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安安靜靜的席祖兒忽然起身走了,老教授傻眼:“喂喂,這位同學,你,你叫什么名字來著……你干什么去?”
這走了一個人,他的課堂可就一下子缺課三分之一了啊,太丟臉了!
席祖兒這才想起來什么,回頭嫣然一笑:“啊,抱歉,是祖宗疏忽了,忘記還在上課。那個,有事請一下假。”
老教授:“……”
什么?祖宗?哪兒來一個祖宗!
吳明昊跟著也起身:“抱歉抱歉,教授,我也請個假,我,我肚子疼,得上大號!”
剩下伍千漫一個人,靦腆地抿了抿唇:“我……”
老教授吹著胡子:“行,行,我知道,也請假是吧?!”
伍千漫猛點頭。
深吸一口氣,老教授擼了擼胡子:“我宣布,這節課改為自習!”
哼,是他主動不上這節課的,不是學生請假缺課!
醫學院實驗室里。
眾人正互相推脫著,誰也不愿意去半山的歷史學院叫人。
還要爬山,累得很。
最后還是樊勇悶著嗓音道:“席如寶監護人就是席祖兒,在古生物系是吧,行,我上山去找。沒找到她家人之前,誰也不能亂定她的罪。”
曾經,他因為偏見,差點輕信了所謂塔羅牌大師的話,認為是樊小川殺了后媽。
而事實上,警方最終調查清楚,證據確鑿,是他父親樊綱,為了貪圖后媽的三套房款,掩人耳目殺了后媽,碎尸沖下馬桶,還故意制造后媽出軌離家出走的假象。
自此,他的三觀真的受到了嚴重的顛覆般的沖擊。
現在對任何人的指控,他都不會輕易相信。
席如寶看著樊勇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感慨萬千。
姐說得真對啊,世事弄人,命運無常。
誰能想到,現在全場唯一為她說話的,是樊勇呢。
樊勇剛走到門口。
一聲清澈慵懶的女音,從門外飄來:“不必找,祖宗來了。”
一道白影隨即翩然邁入,攜著一縷清雋的風。
眾人莫名退后兩步。
等到腳步不由自主給她讓開一條路之后,才后知后覺地納悶:為什么要讓她啊,怎么感覺像仙子降臨、凡人退散一般?
席如寶看到席祖兒來了,剛才還東懟懟西懟懟的小鋼炮,登時化作了委屈的小花貓:“姐,他們欺負人,非說我偷了東西,目的就是讓我被學校開除,我都看出來了嗚嗚!”
席祖兒眼神掃過人群,定格在顧詩音等人身上。
顧詩音被這坦蕩的目光灼了一下,連忙擺手道:“其實,我愿意原諒寶寶的……”
楚喬恩和孫蕓蕓搶著幫她說話:
“姑姑她明明給足了席如寶面子,讓她主動退學,她偏給臉不要臉,那怪誰?”
“呵呵,有本事偷了姑姑東西,沒本事認?”
席祖兒也不著急,淡淡提眸:“你憑什么說,這是你的東西?”
聽到席祖兒這么問,顧詩音反倒是徹底鎮定了下來。
這玉鐲百分之百是她的,她還能認不出來?席祖兒這一問,簡直就是給自己挖坑,腦子有包的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