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鄉人與全職獵人
外鄉人與全職獵人
“喂,你來這邊不僅僅是為了聊聊天吧?”格斯忽然開口說道。
“當然不是,急躁的幼狼。”
蘭斯洛特站起身來,看向格里菲斯和格斯:“本來打算干脆利落地將你們摧毀。但既然是那個烏鴉巫師所看中的人……好吧,那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格里菲斯寒聲道:“什么意思?”
“雛鷹和幼狼,你們兩個來跟我決斗一場吧。”
蘭斯洛特手指點了點格里菲斯和格斯的方向:
“如果你們能在我手底下撐一分鐘,那這單任務可以讓你們摻一腳,
七三分成,我七你三。別皺眉頭,這樣也有三千枚金幣了,足夠你們兩年用度。如何,要不要接受這場決斗?”
言下之意,你們失敗了就是死路一條,拒絕的話就趕緊滾得越遠越好。
格斯忽然說道:“如果我們干掉你呢?”
“呵呵,
那樣的話自然是這單任務歸你們所有。放心,我的同伴絕不會因此而向你們復仇,因為這是神圣的決斗。”
“好。”
格里菲斯干脆利落地答應了。無論成敗,至少不會有其他鷹之團成員因此死亡。而且他堅信自己和格斯聯手絕對要比天狼星座傭兵團的那些人更難纏,從剛才這個蘭斯洛特所表現出的實力來看……有勝算!
想到這里,他扭頭看向格斯:“抱歉,把你拉下水了。”
格斯哈哈一笑:“你在說什么啊,首領!”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格斯已經徹底融入進鷹之團,并被格里菲斯任命為突擊隊隊長。從小到大,格斯終于擁有了可靠的‘家人’,為了這個家他自然會奮勇戰斗。
那處平原已經徹底被血污所染,自然無法再作為決斗用的場所。眾人回到了城堡之中,沒人注意那些帶著仇視目光卻只能低頭離去的殘存天狼星座傭兵團成員,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站在廣場中央的三人。
格斯戴著輕便頭盔和護甲,手持巨劍。而格里菲斯還是那一身鷹喙白甲,握著鑲有騎士劍。
蘭斯洛特站在他們對面,
重新戴上深藍色的頭盔,
猩紅光芒在面盔眼部縫隙處閃動著。他解下左臂的圓盾,
反手擲向圓桌騎士團那邊,
高速飛旋的巨大圓盾被加拉哈德單手穩穩接住。
緊接著單手劍、長弓、箭袋以及螺旋槍也被扔回到圓桌騎士團那邊,只剩下一柄重劍被蘭斯洛特單手握持著。
格里菲斯右手握著騎士劍,劍尖斜指地面:“那面盾牌可不是凡品,不打算用嗎?”
“一柄劍足矣。”蘭斯洛特淡然回應道。
馬里奧男爵見雙方已經準備妥當,于是拿出一盞小沙漏,翻轉沙漏的同時大喊道:“決斗——開始!”
格斯立刻揮起重劍大吼著向蘭斯洛特撲去,而格里菲斯像一只靈活的鷹隼從旁側游走,試圖尋找蘭斯洛特的漏洞。
蘭斯洛特反手揮動巨劍穩穩架住格斯雙手緊握揮舞而來的大劍,握劍的右臂紋絲不動。
騎士劍從旁側刁鉆角度忽地戳刺而來,直指蘭斯洛特肋部鎧甲縫隙。
格斯還待拖住蘭斯洛特,卻感到劍與劍碰撞的地方傳來恐怖巨力,自己整個人被狠狠向著旁邊撞去。
格里菲斯為了躲避格斯只得收劍跳開,還沒等他落地站穩就感受到頭頂傳來凄烈破空聲,大劍當頭劈來。他立刻反手揮劍抵擋,但騎士劍只是一滯便繼續下沉,格里菲斯根本抵擋不住蘭斯洛特的巨力,只能雙手握住劍柄咬牙死死抵住,
這才緩解了劍刃下落的速度。
而格斯就地一滾也爬起身來,
揮動巨劍朝著蘭斯洛特攻來。后者一記窩心腳踹在格里菲斯胸甲上將其重重踹飛了三四米遠,金屬胸甲上有一個明顯的腳印凹痕。
抹掉嘴角的血痕,格里菲斯立刻起身揮劍與格斯一并對蘭斯洛特發起迅捷攻勢。一個勢大力沉拼命猛攻,一個迅捷如風劍法刁鉆,但蘭斯洛特以一敵二單手揮動巨劍迎敵,絲毫不落下風。
如果說剛才對陣天狼星座傭兵團時展現的是蘭斯洛特的暴力風格,那么現在則他立于這個世界巔峰的劍技的最好體現。
所有圍觀的人們屏住呼吸,看著三人不斷揮舞武器激斗,廣場上不斷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撞擊聲。
而就在所有人根本不知道的黑暗平原上,一處熊熊燃燒的篝火旁,海瑟和鑢七實正坐在篝火邊興致勃勃地聽珀西瓦爾給他們現場直播講解。
其他圓桌騎士也在篝火旁七嘴八舌地品頭論足——
“蘭斯洛特卿把力量壓得太低了,這種假賽局真當別人看不出來嗎?”這是特里斯坦。
“你別說,他們還真看不出來。沒見那頭雛鷹和幼狼越打越有信心嗎?”凱卿保持不同意見。
篝火旁,相對穩重的加拉哈德問道:“海瑟大人,我不明白您非要蘭斯洛特卿跟他們兩人打一場的意義何在。”
海瑟用十字劍撥了撥篝火堆:“這是為了給格里菲斯更大的壓力。從小就是天選之子的他在強者心中連自己麾下最沒用的少年兵都比不過,這會給本就心思敏感的他的心底埋下深深的種子。而蘭斯洛特卿現在要做的就是給這個種子澆水灌溉,讓其發芽。”
“您還真是看不順眼這位格里菲斯呢,明明他也是這部作品的主角。”鑢七實歪了歪頭。
“他?主角?他也配!?”海瑟啐了一口:“他就是個只忠實于自己欲望的、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為了遙不可及的夢想他甚至愿意獻祭那些拼死救他出獄并愿意照顧他一輩子的好兄弟,而且我最討厭管不住下半身的**犯,這方面來看薩菲羅斯都比他有格調。”
鑢七實毫不留情地指出:“雖然這么說,您還是興致勃勃地來觀看現場直播了呢。”
“這不是旅途太無聊了嘛,就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往海邊走,這個世界又沒火車又沒飛機的,只能騎馬好無聊啊。”
加拉哈德奇怪地問道:“您不是能飛嗎?”
海瑟搖了搖手指:“現在可不能將我的底牌展露出來,而且要盡量表現得像是個普通意義上的‘強者’,不能飛不能飛。”
就在這時珀西瓦爾忽然說道:
“哦哦!要分出勝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