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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枯看著他,溫熱的指腹卻是按住了扶淵的薄唇。
她搖搖頭,“我不是要你為我而戰,是我要與你并肩作戰。”
她深知自己的力量與扶淵還有著巨大的差距,扶淵是大樹,她卻不會做藤蔓。
哪里只能一味索取的?
扶淵再強,她也想護著他啊。
護著扶淵,護著小寶,護著他們的家。
她看著扶淵,眼底是溫柔的光。
扶淵反手就將人抱的緊緊的,薄唇微張著,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他只想呵護著她,哪里舍得讓她戰……愛著疼著還來不及呢。
可他又深知枯枯的性子。
她本就是個獨立自強的女子,又哪里甘心在樹下乘陰躲涼。
溫枯前腳放了豪言壯志,后腳卻真的是連榻都下不來那種。
腿抖!
干脆她也懶得下了。
扶淵便是化身二十四孝好夫君,隨時照顧著。
連著數日,那靈修都未停過。
小包子們都在咸福帝姬的知識普及下,未去打擾。
訛獸在菜園子里一連啃了好幾天的草。
一開始還只是震驚吧,到后來就開始羨慕嫉妒恨了。
想那老男人如今天天都抱著媳婦兒親的香啊,它堂堂訛獸大人,身邊卻連只母兔子都沒有。
哦,甚至連個說話作伴兒的人都沒有。
想來想去,它干脆一頭扎凡間去了,找龍兄解解悶兒也是好的呢。
起碼在吃肉這個共同話題上,他們一龍一兔的三觀是極其吻合的。
如溫枯所言,千玖也被召來了。
特地來給扶瑜療傷的。
扶瑜的肉身自然很快就恢復了。
只是一連這么好幾天,姜楚顏都很難找到機會與扶淵說上兩句話。
難得這日扶淵沒在溫枯房里,姜楚顏趕緊逮準了機會。
“哥,你最近瘦了不少。”她遞了湯過去,“我煲的,給你補補。”
扶淵掃了她一眼,目光并不親切。
“你十指不沾陽春水,倒是會煲湯了?”
姜楚顏笑笑,“以前有母后寵著,哥疼著,自是不會……只是神殿被屠后,我也不得不懂事些,這些都是新學的。”
話落,她將那碗湯放在了扶淵跟前,“沒有母后煲的好喝……哥別嫌棄。”
說到這里,她便是垂了垂眼,眼里含著幾絲淚光。
扶淵眉頭輕蹙,“在伽羅山,不許再提她了。”
姜楚顏一驚,抬起頭來,眼底全是不可置信,“可那是我們的母后啊……哥你當真絲毫都不念及母子之情嗎?”
她一邊說著,眼底的淚幾乎都要滾出來,“我知道你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嫂子,可母后……”
扶淵,“閉嘴。”
那兩個字極其的森冷,刺的姜楚顏心口狠狠一疼。
再怎樣,扶淵也是她的兒子,她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冷酷無情的。
定然是被溫枯那個賤人所迷惑的!
此時的她,幾乎全然忘記當初對扶淵做的事有多過分了。
“扶瑜,你若想再安穩的留在這里,以后便不許再提神殿任何事。”扶淵盯著她,“枯枯不高興一分,我便會不高興千百分,我不高興起來,所謂血緣親情,便也不會再顧的。”
那冷冰冰的話里,分明是威脅之意。
姜楚顏閉了嘴,心頭卻是騰起不可抑制的憤怒與嫉妒。
扶淵是她的兒子,她見不得他如此寵愛那個賤人!
見不得!
好吧……既然他這般不顧母子之情,那她也沒必要再猶豫不決的留后路了。
這條命既是她給的,那她便有權利收回來!
你們想幸福一生,白頭到老?
沒門!
姜楚顏強行壓制著內心的怒火,面兒上擠出一絲笑,“哥都這樣說了,我以后自然會注意的。”
話落,她又補了一句,“一切以嫂子為重,我知道。”
待她離開時,扶淵才掃了那碗湯一眼。
最后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極復雜。
姜楚顏出去的時候,迎面就碰見那幾個團子在薔薇花叢中玩兒泥巴。
夜風起,天上有星星,很明亮。
團子們歡聲笑語,滿是童真樂趣。
姜楚顏瞇了瞇眼,她現在聽見笑聲都覺得惡心。
待看見那花叢中的咸福帝姬時,她的眼里更是瞬間起了一抹寒光。
那小女孩?!
縱然咸福帝姬的身上被下了禁制,誰都無法輕易看出她的真身來。
可那模樣……卻與涂山青寧相似的很。
姜楚顏又如何不認得涂山青寧。
她曾經的未婚夫云鏡,如今不就是在涂山瀟灑快活嗎?
他們的女兒,怎么會在這里?
看樣子,玩兒的那么開心,也不像是被拐來的。
她目光直勾勾的盯過去,像是刀子一樣刺人。
小冥主感覺到了什么,一眼掃了過去,他一雙白瞳與姜楚顏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一瞬間的功夫,小冥主就蹙起了眉。
那是一種……讓他很不舒服的感覺。
雖是沒看出來什么,可就是不舒服。
像是……死了很久的東西又詐尸一樣的那種不舒服。
可那個人……是那位大神的妹妹。
姜楚顏自然也看見了小冥主,她立刻回避了與他觸碰的目光,沒說什么,徑直離開了去。
一回到屋,扶箐便是連洗腳水都給她準備好了。
她乖順的跪在地上,為姜楚顏脫去鞋子,“公主,我伺候您沐浴更衣。”
姜楚顏心情煩躁,一腳就踹在了她身上,順帶著連那盆洗腳水都踹的灑了滿屋。
“滾開!”
她將無處發泄的脾氣,全都發泄在了扶箐身上。
扶箐不敢反抗,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她。
姜楚顏看著她那糟踐樣子,心里就來氣。
再怎么說也是神殿庶出的公主,就因為溫枯那賤人一句話,就來為奴為婢,著實是氣人。
她已經觀察扶箐好幾天了,沒問題。
就這懦弱的樣子,也不敢給她翻出什么花兒來。
過了好一會兒,姜楚顏才將脾氣壓了下去,對她道,“那個穿粉衣裳的小女孩,你沒事多帶我屋來玩玩,我很喜歡她。”
扶箐點點頭,恭恭敬敬的回道,“是。”
與此同時,溫枯屋里。
她的跟前是一面幻鏡,鏡子里,正是姜楚顏屋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