,把燈籠給我點到最亮。”
那是一條狹窄的巷子,走動的人不多,雪沒有化。
“好。”
這次沒有人嫌棄時間長,都跟著南惜音過去了。
奈何人太多,巷子口站不了幾個人。
有的百姓開始爬房頂,這么難得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了。
“注意安全啊!別摔著了,房頂上滑。”
“公主放心,草民身子骨結實得很。”
“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一時間,凡是能看到小巷子里的屋頂,都被人給爬滿了。
擠不上去的就去天香樓搬桌椅板凳,一排站得更比一排高。
唯有南惜音站在巷子中間,大吼一聲:“都看好了。”
靈淵和鳳嵐自然是站在最前面,看著南惜音的表演。
獨孤小明也沒有走遠,他其實就在附近的酒樓。
他們所有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此時,他收起了筆。
面前是一個畫框,畫像上畫的,正是他已故的妻子,聞言。
聞言是他這輩子最愛的人,他承認,之所以對鳳嵐這么死纏爛打,并不是有多深厚的感情,而是鳳嵐的眉眼,有幾分神似聞言。
但愛,也確實是有的。
這個秘密,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畫像上的聞言,衣襟略微敞開,胸前有一個紅色的月牙狀胎記。
而獨孤小明知道,那不是胎記,是一次遭受埋伏,聞言為了救他,被敵人刺中的傷口。
好了以后,就留了一道疤痕。
當時他還有一絲意識的,他都看到了,聞言卻以為他昏迷了。
后來他問聞言,聞言只是說那是胎記,并不想他擔心。
“言言,我遇見了一個喜歡的女孩子,她很像你,我想娶她,你不會生氣吧?”
獨孤小明對著畫像自言自語了一句,起身走到窗戶前。
南惜音也在此時,把手中裝滿盆的熱水灑了出去。
霎時間。
空氣都變得寂靜無聲。
現場千百人的情況下,安靜的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聲響。
人人都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
水在極度冰冷的空氣中蒸發出熱氣,揮舞出一條又一條美麗的白霧線條,形成千奇百怪的形狀。
熱水落地,接觸到雪的時候,猛然爆發的白色霧氣沖天而起。
包裹著南惜音,她的身影若隱若現,含著微笑,就像不小心跌落凡塵的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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