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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洛蘭希爾回到克蘭西亞時,時間已經是7月末了,而后全國開始了戰爭動員。
9月初,天氣稍稍轉涼,寒霜玫瑰的軍隊越過新維爾加的邊境,向西前進,霍普蘭爾告急。
卡里忒斯總部,議事大廳。
黑色花瓣紫色花蕊的漆夜花圖案印在大廳墻壁的中央,下方則是一個大型的橢圓桌子。
一名代表在上首念著報告。
“根據我們獲得的情報,這次對方的先頭部隊約有20萬人,其中3萬是騎兵。而且隨軍的還有5個魔像軍團約800具魔像,魔像的戰斗力在序列46不等。”
“統軍的是原魯爾納的將軍,詹金斯,他今年57歲,曾畢業于魯爾納國立軍事學院,歷任邊境防衛官,掃蕩軍團長,如今被提拔為少將軍銜。”
“如今我們新維爾加常備的軍隊不過5萬余人,加上各大商會的私兵和臨時雇傭軍,大概能湊齊10萬人。得益于常年的貿易需要,我們的馬匹儲備還算充足,臨時征集的話,可以湊齊5萬騎兵。”
聽完這次分析后,下方的眾人小聲的商討起來,然后一位代表問道。
“也就是說我們這邊有充足軍事訓練過的士兵,數量只有15萬,其中最多5萬是騎兵,對嗎?”
“是的,不過論普通士兵的裝備,雙方并無明顯差距。”
“由于早年我們與魯爾納的貿易,獲得的盔甲,刀劍等,都是上好的精鋼打造,這點要優于雪華七國中的其他國家。”
“如今單論普通士兵的話,我們與對方差距不大,且有本地作戰的優勢,15萬和20萬相持平。”
“但是,關于超凡者、魔像、飛艇這幾塊,對方有明顯的優勢。”
“在常規的戰斗中,對方可以依靠魔像抵御弓箭等遠程射擊,然后推進陣線,破壞墻壁和塔樓。同時法師和飛艇的轟炸也能大規模殺傷密集的軍隊,一旦沒有同等對抗手段,我們的軍隊會在接戰后,士氣迅速崩潰。”
聽完這段分析后,有人詢問道:“如今克蘭西亞和雛月議會有增派援助過來嗎?”
“克蘭西亞目前已經動員,據說大軍已經向邊境進發,而雛月議會那邊,寒霜玫瑰派遣了海上戰艦和巡游飛艇,在靜月海峽上巡邏和攔截,以阻止對方向我們進行援助。”
“考慮到寒霜玫瑰的體量,雛月議會未必會下定決定,與我們完全站在一起抵抗。因為對方是群島之國,國內的意見難以完全統一,如果要在對方未受到攻擊的情況下,和我們完全站在一起,這會有很大的難度。”
“之前的援助只需少量超凡者就可以達成,而如今寒霜玫瑰是傾國之戰,若是再繼續援助我們,那也就意味和寒霜玫瑰成為死敵,這是他們國內貴族不想看到的。”
“雛月議會的法師們雖然占據了到不少席位,但曾經紅莓公國的貴族們依然保留了不少權力,他們是不會做出風險極大,而收益很少的決策。”
“之前的支援,只是因為雛月議會的法師們為主,且規模都不大,才容易達成,如今的話,就沒那么容易了。”
“看來,這次我們的獨自堅守一段時間了。”某位代表感嘆的說道。
“是的,至少2周之后,克蘭西亞的援軍才會趕到,而且即便趕到,我們面臨的困境也不會立馬解除,因為寒霜玫瑰的后續部隊也會逐漸進入戰場。”
“飛艇和魔像,依然是我們要面臨的難題。”
“不過,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好在雛月議會暗中留下了不少法師在我們這邊,可以幫助抵御下對方的襲擊。”
“霍普蘭爾的城墻并不高,這些年因為不斷擴張,城墻還拆了不少,新建的城墻也不算多厚實,一旦對方用魔像轟炸,推倒也不過小半天的事情。”
“所以,我們最好還是在野外進行作戰,依靠騎兵的機動優勢,干擾對方的補給,延緩對方的行軍,再伺機而動,進行突襲。”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在場的眾人逐漸統一觀念。
“另外,我有一些問題想補充。”一位代表舉手。
“新維爾加聯盟內部,不少勢力或者說大商會,并沒有堅定的抵抗意識,他們極有可能在戰斗中突然投降,這是我們需要警惕的。”
“如今真正和我站在一起,有較強抵抗意識的,也就赫利斯家,亞格蒂林家,拉彌亞家。其余的幾家都不算可靠。”
某人長嘆一口氣,說道:“這是內憂外患啊。”
“事情向來不如人意,我們也只能盡力做到最好了。”
寒霜玫瑰邊境,原維爾加的一處小鎮。
平日里熱鬧的小鎮,今天格外安靜,街道上能看到一些穿著鑲鐵皮甲維護秩序的衛士,他們都是本地人,倒也不會做什么惡事,只是防止鎮中出現一些異常,畢竟現在是極其關鍵的時刻。
不少鎮民則站在路邊,遙看著那遠方在大地上前進的軍隊。
這些士兵扛著長槍,在視野中形成望不到頭部和尾部的漫長隊伍。隨著他們的前進,地面揚起陣陣塵土,讓視野逐漸模糊。
而在這些隊伍的側面,一具具高約十米的魔像也在前進。
寒霜玫瑰吸取了之前因為運輸困難帶來的教訓,這次他們制作了一個個大型鋼架運輸車,讓魔像躺在其中,然后由少許魔像在前面拉行。
如此一來相互輪換,不僅可以節省大量的魔晶石燃料,也能將那些因為損壞而癱瘓的魔像帶上,在路途中維修。而不至于完全拋棄在路邊。
天空上則每隔數百米漂浮著一架飛艇,他們監視著下方的情況,并時刻防備著可能到來的突然襲擊。
一位位剛從學院內畢業的年輕法師,如今也大多被征調起來,部分用來駕駛和維護魔像,部分則呆在飛艇中,隨時支援下方的戰斗。
而在寒霜玫瑰的大軍中,一位穿著堅固鎧甲和深藍披風的將軍,也騎馬行走在其中。
他的速度不快,時而環視行軍中遇到的各種情況,然后吩咐身邊待命的一位位親軍。
“詹金斯大人為何如此憂心,我們這次大戰不是占盡優勢嗎?”一位隨行的高階法師詢問這位將軍。
“凡事小心一點是最好的,這不是你們法師做試驗,失敗可以再來,而戰爭中的失策,就意味著數千數萬人的生死。”
“這次,我們雖然武器和超凡者方面有不少優勢,但克蘭西亞......我曾研究過其立國之戰的數次戰報。他們的對手西風王國,也是擁有數倍于克蘭西亞的超凡者,可最后依然落敗。“
“戰爭不僅僅是戰爭,有時它會是雙方決心和意志的猛烈碰撞,而并非簡單的堆砌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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