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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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裴忠語氣顫抖,試探著不敢置信:“薄先生?”
如果真的是那位爺,他可就惹大麻煩,捅了天大的窟窿。
問題是,那位身份尊貴的爺,怎么可能出現在青城?
太子就算微服私訪,也不可能私訪到小小青城中學一個傻子身上吧?
薄孤城沒有回答他,而是垂眸,語氣溫和地,詢問席祖兒:“這個人,今天為難你了?”
席祖兒支著下巴想了想:“唔,讓我下跪磕頭認罪來著……”
薄孤城眸底浮起一抹烈焰,熊熊燃燒。
窗邊的小烏鴉抖了抖一撮金毛:祖宗啊,您好像只說了上半截咳咳。
果然,李裴忠臉色一變,立刻辯解:“你騙人,我只是說說而已,才沒有真的讓你下跪磕頭!你還咒我暴斃呢!”
薄孤城沒搭理他,繼續問席祖兒:“他還對你有什么不敬?”
席祖兒微瞇鳳眸,像極了委屈巴巴和家長告狀的小盆友:“唔,他說我是沒人要的傻子哦,活該罰站一晚上不許動……”
李裴忠沒法辯解了:“我、我……”
薄孤城眸底的火焰,徹底燒成燎原之勢。
沒人要的傻子?
呵呵。
薄孤城眸光如焰,臉色卻極淡:“我這個人,一向很講道理。”
緊張兮兮的李裴忠,放松了少許。
只聽薄孤城又對席祖兒道:“打架,的確是不對。”
席祖兒慵懶地“嗯啊”了一聲。
感受到重重壓力的李裴忠,終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哎呀,甭管薄先生是多有權勢的大人物,最終還是要講一個“理”字嘛。
然而下一秒。
薄孤城冷冷道:“道理講完了。現在輪到不講道理的時候了!”
他把懷中的女孩,小臉往肩窩一扣,密密實實底擋住她的視線:“別看。”
然后。
修長結實的手臂,勾拳一揮。
“砰——!”
李裴忠右臉中拳,眼眶烏青一片,整個人直接被打的飛了出去,跌倒在墻角,爬都爬不起來。
他口袋里的兩個紅包,掉落了出來,上面清楚地分別寫著送禮人姓氏落款,一個是姚,一個是曹。
“你、你、你怎么打人……”李裴忠感覺眼睛都快瞎了,臉上的血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來,一抹一大片,“保安!保安!”
然而沒有一個保安站出來。
這些保安大多是退、伍、兵,看到薄孤城出手的氣勢,一眼就能分辨出這位爺的實力,那是只能仰視的存在,誰敢不自量力?
何況這教導主任愛收紅包的惡習,他們早就看不慣了!
薄孤城踩過李裴忠的身體,撥出一個電話,簡短地吩咐:“告訴青城中學校長,他的教導主任被開除了。”
眾人齊齊窒息:“……”
我的天,是“告訴”,是“通知”,而不是商量或投訴!
薄孤城掐斷電話,眸底的烈焰漸漸歸于平靜,低頭紳士地對肩窩里的席祖兒說:“下次需要打架,叫我來。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親自動手。記住這個道理沒有?”
席祖兒盡情聞著好聞的空氣,對他說的一切都贊同:“嗯啊。”
眾人:“……”
原來薄先生所謂的“講道理”是這樣的講道理。
把人打個半死再講道理!
小烏鴉:“……”
原來小祖宗這么乖,是沉迷于男小孩的美=色,祖宗您醒醒啊,說好的仙畜有別,長幼有序呢?
一屋子人都被薄孤城的狠手操作,震驚得無法言語。
只有伍千漫和吳明昊兩人反應過來,追出去:“你,你要把祖兒帶到哪里去!”
大半夜的,祖兒被一個男人抱走,也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