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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薄孤城的人。
聽到這句話,白翡心臟都要驟停了。
薄孤城你不講武德!居然在這么生死攸關的場合宣示主權!!!
祖兒姑娘才不是你的,哼!
他心口起伏,喘了一大口氣,撥開教授們,沖上前,激動地去握席祖兒的手:“小仙女,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對不對?你知道我要被他們逼死了,來幫我的對不對?嗚嗚嗚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白荷那死丫頭還騙我說你沒空來……”
眾人:“……”
剛才在他們面前死犟死犟不可一世的白少爺,現在怎么秒變小奶狗了?
碾碎三觀。
碾碎三觀啊!
白翡纏著席祖兒說個不停,薄孤城臉色早已陰沉下來,這白家兄妹一個個都是粘人精,早知如此,所以他并不想勞煩席祖兒走這么一趟,辛苦不說還要被糾纏。
剛要發作,只見席祖兒輕輕拂袖,拂開白翡的手:“小白啊,你學藝甚是不精啊。”
白翡唇角抽了抽:“啊?”
身后的教授們有點得意:“又一個說你開錯藥治錯病的,你還不服?”
白翡委屈:“小仙女不是這樣說的……”
席祖兒淡淡頷首:“藥方倒是沒有錯,只是用量還不夠狠,加一倍吧。重病要下重手才能藥到病除,你這點量,七竅都打不通,自然又盲又聾又瞎又啞。”
白翡委屈巴巴的表情,登時泛起一道光芒,整個人都像是被打通了關竅一般:“是喔,我還是太保守了!我就說這個藥方是我們白家祖傳秘方,我精心改良過的,手術后專門疏通七竅幫助病人蘇醒恢復,怎么今天會不靈呢?小仙女你好神,戳中要害啊!”
他歡天喜地地去重新配藥。
一眾老教授專家面面相覷:“這位姑娘,你連藥方是什么都沒看,就知道他藥量不足?”
席祖兒點點頭:“祖宗知道。”
“那是白家秘方,你咋知道的?”
“唔,祖宗就是知道呀。”
眾人:“……”
好想嘲諷這個夸下海口的女人,可偏偏薄爺剛才那句“她是我薄孤城的人”尤繞梁不絕,大家只能生生忍下。
白翡重新配了藥,親自盯著迅速煎好,端過來讓護理人員喂給老總統。
所幸老總統吞咽功能恢復了不少,大半藥湯都喝了進去,只是整個人仍處于五感失調的狀態,無法交流。
手術室外的家屬,透過玻璃門焦急地看向室內。
有護士傳話進來:“家屬問,手術到底如何了?”
教授們都不敢亂說話,看著薄孤城。
畢竟,是薄孤城在老總統家屬面前立下了軍令狀,愿意承擔手術失敗一切責任,才說服他們同意手術的。
如今老總統手術后五感失調,還沒敢和家屬說,怕家屬崩潰,他們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此刻在席祖兒旁邊歡快地蹦來蹦去的白小奶狗,也霎時安靜了下來,有些歉疚地偷瞄了瞄薄孤城。
雖然大家責怪的是他用藥無效,但實際上,最終都是要薄孤城來買單,來擔責的。
這也是他為什么要苦苦求席祖兒來救命的原因。
他白翡出錯,大不了這輩子不當醫生。
但若是薄孤城要擔責……后果不堪設想。
他心里開始有點忐忑,一向對于家族秘方很自信的他,也不敢夸下海口說一定有效了,不安地偷瞄著薄孤城和席祖兒。
只見席祖兒面色平靜,而薄孤城和她一樣不起波瀾:“轉告他們一個字,等。”
白翡:“……”
真是兩個沉得住氣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