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愚王！？
且不說命燼，圣誕老人此刻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螺旋組織最神秘、藏得最深、亦是資格最古老的支柱！
對面，狩人尼爾的身體不再發出危險的紅光頻閃，那些賽博義體似乎全部恢復了正常運轉。
那雙曾經被炸碎后來又恢復如初的黑底紅瞳電子眼變成了黑底藍瞳，瞳孔是一圈藍色的光輪。
只見他抬起手，一盞做工粗糙簡陋的金色王冠出現在他手中，王冠表面用鉚釘緊固，看起來簡直就像是用幾根長金屬片鉚定緊固在一個大號金屬圈上面做成的超簡易版王冠。
‘尼爾’莊重地雙手扶住王冠緩緩戴在頭頂，就像是打開了一個開關，‘尼爾’整個人的氣質陡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舉止、姿態都完全變了個人，語氣也變得溫文爾雅且充滿磁性：
“圣誕老人尼古拉斯，久聞大名，今日終于得以見面。
還有這位先生，我該叫你恐虐，還是該稱呼你為命燼？”
命燼走上前擋在圣誕老人面前，摘下厚重的獅子面盔：
“叫我命燼吧，你就是威思頓，螺旋最神秘的支柱？”
有命燼擋在前面，圣誕老人的臉色也稍稍恢復了一些血色，那股源自愚王的恐怖威圧感不那么咄咄逼人了。
愚王撣了撣那身艷紅色的精致西裝，原本因為激烈戰斗而多處破損的西裝頓時修復完好而且一塵不染。
順手整理了一下衣領和領帶，愚王這才好整以暇不緊不慢地說道：
“啊，如假包換，如果沒有重名人士，我應該就是你所理解的那個威思頓。
請原諒我此刻的不體面，面對你這樣的高貴者，我本該讓自己用最出色的狀態來接待。
但考慮到另一處戰場的緊迫事態，相信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不從容。
那么，我是否有幸能與軍團海瑟對話？”
命燼沉默了幾秒似乎在與某人溝通，隨后微微頷首并退了一步。
緊接著，半透明的海瑟虛幻身形出現在命燼身前，他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語氣輕松：
“聞名不如見面，愚王威思頓，久仰了。”
“您太過客氣了，軍團海瑟。能以未成長的胚胎概念姿態接連擊殺支柱候補小王子、老牌成員冥王、甚至是我們所有支柱的首領考斯墨。
我必須承認，您的成長性和意外性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
愚王手撫胸口微微欠身：
“僅限于您贈予我的這份‘驚喜’，我要向您表達由衷謝意。”
海瑟嗤笑一聲，面露不耐：“那么，你千方百計地想要跟我對話，該不會只是為了向我道謝吧？那樣的話不如把命運歌者、紅斗篷和死星爵士打包送給我當見面禮讓我高興高興。”
愚王露出微笑：
“您說笑了，在您心中難道不是早已將他們視作囊中物？
換言之，您根本沒打算放他們從奇異點哥斯拉世界離開，否則您又怎么會派遣魔神ZERO前往那個世界？
真是壯麗非凡的超級機器人，實在令我嘆為觀止。
科薩神晶石、魔神Z和火種源的結合居然能夠創造出如此奇跡，這絕非巧合，恐怕是位于因果盡頭的魔神ZERO主動選擇了您。
正如我之前所說，您帶給我的驚喜源源不斷，實在令我欣喜不已。”
“這么投緣？那不如趕緊從螺旋那個沒前途的破工會退會，加入星海吧。我可以讓你從實習生開始做起，理想估算大概100個世界輪次后就提拔你成為正式成員當尼古拉斯的小弟，如何？”
海瑟毫無誠意地向愚王拋出干癟橄欖枝。
愚王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圣誕老人為人寬厚重情義又是您所看重的星海成員，若是成為他的部將也不是什么丟臉面的事情。但很可惜，當一個死人的部下這種事實在有失體面，請恕我斗膽拒絕。”
海瑟眼睛微微瞇起：“死人？你在說你自己吧。”
愚王的笑意愈發輕快：“是嗎？您不妨再好好看一看？”
海瑟側過頭看向圣誕老人，發現他的神色不太對勁，似乎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
嘭！悖光鳥的藍色玩偶跳到圣誕老人肩上，哇哇大叫起來：“老爸！尼古拉斯的‘認知力’正在不斷下降！”
“認知力，我更喜歡稱其為‘知意’。思考能力、分辨力、運算力、感知、記憶……這些都可以算在知意之中。
現在圣誕老人的知意水準大概在他20歲的時段，更確切一點，是20歲1個月14天4小時32分55秒。
您可以猜一猜，他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會退回到剛出生時的知意水準？”
愚王輕輕拍了拍手：
“誠然，以奸奇神力所化的守護神悖光鳥可以降低知意的下降速度，但知意流逝無法完全遏制。
有一句話或許您聽過，智者建造巴別塔，而愚者看到塔底的裂縫。
我掌管著名為‘知識’的概念，卻并不討厭愚蠢的人。
正相反，我很欣賞那些深陷愚笨沼澤掙扎不已的愚者，他們用更大的努力和身體素質來彌補智慧的不足，這是多么令人感動的拼搏精神？
軍團海瑟，我分析過您的性格，您的行為邏輯。
您有一定的自毀傾向，害怕孤獨，對弱者有同理心但僅限行為方式符合您所認定的‘弱者’。
當然，最主要的，您擁有著跟其他外鄉人沒什么不同的‘貪婪’。
瞧，關于‘貪婪’這一點，桑切斯一定警告過您，但您依然一意孤行。
舍不得您所在世界的寶物，又對奇異點哥斯拉的力量起了覬覦之心，還將螺旋的成員們視作囊中之物絕不肯放他們活著離開，這難道不是貪婪嗎？
那么現在，我想要問問您——
沒有魔神ZERO助陣又無法脫離所在世界的您，還有什么手段能夠阻止我在您眼前殺死圣誕老人嗎？”
隨著愚王話音落下，圣誕老人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身子蜷成一團微微抽搐，那是嬰兒在母親子宮里時的姿勢。
悖光鳥終究不是外鄉人，在面對與考斯墨同級的最古老支柱‘愚王’時，他所做的也只是勉強減緩圣誕老人的知意流逝速度，效果并不算出色。
星海方舟，海瑟從王座上站起身來，臉色肅穆。
他準備燃燒結晶直接從魔獸世界脫離，哪怕SSS級任務和他所期待的寶物無法再獲取，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小弟在眼前被愚王干掉。
這時，七實的小手扶在海瑟手腕上。
“愚王想要見的是我。”
七實語氣清冷，
“不如讓我去輻射世界，去看看愚王到底有什么盤算。”
海瑟眉頭皺起：“不行！我不會讓你貿然闖入愚王的陷阱里！”
七實對于海瑟來說是特別的、是其他武器人所無法比擬的存在，海瑟已經失去過她一次，絕不會允許七實再出意外。
看到海瑟這副緊張模樣，七實罕見地露出微笑：
“請您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
端午節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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