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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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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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聿說完,也沒看戚佑是何反應,扭頭瀟灑就走。
戚佑站在原地,整個人宛如入定,盯著斯聿離開的背影。
良久后。
他才幽然輕語道,“不就是依仗著宋昭那顆鳳凰星么……倘若朕得到了鳳凰星……朕就是獨一無二的天子。”
誰也休想來瓜分插手他的江山。
斯聿騎馬回府時,特意繞遠路去了趟小吃街,買了一串糖葫蘆給宋昭帶回去。
后院無人。
下人丫鬟全被宋昭找了個由頭去別院了。
四下無人,宋昭總算能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窗邊傳來幾聲鳥叫。
宋昭拉開隔窗,信鴿停在她的肩頭,宋昭從信鴿腳下拿下信紙。
一切按計劃進行。
落款,芙蓉。
宋昭看完,平靜的燒毀了信紙,若無其事的關上隔窗。
一轉身,聽見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宋昭趕緊坐回輪椅,拿起一本游記看的認真。
斯聿緊跟著進門,把沾了風塵的外袍脫下掛在屏風上,走到宋昭面前時把糖葫蘆遞給她。
“路上給你買的。”
宋昭拿著糖葫蘆,抬眸看著他問道,“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斯聿習慣性蹲在宋昭身前,開始給她按摩小腿,低斂著眉眼道,“你不在,沒心情。”
宋昭看斯聿心情不太好,愈發好奇,她咬了一口山楂,“誰給你氣受了?”
想起就一陣窩火。
斯聿在外人面前掩飾的很好,在宋昭面前情緒直接外露,“我早跟你說過戚佑心術不正,剛給他捧上去,還沒三個月,就忍不住給你夫君下馬威了。”
斯聿把戚佑給他送美人的事情告訴了宋昭。
宋昭似乎很生氣,把嘴里的山楂嚼了兩下吞進去,瞪著貓兒眼道,“我早就知道他不會安分,沒想到這么快就膨脹了,如此下去,總有一天他會爬到我們頭上去的。
夫君,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才好?”
斯聿嚴肅的說,“我想脫手朝政,咱們趕緊出去游山玩水,給你治腿,遠離是非。”
宋昭,“……”
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除了這個,你就沒想別的?”
比如你想造反啊,把戚佑拽下來你去坐皇位啊,你的事業心呢,都去哪了?
斯聿跟宋昭對視。
宋昭眼眸清澈,含著璀璨微光,似乎帶著引導之意。
“夫君,你想做什么你就做,不用顧及別的,我一定會支持你的選擇。”
斯聿深邃好看的眉眼彎起來,像玉石碰撞翠碧,綻出清透光芒,“真的?”
宋昭用力點頭點頭。
為你鋪好的路,只等你來走了。
斯聿驟然將宋昭橫抱起來,喜悅溢于言表,直截了當道,
“還想盡快生個小阿昭,我們帶孩子一起游山玩水,一定更快活。”
說著話,他就抱著宋昭滾床榻去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
同一時間。
戚佑回到養心殿安置。
皇后蕭似錦早已等在寢屋,溫柔小意的來為戚佑更衣。
“陛下,您今夜喝了太多酒,臣妾親手給您煎了醒酒湯,給您盛一碗?”
戚佑按了按眉心,冷淡道,“不用,你回你的椒房殿去,朕今晚要處理政務。”
自戚佑登基以后,蕭似錦就沒侍寢過,她有些不甘心,“陛下,您保重身體……”
“朕說退下。”
戚佑聲音沉了下去。
他一貫溫柔,這是第一次沒有掩飾自己的鋒芒。
那么銳利。
蕭似錦嚇了一跳,一時竟不敢與戚佑對視,白著臉離開了。
原來再溫柔的男子接觸到了權勢,也會變得判若兩人啊。
蕭似錦走后,戚佑又把宮人叫出去,緊跟著就打開了寢屋里面的密室。
芙蓉從里面走出來,一邊行禮一邊把手里的一疊信封遞給戚佑,“陛下,這里便是之前昭陽郡主吩咐芙蓉給先帝下藥的證據。”
戚佑一一翻閱,陰沉的眉目漸漸恢復以往的溫潤清澈。
有了這些東西,他就可以操控宋昭了。
只是光操控宋昭不夠。
他必須要除去斯聿那個不安因素,他實在是受不了那人插手一星半點的朝政了。
芙蓉觀察著戚佑的神態,繼而微笑道,“其實芙蓉有一個辦法,能叫陛下心想事成。”
戚佑挑眉,“說。”
芙蓉掩唇輕笑,“鎮國將軍不日后便凱旋,若陛下能拿到宋將軍手里一半的軍權,再將群臣的妻女哄進宮圈禁,便能趁機威脅拿到剩下的一半軍權。”
“如此,大盛朝全部的軍權都會握在您的手里。那時候,您想除帝師,輕而易舉。”
戚佑平靜道,“你說的不錯,可你以為,朕如何能拿到鎮國將軍手里的虎符?”
那個莽漢把虎符捏的死死的,先帝盼到死都能拿到一分。
他又怎么拿?
芙蓉咯咯咯的嬌笑起來,“您可是陛下,您若是請鎮國將軍吃宴,鎮國將軍能不來?
待鎮國將軍人事不知時,再遭遇個刺客,使得鎮國將軍重傷不治,陛下便能順其自然的,拿到虎符。”
戚佑聞言,目光灼起。
這確實是個很好的辦法。
一旦鎮國將軍重傷,就沒有資格上戰場。
他就能合情合理的收走虎符。
宋家失去宋稟這個支柱,軍士們失去頭領,戚佑就不擔心自己皇位受到威脅。
用先帝之死威脅宋昭不能求助南越。
他就有了能與斯聿抗衡的能力。
三日后,宋稟帶隊凱旋。
當日。
宋昭與斯聿特地回將軍府隨宋家人一同迎接宋稟。
隊伍剛到府門,宋稟就急吼吼的沖到宋昭面前。
看見小女兒坐在輪椅上,被曬的黢黑的老父親流下了辛酸悲痛的眼淚。
“老子在路上就聽說小心肝的腿被南越王那個老東西給害了,那個賤畜在哪,老子這就提刀去把他給砍了!”
宋家人費了好大唇舌才摁住了躁動的宋稟。
宋老太君沒好氣道,“南越王昨兒就啟程回南越了,你現在追上去砍吧。”
宋稟果真要往外沖。
沖到一半,想到什么,又回來,朝著云氏擠眉弄眼的問,“那啥媳婦……聽說南越王是你的兄長……我追過去砍他,是不是有點不大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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