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前往?什么意思?”趙玉秋驚疑道,“難道楚堯你有離開乾域的方法不成?”
“自然是有的。”楚堯呵呵一笑,點頭道,“到時候我們會一起前往,所有乾域的華族人不會落下一個。”
“真的?”趙玉秋頓時驚喜無比,連忙追問道,“那是什么辦法?”
“我現在不能說!”楚堯搖頭道,“不過兩個月后,我自會告訴你。”
一切以任務為重,除非迫不得已,否則不整什么多余的事。
“切,賣什么關子?”趙玉秋頓時不樂意道。
楚堯依舊笑而不答。
趙玉秋搖搖頭,她以為楚堯只是在開玩笑而已,也并未當真,只是驀地又是一聲長嘆,悵然說道:“就算能離開乾域,一起前往參加,也不知道我們華族的第三次升族之戰勝算幾何?”
“第一次升族之戰,因為一個神秘人的出手協助,我們闖到了第四關,第二次升族之戰,我聽太子說我們在第一關就敗了,死傷七百萬人...”
“第三次升族之戰,我們華族真的還有機會么...”
趙玉秋的臉上盡是迷茫之色。
楚堯沒有接話。
趙玉秋所不知道的事她口中的那個第一次升族之戰的神秘人正是自己。
當初自己只不過是做了三個任務而已,就嘗試出手,結果也只能闖到第四關而已,且后面還有五關,一共九關,一關比一關的難度高,難度系數成幾何倍增加...
所以第二次升族之戰楚堯就干脆沒去,將重心壓在了第三次升族之戰上。
一戰,定乾坤。
“放心,第三次升族之戰一定會成功,無盡之界,必定有我們華族的立足之地,眾生之殿上,我們華族的名字也必將是第一檔的存在。”楚堯開口,一字一頓的說道。
“嗯,一定。”
趙玉秋非常欣喜的看了楚堯一眼,她頗有種吾道不孤也的感覺,對于楚堯的話中深意是毫無覺察...
“對了,你不是在平安村,怎么突然跑到王都來當腳夫了?還有你怎么認識李謹舟的?又是怎么贏他的...”不再談升族之戰這個有些沉重的話題,趙玉秋開始好奇禾楚堯聊一些家長里短的話題。
楚堯簡單說了一些,然后蘇酒兒的飯菜就做好了,三人一起坐下來吃喝,一直到月上枝頭趙玉秋這才起身,告辭離去。
只是。
在離去的時候趙玉秋神色有些異樣,突然將一個莫名其妙的地址告訴了楚堯,并囑托楚堯一定要記住,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
楚堯眉頭一皺,趙玉秋的話看似很正常,但總感覺像是交代后事的意思。
莫非趙玉秋要去做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楚堯心思電轉,口中卻是并未開口詢問。
因為趙玉秋既然這樣交代,那就是一定不想讓他知道原因,既然如此,楚堯又何必問?
再者楚堯也有的是辦法自己查到,用不著趙玉秋自己說也能知道...
趙玉秋揮手告辭,身形漸漸消失在街道盡頭的黑暗之中,離開了春雨巷。
楚堯臉上的笑容收斂而掉,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鬼王,幫我盯著她,看看她究竟在做什么?”
“如果她遇到危險,你可無所顧忌的出手,哪怕毀掉王都也無所謂。”
“好咧。”
鬼王頓時應聲,一張又丑又肥的驢臉上盡是亢奮之色。
因為懼怕楚堯而不得不在這個小小的院落里面拉磨干活,但是嗜血和殺戮的欲望在鬼王的骨子里從未消失過。
更別說現在有了楚堯當后盾,得到了楚堯的承諾,鬼王覺得就算是乾皇來了也可以不放到眼中,打的乾皇跪下來喊爸爸。
都是辣雞,看我鬼王大人如何震驚整個王都,有大腿當靠山的感覺真的不要太好,楚爸爸,從此以后我就跟你混了...鬼王心頭閃過這些念頭,然后怪笑一聲,身形就快速跟上趙玉秋,一并消失在了黑暗中。
做完這一切,楚堯又沉默了幾許,然后就帶著蘇酒兒和二愣子回了屋,歇息了下來。
曹國公府邸。
“瑞兒,你該休息了,注意身子。”一個滿頭銀發,拄著拐杖的老婦人走了進來,滿臉慈善的對著曹國公說道。
“知道了娘,我這就休息去了。”曹國公起身,他身材高大,眉目威嚴,對著老婦人一笑說道。
“你看看你,這些天忙的都瘦了。”老婦人一臉心疼的說道,“你說說,你姐姐也不知道心疼你,一樁屁大點的案子居然也能在朝堂上吵這么多天,真是的。”
“娘,你別說姐姐。”曹國公搖頭道,“陛下終究強勢霸道,姐姐的力量還是單薄了一些,和陛下對抗起來很艱難的。”
老婦人沒再說話,只是和曹國公一起走出書房。
“對了娘,你讓青兒這兩天少出門。”曹國公正欲回房,突然想起了什么,點頭說道,“可能這幾天不太安全。”
“你什么意思?”老婦人臉上的慈善之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狠之意,她森然開口道,“難不成是那些華族人敢對我孫兒不利不成?一個賤胚丫頭的命豈能和我孫兒的貴命相比?”
“我告訴你,他們那些畜生若是敢對我孫兒不利,我一定要他們這些華族人好看。”
“并不是那些華族人。”曹國公搖頭,淡然道,“那些華族人不過是一群上不得臺面的螻蟻罷了,他們還翻不起什么浪花,敢對我兒出手,找死。”
“倘若不是他們對陛下有用,他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只是朝堂之上的那些所謂的革新派,他們這些天沒少借著這個案子沖我,以及姐姐等我們這些對乾國忠心不二的老臣們發難。”
“當中有激進派,我怕他們在明天問斬了呂學海之后冒充華族人對青兒發難,到時候他們可以把罪責往那些華族人頭上一塞,合情合理,那些華族人想必也不會拒絕。”
“之后我們兩派的矛盾就會被瞬間激化,再無回轉余地,乾皇也是退無可退,他的革新意志也不得不變得異常堅決起來,對我們并沒有什么好處。”
“所以,不得不防吧。”
“革新,革新,整天革什么新?”老婦人不耐道,“好好的日子過著不好么?成天折騰那些有的沒的,乾皇也...”
老婦人猛地想起了什么,聲音戛然而止,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在王都內,哪怕是在自己家,也少說乾皇的不是,因為乾皇實力通天,不可揣測,妄言有害而無益。
“行了,就這樣吧,看好青兒,讓他盡量少找事,等過了這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曹國公淡淡道,“如今乾國因為革新一事已經是鬧得矛盾激化,潛流暗涌了,所以一切都盡可能的謹慎行事,不可冒失。”
說罷,曹國公就走向另外一個方向,去內院休憩著去了,老婦人也嘀嘀咕咕,拄著拐杖,在幾個侍女的攙扶下,也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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