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鄉人與全職獵人
外鄉人與全職獵人
燭火連成一片又一片的火之海洋,映得整座寺廟大殿呈現出妖異的橙紅色。
巨大的不動明王塑像靜靜俯瞰著大殿,火焰的流光似乎在其身上流轉。
酒吞童子隨意坐在蒲團上,手里捏著一個表面篆刻著天字的青藍色酒葫蘆,另一只手里則把玩著赤紅色的寶石。
在他身前,御主有村霧名依然舉著一柄黑傘,即便這是在屋里。
酒吞童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手將赤紅寶石拋給有村霧名:“派出的三位‘信使’皆已敗北,而且全是被秒殺。看來這一次圣杯戰爭的從者質量很高啊。”
“弓兵Archer,希臘最強最廣為人知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槍兵Lancer,印度神話中執掌神槍的太陽神之子迦爾納;騎兵Rider,以新神之姿登臨世界頂點的星海王子海瑟。”
有村霧名接住赤紅寶石,語氣平緩地說道:
“劍士Saber,已經退場的最神圣騎士加拉哈德;暗匿者Assassin,被您擊敗的能夠役使四十大盜的阿里巴巴;魔術師Caster,通曉不死之煉金術奧秘的尼古拉斯·勒梅;最后是您,史無前例的最強狂戰士Ber色rker,號令百鬼的群魔之主酒吞童子,就算將本屆圣杯戰爭稱作最強的一屆也未嘗不可呢。”
“怎么,認為吾會輸給他們嗎?”酒吞童子抬眼看向有村霧名,血紅色的瞳孔中滿是暴戾。
“當然不。”
有村霧名手扶在胸前恭敬地欠了欠身子:
“我從螺旋館偷學而來的思想魔術將這個城市的思想改造成了日本傳說深深根植的沃土。在這里,您盡可以發揮出自己最強大的力量,展現出百鬼之王的風采。我對您有著絕對不可動搖的信心,正如我相信您最終會奪得圣杯。”
“哼哼哼……哈哈哈哈!”
低沉的笑意逐漸放大,狂放的大笑聲震得大殿內燭火飄搖。
酒吞童子緩緩站起身來,被燭火映照而出的影子卻根本不是人形,而是巨大的、生有五根犄角的惡鬼姿態!
有村霧名看著眼前這位百鬼之王大踏步走向寺廟外,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緊隨其后。
作為日本最兇最惡最狂的三大妖怪之一,如果說白面金毛九尾狐代表的是‘惡’,大天狗代表的是‘兇’,那么酒吞童子代表的則是‘狂’!
作為最狂之大妖,以Ber色rker職階降臨圣杯戰爭或許再合適不過了。
走出大殿,只見外界的山脈悉數被星星點點的紅色光輝映亮,那是數不盡的賢者之石的碎片!它們被鑲嵌在帕納哈克斯山脈地下各處靈脈節點之中,只為配合啟動那最終的結界。
轟隆隆……
天空云層卷起深紅色的漩渦,山脈開始自行蠕動,地形開始發生變化,樹木紛紛扭曲并轉化為其他猙獰的模樣,地面不再是土壤而是血肉,輸送著不知名液體的巨大血管如無數樹根般盤踞在山脈之間。
在賢者之石和Caster寶具的雙重作用下,整片帕納哈克斯山脈被徹底活化,變成了活著的要塞級大結界——大江山。
沒有任何魔術能夠轟破這里的防御,天空、山巒、大地、乃至靈脈都被賢者之石的力量深深滲透浸染,除非一擊毀滅整個帕納哈克斯山脈,否者來襲的敵人只能依靠雙腳一步步踏入這個巨大魔巢,面對數不盡的艱險和危機。
“哈哈哈哈!Caster呦!雖然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人,但作為Caster的能力卻是首屈一指的!”
酒吞童子站在殿前張開雙臂,肆意狂笑著:
“大江山!百鬼共宴方能展現之絕景!吾感覺到了,挑戰者們已然向著大江山進發!來啊,給吾帶來無上的愉悅吧!”
站在梅利西斯市郊外公路上,即便是深夜也能看到遠方山脈之間沖天而起的恐怖妖氣。
海瑟大拇指和食指蜷成個圈放在眼前充當望遠鏡,嘴里念念有詞:“哇哦,這陣仗……了不起,已經接近魔法的級別了吧?尼古拉斯·勒梅的煉金術果然厲害啊。”
語氣中聽不出驚駭,反倒是一副看到新鮮玩意的興致勃勃。
而站在他身旁的迦爾納雙臂抱在身前,一臉淡然。
迦爾納或是他都見過更大的陣仗,就算是整片山脈都被血肉活性化,這也嚇不到他們兩位傳說中的英雄。
但達隆和萊納就不一樣了,他們兩個戰戰兢兢地分別所在自己的庇護者身后,生怕再多看一眼那片遙遙發出邪惡魔力的山脈都會讓自己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真沒用啊你們兩個,看看羅克珊娜,她都不怕。”
海瑟摸了摸羅克珊娜的小腦袋瓜,然后估算了一下魔力和結界的影響范圍:
“再往前走5分鐘的話就會進入大江山的影響范圍,毋庸置疑,必然有埋伏。”
“無妨,一路轟破便可。”迦爾納一襲黃金鎧甲,語氣淡然。
并非他看輕百鬼之王和妮可勒梅的聯手,而是迦爾納生性如此,不看輕任何敵人也不會留下任何憐憫,只要是敵人就會全力以赴,因為在他看來這才是對敵人最大的尊重。
這就是施舍的英雄迦爾納。
海瑟將念氣灌注到雙眼之上,觀察著遠方魔力的流動,忽然露出笑容:
“我看看,天空的影響弱一些,看來他們在構筑結界時并沒有考慮到我們會從天空突襲。真讓人頭痛啊……小看我?”
迦爾納歪了歪頭:“我的魔力放出·炎全力施展的話可以短時間在天空中飛行,但你我的御主無法承受這樣的速度。”
“R、RIDER,我們還是走路過去吧?”萊納可是見識過迦爾納用火焰噴射在天空中以音速飛行的模樣,頓時嚇得夠嗆。
“喂喂,你們是不是忘了我的職階是什么啊?”
海瑟手中浮現出一柄半透明的湛藍儀式彎刀,人魚歡快的歌聲和歡笑聲隱約裹夾在海浪拍擊聲中回蕩在荒野之中:
“我是RIDER,自然有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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