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還要躲多久?”待令羽走后,云傾浛才慢條斯理地道。
“嘻嘻,主子,你這兩瓶裝的都不是毒藥吧?”清漪從樹后走了出來。
“哦?怎么說?”云傾浛淡淡抬眸。
清漪哼道:“她人品那么差!靠運氣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怕我殺了令羽不成?”云傾浛挑眉。這兩個丫頭,平時見面就吵架,可到底還是關心對方的嘛。
清漪輕哼,“誰怕了!她死了關我什么事!”
云傾浛只淡淡一笑,卻沒說什么。
云傾浛輕輕瞥了清漪一眼,“留意一下宴會情況。”
“是。”清漪收斂了笑。
云傾浛披上件黑色斗篷,便往皇宮禁地而去。皇宮的禁地,是一處宮殿,名為璇璣宮,是國師所居之地。
國師,也就是當年輕易決定了她禍星身份的人。對于他,云傾浛并沒有好感。
借著夜色潛入璇璣宮正殿后,云傾浛便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她心下一動,翻身躲到了房梁上,斂去身上氣息,將自己的氣息與周圍融為一體。
此時,殿外匆匆走進兩人,一身玄服、仙風道骨,他的身后跟著一名侍衛。
進入宮殿,他便坐在首位上,對侍衛道:“去安排人,今夜截殺云傾浛!”
“是!”侍衛應聲。
房梁上的云傾浛聽到這話,嘴角不由微微一抽。她這是有多招人恨?連這沒見過面的神棍也要截殺她?
忽然看向國師的眸光有些銳利,他就不怕她先下手為強嗎?
手里銀光乍現,銀針已出現在指間,她正欲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國師殺死,可此時宮殿外卻走進來了一個人。
云傾浛眸光微瞇,也悄悄收起了銀針,眼中閃過驚訝之色。
那人進來后將斗篷放下,云傾浛這才看清,來人竟是薛夫人?!
她大晚上來璇璣宮干嘛?
還鬼鬼祟祟的。
“漸芳。”國師看到薛氏,便忍不住喊道。隨后又看了看薛夫人后面,見沒人,可卻還是放心地把門關上。
可當他喊出薛氏閨名時,云傾浛便隱隱有種猜想。
這兩人,該不會有什么私情吧?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下面,呵呵,只要薛氏和這國師有奸情,她絕對有一百種方法將它捅出去!
“寅哥哥……”
薛氏立馬撲到了國師孫寅的身上,孫寅忙摟住她,問道:“漸芳妹妹,你怎么了?”
嗤!還淫哥哥,賤妹妹的!
薛氏一面抹著眼淚,一面道:“自云傾浛那個禍星回來,我就沒一天順心的,何況她還占著個名正言順的嫡女之位,我們的瀟然只能屈尊為平妻之女。”
見美人落淚,孫寅哪能不心疼?
當即摟在懷里安撫著,“漸芳,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截殺云傾浛了,只要她一出宮,就必死無疑!”
房梁上的云傾浛:“……”
呵呵!他們的云瀟然!原來云瀟然是薛氏和國師孫寅生下的,她倒是想看看,云楚淵知道自己被戴綠帽的表情!
只不過,云瀟然她知道嗎?
還有云瀟然所謂的鳳星之名,和她身上的禍星之名,她現在倒是有些懷疑了。
“那你進來看瀟然的命星如何了?”薛氏抹淚問道,“我可不希望那禍星回來,影響了她的命格。”
孫寅安撫道:“沒事啊,漸芳。我們瀟然可是鳳星,十多年來命星高照,如今更是光芒萬丈!”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又皺眉說道:“只是云傾浛那禍星,星芒俱斂,隱于云霧中,可偶爾竟有與鳳星爭輝之象。”
“那云傾浛豈不是會影響到瀟然?!”薛氏驚恐道。
“她的星象很是獨特,當年出現時有萬光同照,可卻是有不可預測之勢!這么多年來,也只有禍星才不可預測!”孫寅義正言辭道。
要知道,就連鳳星,至少也能看出皇后鳳格,可云傾浛當年的星象,卻是完全不可預測,甚至讓他不敢預測。
那次觀星給他的反噬,至今還未好!
“那便好,自古禍星便不得好死,我倒是要看看,她的下場能比顧沁雨好到哪去!”薛氏陰狠地說道。
云傾浛卻是陷入了沉思,不可預測之星?歷史還真是驚人地相似。這所謂不可預測之星與其說是禍星,不如說是……
想到這里,她眸光不由深了幾分!
好一個國師!
光憑一面之詞,便說她是禍星!
呵呵,既然如此,她不做些禍事,該怎么對得起他的觀星占卜?
眸光微微閃爍,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輕輕揮出一道無色無味的藥粉,藥粉四下擴散,殿內的燈光矇眬,氣氛也變得旖旎、曖昧起來。
薛氏只感到身子一陣燥熱,滾燙的手也忍不住撫上孫寅的頸脖,而孫寅身上的火也好似被點燃了。他看著嬌羞而豐腴的薛氏,那般嫵媚多情的姿態,讓他忍不住去撕扯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