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后知后覺摸著后頸子認錯：“…是。”您年輕力壯、明年還能高考……
但她沒敢真說出口。
不然以葉妄川現在的臉色指不定真跟她計較起來。
葉妄川喝了小半杯水瀉火，另一只手捏著高挺鼻梁，看了眼還杵在客廳里的人。
“你先進去睡覺。”
“你真睡外面？”喬念看看他，再看看只有一米八的沙發，十分不信任，眉頭緊鎖的沉吟。
“要不…”
“你進去我就能睡。”葉妄川把她再次往里面推。
推到門口，他很有教養的沒踏進去，而是站在門外催促：“快進去睡，早點休息，有事睡一覺起來再說。”
喬念遲疑地回頭，只看著他不說話，黑眸深處可見她的猶豫。
葉妄川當然知道她在猶豫什么，繼續站在原地，勾起薄唇笑笑道：“我和你一起睡，你睡得著麼？”
喬念愣了一下，顯然沒往這個角度思考過問題。
葉妄川清楚她的睡眠障礙，最近才擺脫安眠藥，只是累極了能睡得階段，還不是那種有人在她身邊還能睡著的雷打不動好睡眠……
“進去吧。”
喬念也想起自己的睡眠，就不再忸怩，抬眼看向他：“有事叫我。”
她想想又說：“如果睡不了就再開一間房。”
葉妄川眼中滿是溫柔，似春日暖陽，抬手輕輕一推，笑著說道：“你眼睛里全是血絲，快點去睡吧。”
“好吧。”喬念準備關門，順帶跟他說：“你也睡一覺。”
“嗯。”葉妄川道，“好夢。”
喬念見他答應，這才慢慢的關上門：“好夢。”
外面。
夜色籠罩將整座城市，高樓大廈林立，街頭的霓虹燈牌肆意舞動，勾勒出一幅紙醉金迷的繁華盛景。
葉妄川推開酒店的窗，濃稠夜色如墨般暈染開來，遠處霓虹閃爍，車水馬龍的街道在夜幕下像是一條流動的光河，與城市的喧囂一同交織成夜的綺夢。
他放在客廳的手機傳來秦肆嘲笑說話聲。
“所以你今晚睡沙發？”
葉妄川聽到聲音折返回去，從隨身攜帶的行李箱里找到藍牙耳機，將手機連接藍牙模式，省得他的聲音吵醒里面正在睡覺的人。
“你不是最會挑剔。”
“那個沙發有一米八嗎？”
秦肆還在囂張。
“你睡著不難受？”
換來葉妄川一聲輕嘖，挺不客氣的還回去：“你倒是想睡沙發，可惜觀硯不讓……”
“靠。”秦肆立馬罵出聲，給氣得夠嗆：“不是，兄弟。我已經夠慘了，你和喬妹妹說也說過我了，罵也罵了，是不是不讓我活了。別再提醒我了，兄弟的心也是心，經不住你這么捅的。”
秦肆還是沒忍住吐槽：“再說你打電話過來不就是幫喬妹妹和我解釋生日不回來的事兒。按理說你好歹屬于下風，怎么有你這么囂張的么？我才說了幾句，你就馬上報復回來。”
“隨便聊聊。”葉妄川輕描淡寫掠過了自己的行徑，轉而問：“京市最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