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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顧景焱因為對席祖兒暗生情愫,由此對薄孤城多有抵觸、不甚待見,但,此刻看到薄孤城被南宮墨的野心害得慘死棺,也不由得心生悲愴:
“南宮墨!你這是非不分的狡詐小人!就算你想要復活神力,也不該用別人的血肉為你鋪路。”
“薄爺是保衛帝國的鐵血男兒,你卻出于私心讓他為你殉葬,你不算男人!不,你……你不配為神!”
降落傘懸浮于半空,他被南宮墨狠狠掐著脖子,呼吸困難。
可這刻,心憤懣太深,以至于他雙手死死掰開南宮墨的大掌,竟爆發了極大的力氣,嘶吼出聲。
然而。
南宮墨不為所動,冷笑聲:“蠢材,你懂什么。他便是我,我便也是他。”
顧景焱怔,完全不理解,這是什么意思。
“他身體里巨大的靈力之源,本就為我所有。”南宮墨也不在乎顧景焱懂不懂,“本來就屬于我的東西,我拿回來,何錯之有?你說呢?”
他邊定定地凝視著金烏之上的席祖兒,邊迫使降落傘又繼續下沉。
這話仿佛不是說給顧景焱,更像是說給席祖兒聽得。
席祖兒淡然的面容,微起波瀾。
視線從南宮墨身上,移到棺材已然昏死過去的男人身上。
是了,子夜十二點已過。
薄孤城的生辰到了,他的生辰便也是他的死期,南宮墨利用這個時間,利用得可真絕。
天雷降臨,已死無主的靈力之源,六尊悍將的尸骨……再加上顧景焱這件金焱戰衣,共同開啟六芒星法陣。
這手好算計,可真是縝密。
“我不會讓你這么做。”
她沒有發怒,也沒有如顧景焱般厲聲嘶吼。
她的語氣平靜而鎮定,如堅定不移的深海般,不起風浪卻自有態度。
金烏緩緩降臨,她與降落傘同時下墜。
南宮墨瞳孔縮:“阻止我的法陣,你以為對薄孤城是好事?你知不知道,薄孤城是心甘情愿死在這里的?”
這句話出,席祖兒終于神色微變。
顧景焱更是驚詫不已,第反應:“不可能,薄孤城不可能同意送命給你。”
南宮墨冷笑:“你們該不會到現在,還以為我這法陣,是為了復活我自己的靈力?我的靈力全部封存在薄孤城身體里,他死后我自然會得到,何必大費周章?”
顧景焱屏住呼吸,隱隱升起不可置信的猜想:“你不是為了自己,難道是為了……”
南宮墨沉眸,唇邊滿是倨傲與狂肆:“我孤獨萬年,自是為了讓她毫發無損地,重回這世間!當年誅仙臺上,我喝了她的酒,她卻還沒有嫁給我!歷盡千辛萬苦布下這法陣,我自是要讓她活著,千千萬萬年,只思念我,只懊悔我,心只有我人!”
他冷眉直對顧景焱:“薄孤城還算條漢子,知道自己的命可以換她命,便心甘情愿躺在棺材里。金焱戰衣,你既已明白,若還膽小退縮,不敢與我同赴死,你便不配做我的戰衣!”
顧景焱心魂巨震。
比方才,得知自己真身只是件衣服,還要更震撼百倍。
原來是他誤解了南宮墨的意思。
這瘋子竟然不是殺了薄孤城復活自己,而是……要起赴死,啟動陣法讓席祖兒的靈力徹底復蘇。
伏羲是個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