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小翼是被凍的,它在王府后院找了一堆草垛,躲在里面睡得正香。
眾人一頓好找,看到它這么可憐,反而不忍心了。
初冬的天氣,連路面都開始結冰。
花草樹木上更是凍成了冰雕。
南墨城那么深厚的功力,只是后背衣服劃破了一道口子,都凍的唇角發黑。
更何況小翼,除了皮糙肉厚,再沒有什么可御寒的了。
但那也頂不住啊!
小翼個頭又太大,進不了屋子。
外面狂風大作,寒氣逼人,幾人心情放松下來,只是在院子里站了一會,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若不是內力御寒,早就鉆進被窩里去了。
獨孤小明轉身走遠了一些,不多時又回來,找來一些草垛堆在小翼身上,盡量讓它再暖和一些。
還在它前面不遠處生了一堆大火,用石頭堆出隔離區,不讓火苗越過防線點燃草堆。
這才放心的離開。
還是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吧,養足了精神才有力氣去找出口。
南惜音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尋思著,得給小翼找處安置的地點才行,這么凍下去不是辦法啊!
回了房間她也睡不著,南晚煙進去空間醫院了。
南惜音索性推開了窗戶,看著夜色下的冰景,美麗凍人。
正欣賞著,王府外的不遠處,鳥兒突然被驚得飛起,四散而逃。
南惜音的小臉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好了。
這下她放心了,可以安安心心的夢周公去了。
隔天一大早,幾人一鳥再次出發,前往隔壁村。
鳳嵐還是沒看見南墨城,這次干脆連南晚煙都不見了。
問南惜音,她就說他們先走一步,到前面去探路了。
鳳嵐肯定不信,南墨城那傷沒有十天半個月哪能好,這時候怎么能脫離大部隊。
獨孤小明知道鳳嵐心有疑惑,趕緊解釋,“是的,早上我碰到他們了,讓我跟你們說一聲,他們先去看看情況。”
鳳嵐:“………………”
真的假的啊?
她怎么就這么不相信呢?
南惜音暗中對獨孤小明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他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越來越深厚了。
到了村口那顆大樹下,那三個人還在。
只不過這一次,并沒有看著他們笑。
而是和小翼看到的一樣,端坐在那里石化了,就像在守護生命里至關重要的東西。
身上沒有香燭,死者為大。
眾人不再害怕,反而傾佩他們的衷心。
對著石化的尸體拜了三拜,幾人繼續往前。
他們沒有再遇到任何危險,更沒有出現幻覺。
南惜音就覺得很奇怪,難道是練靈草的原因?
如是想著,南惜音拿出了玻璃瓶想繼續研究。
現在青天白日,陽光明媚的,楚行總能看得清了吧?
獨孤小明的閱歷和他們不一樣,論這個大陸上稀奇古怪的物種,還得楚行靠譜。
就只能讓他看看知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楚行在白天看玻璃瓶,更加的透亮。
拿著瓶子這里瞅瞅,那里看看。
南惜音白眼都快翻出眼白了,懶得催他,等他看夠了,失去了那股新鮮勁,自然就正常了。
“咦…………”楚行突然驚訝道:“這不是幻蠱嗎?惜音,你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啊?換骨?這么神奇,骨都能換,那換不換皮呀?”
楚行:“…………………”
沒法溝通。
偏偏南惜音還問得一本正經,他該怎么去打擊她幼小的心靈!!!
其實不止是南惜音,其他人也沒聽明白,諧音就像換骨,當然會這么認為。
楚行深吸一口氣,耐心的解釋:“一種蠱蟲,致使人產生幻覺的能力非常強大,所以稱之為幻蠱。”
“它的唾液能在瞬間腐蝕人的肌膚,通常是群居,它們只對人類的氣味感興趣,一旦被圍攻,活不過一個呼吸,就會化為飛灰,血水都不剩一點。”
“它們還有靈識,會選擇攻擊的對象,老聰明了,能窺探人內心深處最恐懼或者最放不下的東西。”
“據說這種蠱蟲一旦練成,便是天下無敵,世上再沒有克星,而且只需要練出兩只,一公一母,它們就可以像蒼蠅一樣無限繁殖,還不會死,晝伏夜出。”
“奇怪的是,這種蠱蟲連昆都部落的首領都練不出來,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楚行解釋的很詳細,南惜音明白了。
怪不得段青以前自己一個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過幻覺,那是因為她沒有任何牽掛的事,記憶里也不存在別人。
而系統和小翼不是人,就更不會看見幻覺。
但是這天下無敵就有點夸張了,也可能是練靈草在外面的世界沒有。
無論哪一種,只要不是陰兵,她就不擔心了。
這蟲子還挺聰明的,居然能大部隊結合在一起組成那樣的怪物來嚇唬人。
可惜現在是白天,那些蠱蟲不會出來。
不然南惜音真想看看它們認真且慫的樣子。
“那這個是什么?”鳳嵐把練靈草拿了出來。
楚行手上還抓著一把呢,他要是知道,不早就說了。
“不知道啊!”
他從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幻蠱有克星。
那就沒什么好問的了,南惜音有點小小的疑惑,楚行都不知道的東西,靈淵看起來很興奮。
所以他應該知道?
她就糾結要不要問一問?
“我知道。”仿佛心有靈犀一般。
南惜音還在糾結,靈淵就自己說了。
“在獸皇林的深處,有一種無頭蠅,它們嘴巴長在下腹,有著非常尖銳的牙齒,見人就咬,動物也不放過,和幻蠱類似,它們成群結隊的出沒,長期霸占一方土地,成了名副其實的獸皇。”
“每年九月初,九星花附近就會生長出幾株練靈草,只有那個時候,無頭蠅才能消停一會。”
“偏偏,今年的練靈草都被單洪輝給破壞了,獸皇林的動物苦不堪言,再這么下去,怕是要滅絕了。”
靈淵說的有些傷感,單洪輝追的是他手里的九星花,卻把練靈草都燒毀了。
說起來,罪魁禍首還是自己。
“啊?”
南惜音的世界觀再次崩塌,所謂的獸皇,居然是蒼蠅?
蒼蠅………那玩意兒能叫獸?
單洪輝破壞練靈草,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無頭蠅和單洪輝之間有什么聯系?
南惜音腦海里一萬個為什么,她該不該管?
思索了一會,南惜音下定了決心。
她不止要管,還要管到底。
凡是和單洪輝有關的,對他有利的,她就是看不慣。
幻蠱晝伏夜出,白天遇不到,有了練靈草在身,他們都沒有再看見過幻覺。
各懷心思,走了半個時辰,村子還沒有走到盡頭。
這……村子也太大了吧!
雖然他們的腳步并不快,但也不至于半個時辰都不出去啊!
幾人打量著四周,除了進村時候的那段路,其他的并不是連在一起的。
村子每隔一里路就會有幾間房子,看起來是各家獨居。
難怪他們走了那么久,這是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地盤啊!
房子的裝修也大同小異,并沒有多少特別之處,和先前看到的都差不多。
一路上都是這種狀況,突然看見密集的房屋,南惜音神色興奮。
直覺告訴她,他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加快了腳步往前面走去,很快進入了村子。
入目一片荒涼,寸草不生,沒有一絲綠意。
衰敗的像是經歷了千百萬年的風吹雨打。
斷壁殘垣,面目全非。
腐蝕的木頭參差不齊,枯萎的草木大多成鋸齒狀,像是被某種東西啃噬而成。
“我怎么覺得………”
南惜音話沒說完,腦海里傳來系統的聲音:“你爹娘要出來。”
南晚煙透過系統的影像折射,看到了全景。
她總覺得好像來過這個地方,記憶中,還有一個模糊的出口。
“哥哥,我想小便,你們不許跟來哦。”
南惜音說完不等眾人回話,獨自跑上前,消失在一個拐角。
她要是等,他們肯定會說小孩子害什么羞。
楚行張了張嘴,沒來得及說話。
轉念一想,他們這么長時間都沒遇到什么事,應該是沒有危險的,就隨她了。
南惜音看和大家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又開始犯愁。
她該怎么和父皇解釋空間醫院的來歷?
南墨城又會不會懷疑她的來歷?
她和南晚煙都是回不去的人了,這里就是她的家。
南墨城是她的父皇,南晚煙是她母妃,他們都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最想保護的人。
“你磨嘰什么呢?”系統忍不住發問。
做事越來越拖泥帶水,一點都不像前世的她,那么干脆果決。
“我…………”
嗐………
南惜音嘆口氣,算了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南惜音把南墨城和南晚煙放出了空間醫院。
剛剛還入目的白,奢華的房間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突然到了這殘垣斷壁的村子,南墨城深邃的眸子打量著不驚不慌的南惜音。
南惜音被南墨城看得背后反麻。
來了來了,終于還是要來了。
南墨城會問什么呢?
南惜音在腦海里想著南墨城可能會問的話。
“沒事吧!”
南惜音:“?????”
就這一句?
他不打算問點其他的什么?
南惜音把頭甩成了撥浪鼓,“沒沒沒,沒事,我很好,父皇,你好些沒有?”
“無礙。”南墨城只有冰冷的兩個字。
“那就好。”南惜音深吸一口氣:“擔心死我了。”
南墨城審視著南惜音,她眸子里流轉著的擔憂,不會騙人。
那擁有許多奇奇怪怪機械的地方?是哪里?
南晚煙為何那么熟悉?
她熟悉機械的操作,熟悉藥量的使用。
熟悉所有的設備,還有什么打印機,電視機,衛生間…………
總之那所有的東西他都沒有見過,與他現在的世界格格不入。
南晚煙說,那是觀音菩薩的龍女童子給南惜音防身的空間。
他咋就那么不信呢!
南墨城猶豫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問。
“走吧!”
“哦哦哦。”南惜音點頭如搗蒜,巴不得不要問。
楚行等人突然見到南墨城和南晚煙,一個個神色各異。
“啊哈,我在前面遇見了父皇母妃。”南惜音搶先一步說。
之前就跟他們說了,南墨城先行一步探路。
南墨城的頭還是有些暈。
南晚煙要出來,他就跟著出來了。
一個人待在陌生的環境里,再強大的人也找不到安全感。
見楚行他們都看著他,南墨城順著南惜音的意思點了個頭,表示默認了。
“繼續往前吧!”楚行揮揮手,踏前一步。
幾人走了幾步,發現獨孤小明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他的神色千變萬化,有驚喜,有興奮,有疑惑。
“小明同學,你發什么呆?”南惜音回望著獨孤小明。
這一聲喊,驚醒了走神的獨孤小明。
他突然飛躍過來,望著眾人飛舞的說,“我知道出口在哪里?”
他來過這里,這就是他所知道的那個無人村。
只不過他以前走的不是這條路,也沒有經歷過前面那些奇奇怪怪的事。
他就說聽到無頭蠅的時候怎么那么熟悉。
前方不遠有一處靈脈,按照司空的說法,可以把它送入靈脈里修養。
可是因為忌憚那些吃人的無頭蠅,他又沒有了玄幻大陸的法力,才不敢來冒險。
這下好了,食不果腹的折騰了一個多月,終于可以出去了。
但是吧…………
獨孤小明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到后面他們自然會知道。
獨孤小明因為激動飛奔上前,其他人幾乎沒有猶豫的跟上。
獨孤小明說知道,就一定是知道。
生死門的力量滲透了整個大陸所有的國家,他們的恐怖是大家都有所耳聞的。
緊跟著獨孤小明的步伐,從第一眼見南墨城就是緊張的狀態。
好不容易有點時間,南墨城又受了重傷。
現在出口有了著落,鳳嵐才問:“墨城兄,你們是怎么進到這里面來的?”
怎么人人都都可以進來,就她被困數月,硬是出不去。
“走進來的唄!”南晚煙陰陽怪氣的說。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鳳嵐看她的眼神里,帶著若有若無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