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她,是因為她遇到危險,最先喊的,竟然是慕華,而不是他。
他清楚,也許這是習慣。畢竟她和慕華從小一起長大,生活了多年,已經習慣了危險時下意識去喊他。但是,他所嫉妒、氣憤的,就是這種習慣。
盡管他對慕華說,從前畢竟是從前,可是……他卻嫉妒這份從前。
不過……好在,她心的是他。
驕傲如她,愿意在他面前放軟態度,他還奢望什么呢?
過者已逝,來者可追。
以后,他會是她的習慣。
唯一的……習慣。
其實,為愛情放低態度的又何止云傾浛,風鈺亦是如此。
風鈺攔腰抱起云傾浛,往床邊走去。
云傾浛微微睜眼看向風鈺,發現鈺王殿下似乎怒氣已消,云少主才輕輕松了口氣。望著某鈺那俊美絕倫的面容,她微微出神,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云傾浛也會服軟……可是,卻為什么感覺心底有絲絲甜意蔓延?
風鈺將云傾浛輕輕放在床內側,給她蓋上被子,熄了燈,而自己也和衣睡在外側。
“風鈺,那些嗜血蟲是魔道邪修的東西,你覺得會是誰想害我呢?”云傾浛側著腦袋看向風鈺。
風鈺閉目淡淡道:“很多。但在皇宮能動手腳的,無外乎那幾人。”
“晉遠侯?若欣?”云傾浛眼中閃過冷光,只不過,沒想到他們竟然和魔道有關。
如此看來,東洛局勢是越來越復雜了。
門外有微光,以至于在黑暗的房中,云傾浛也能看得清東西。注意到風鈺閉眸,云傾浛把腦袋湊過去,戲謔道:“風鈺,有本少主這個美人在身邊,你也睡得著?”
風鈺輕輕睜開眼眸,淡淡看著云傾浛,墨紫鳳眸里帶著些似笑非笑:“哦?不睡覺,浛兒還想做些什么?”
云傾浛和風鈺靠得很近,幾乎是同床共枕,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喇叭,笑道:“既然已經知道是誰干的了。我們又有竊聽器,不如聽聽他們有什么目的?”
云傾浛已經用靈力打開了小喇叭,這是竊聽器的接收器,是用來竊聽晉遠侯的。
風鈺卻是不同意,他看著少女面上略微的疲倦,奪過小喇叭,幫云傾浛把被子蓋上:“早點睡。”
云傾浛無奈,只能閉眼睛睡覺。
然而這時——
已經打開的竊聽器中,卻是傳出晉遠侯的聲音:“洛歆,你用了本侯的嗜血蟲?”
洛歆!
云傾浛和風鈺同時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驚訝。
洛歆,那個傳聞中晉遠侯的未婚妻,在北琉向風鈺自薦枕席,被風鈺扔到青樓的東洛公主?她不是被東洛皇室處理掉了嗎?竟然還活著?!
此時,晉遠候府。
晉遠侯李晉遠坐在大廳內,冷冷地看著大廳內,身穿嫵媚紅紗裙的女子:“你用嗜血蟲干了什么?”
那嫵媚女子正是若欣,準確的說,應該是東洛公主洛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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