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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念更傾向于第一種直接上去探探白塔頂層里藏得秘密，以及賽嵐本人是否住在白塔頂。
她這次打暈了啞奴進來，不代表下次還能有這么好的機會溜進來…她沒對那個啞奴下死手就意味著等人醒過來，她一定會暴露身份，第六洲和賽嵐馬上會知道有人混進了大本營……
雖然賽嵐不至于馬上找到她，卻也意味著她打草驚蛇了，接下來再想進到賽嵐核心機密的白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有需要蟄伏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時間才能抓到機會。
而且等她再有機會進來，以賽嵐的警覺性指不定早就將重要的機密轉移了，她未必找得到想要的東西。
短暫的思考過后喬念已經有了打算，就在她指腹微捻摩挲到帶在身上的打火機時。
下面傳來一陣騷動聲。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喬念指尖轉著改裝成打火機的額高爆手雷，指腹碾過虹膜識別鎖上泛著冷光的掃描區。
合金墻面突然發出齒輪卡殼的悶響，她眉峰一挑，腕間軍用匕首驟然出鞘……
她必須加快行動了。
“滋啦——！”
藍色電火花順著刀刃炸開，鎖芯表層的數據流像被熔斷的燈絲般蜷曲，卻在崩裂前猛地彈出刺目紅光。
“嘀—嘀—嘀—”
防空警報的銳鳴撕裂白塔的恒溫系統，從穹頂傾瀉而下的激光束在走廊里瘋狂掃射，映得喬念戰術背心上的熒光條忽明忽暗。
她剛貓腰避開自動防御系統射出的麻醉彈，身后防爆門便傳來液壓桿斷裂的巨響。
“糟了。”喬念幾乎可以肯定自己暴露了。
至于為什么會暴露，大概率和她在六層碰見的研究員有關，當時對方沒懷疑她身份，但事后一定通過某個原因發現了她不是這里的啞奴。
這就棘手了。
喬念在后廚幫忙的機會曾經數了數白塔里啞奴的數量差不多接近300人，這些人分布在白塔各層，嚴密的監管白塔里的所有人。
現在是凌晨三點四十分，她不清楚還有多少啞奴沒睡覺留在白塔值守，但就眼下的狀況來說。
就算對方只有一半留下來。
她一個人要對付150人也是天荒夜談！
她還沒想清楚應對的策略。
“嗬…嗬…”數十道黑影從通風管道里墜出來，機械義肢碾過地磚的聲響混著喉管漏氣般的嘶吼。
喬念立馬意識到這不是人類，很有可能是賽嵐通過68層那些科學家做出來的武器機器人。
世界早就有了用機械做武器的概念，但市面上售賣的只有機械狗，機械鳥類之類擬動物化的武器。還沒人喪心病狂到用人類的外形去做武器！
賽嵐竟然早就制造出了這種怪物。
喬念看見那些改造人臉上扣著碳纖維面罩，只剩夜視鏡片里跳動的紅光，金屬指節捏著高壓電鞭，接口處還滲著淡黃色的液壓油。
喬念足尖在地面一點，身形如無人機般掠起，手雷擦著改造人的傳感器飛過，在安全通道盡頭炸開蘑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