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長老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還可以給我們開放靈河。”云傾浛笑瞇瞇道。
關長老要說的話哽在喉頭，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看似乖巧好說話的云浛實際上就是只小狐貍。他要是敢說一句討價還價的話，她就敢繼續加價。
關長老看著云傾浛，眼里浮上了幾分警惕和冷意，“你是怎么知道渡靈澗和靈河的存在的？”
按理說，即便是九霄學院的中級學員，也不可能知道這兩個地方的存在。而云浛，一個北陸小學院的學生竟然知道，實在可疑。
感受到氣氛的緊張，顧聆眸光也微微凝起。
云傾浛卻是絲毫不懼關長老的威壓，她手中把玩著云令，絕美的面上帶著笑意，不顯山不漏水，“長者所言。”
沒辦法，這時候只能借牧蒼的名號用用了。
她口中的長者自然不是家中長輩，而是指牧蒼，前世今生，牧蒼都比她大了那么幾萬歲，她也未曾將他當做下人，稱一句長者不為過。
關長老聽到云傾浛口中的長者，自然是以為她說的是家中長輩。再看到云傾浛手中的云令，聯想到白長老所說的，牧老出現在朝聞學院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誤會了云傾浛和牧老的關系。
再想想云傾浛等人那一身煉藥和修為水平，的確不是朝聞城能培養出來的，加之幾人年歲尚小，關長老就腦補了一大堆東西。
比如，牧老退隱朝聞城后，娶妻生子之類的。
關長老恍然大悟，威壓也收了回來，看起來有幾分慈祥，“沒想到百年不見牧老，他竟已有了后人。”
顧聆：？？？
他神色復雜地看向云傾浛，一言難盡。
表妹你這么誤導人，真的好嗎。
牧老知道自己被這么誤會嗎？
而云傾浛毫無負罪感，她可只說了四個字，其他都是關長老自己腦補的。
剛從北陸海岸離開，準備前往京華城的牧老，吹著海風的時候忽然打了個噴嚏。他覺得肯定是小神女想到他了！
百年前，作為小神女的追隨者之一，他只是不起眼的一個，放眼九霄，那些真正能為小神女效命的無一不是一方大能。而如今，他也能為小神女鞍前馬后，也算是了了他的夙愿。
牧蒼面上嚴肅，心底卻是忍不住得意地想著，這還是他運氣好，是所有人當中第一個遇見并且認出小神女的。
關長老知道有牧老這層關系之后，看向云傾浛和顧聆的目光愈發慈愛，“原來牧老所說啊！難怪難怪，小丫頭一點也不愿吃虧。”
云傾浛笑瞇瞇地看著關長老。
一旁的顧聆嘴角微抽，他覺得關長老也許弄反了什么。
“當初開拓渡靈澗和靈河，云影商行也出了很大一份力，既然你們手持云令，又是九霄學院的學生，給你們開放渡靈澗與靈河也不是不行。”關長老到底還是要給牧老面子的。
然而，云傾浛卻是笑著搖頭，“關長老，也許你會錯了我的意思。我們并不是想要單獨進入渡靈澗或是靈河……”
關長老忽然愣住，他驚愕地看著云傾浛，半晌才道：“丫頭，你可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