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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如珠咬牙繼續求道:
“爸爸,我還有兩天就高考了。這些年您一直陪我練小提琴,好不容易才把我培養成可以進帝國大學音樂學院學習的資質,只要我參加高考,一定可以考上,實現您的心愿吶,爸爸,我不是為了自己而活,我是為了……不辜負您的培養呀,爸爸,我好怕……”
席遠山被她懇切又溫柔的說辭,再次打動了一瞬。
茫然間回想到當初,他還沒有得癌癥的時候,一家人是多么其樂融融。
再想到席如珠這兩天跟他xx的溫柔似水,一時還真有點舍不得,心中涌起一點淡淡的保護慾。
到底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咬牙抬頭,看向皮椅上那孤冷的男人:“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逼我們?莫非你是……顧秋莎那婆娘,相好的?”
席如珠看到薄孤城臉色變了。
想阻止席遠山這作死的瞎猜測,也來不及了。
就聽坐在上位的男人冷冷道:“掌嘴。”
魏洋捏著拳頭上前,骨節清脆作響,這拳頭還沒打到席遠山臉上,席遠山已經覺得渾身骨頭都跟著疼了起來:“不不,我,我和顧秋莎已經離婚了,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別打我……”
魏洋冷哼:“你欠顧小姐的,她哥哥已經給你教訓了。現在我們家爺和你算的是另一筆賬。”
音落。
魏洋左右開弓,直接招呼了十個大耳刮子,給席遠山當見面禮!
席遠山的臉,頃刻間腫了起來,說話都不利索了,滿眼驚恐:“不,不是顧秋莎,難道是席祖兒……”
他后知后覺地,看向皮椅上深不可測的男人。
席祖兒怎么會和這種位高權重的男人扯上關系?
要說顧秋莎還可能有一兩個來自帝都的老相好,席祖兒一個鄉下養了十八年的不孝女,怎么勾搭上這種大人物的?
席遠山心情極其復雜,一時充滿恐懼,一時又想到如果自己不死,說不定能成為這個大人物的……岳父?
“我,我一直很疼祖兒的,費盡千辛萬苦,把她從鄉下接回來,對待她和別的女兒一視同仁,我不能死,我死了,祖兒就沒有爸爸了啊。”席遠山為自己找到了一條生路。
眼看席遠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口口聲聲都是親女兒席祖兒如何如何,席如珠的心,又扎深了幾分。
她眼中含著的水兒,滾落了出來:“爸爸,您這是不要我這個女兒,也不要您精心培養了我十八年的才藝了么……”
哭哭啼啼的聲音,讓薄孤城分外厭惡而不悅:“少廢話,趕緊做決定。”
席遠山登時緊張起來。
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走向桌子上,搶走放著的那一小杯“毒液”,走向席如珠:“珠珠,你就當盡孝心了,爸爸沒白養你十八年。”
這一瞬。
席如珠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只知道,此刻若是顧秋莎遇見同樣的狀況,一定會毫不猶豫挺身而出保護自己。
顧秋莎是那種,寧愿自己赴死也要護住崽崽們的母親。
可惜她不配擁有顧秋莎的母愛了現在!
席如珠閉了閉眼,慘笑一聲:“好……這杯酒,給我吧!我愿意讓爸爸活下去!”
她主動地,拿過酒杯,一飲而盡。
看得魏洋都有幾分奇怪,這小姑娘會這么大方,把活下去的機會讓給席遠山?
這么大方的人,當初陷害席如寶跳樓,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