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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以為,作孽到這個地步,是個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呵。
布滿血絲的眼底像是交織著火與冰,“那就讓你死個干干凈凈!”
那聲音更像是從地獄而來,要將姜楚顏拖進無盡黑暗深淵,永世折磨。
溫枯話落,又是一棍揮出。
棍棍都是沖著她的狗命而去!
殿后又不傻,哪里會站在原地給她打!
她手持殿主的長劍,足下一動,直往后飛出數十米遠。
只聽得她口中默念有詞,下一刻就見得到她周身縈起一頁頁金色經文來。
那些經文縈繞在她周身,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結界。
“竟是一頁大佛經!”趕來的圣羽見著這一幕,都不由得有些意外。
天宮人修的都是道法自然,鮮少能見著西方佛器,也就天帝偶爾與西方諸佛稍有往來,佛家之器自然厲害了得。
佛克魔,自也克邪。
一頁佛經籠上身,果見即將要襲上姜楚顏身上的煞氣當即退了下去。
地上肆虐的紅蓮業火,都好似有了忌憚,未再輕易靠近她。
溫枯只瞥了她一眼。
殿后則是站的筆直,一手持劍,冷漠又高傲的睥著她。
若非到了這地步,她哪里會祭出這一頁佛經來。
殿主也愣了一下,他主動靠近殿后,面對溫枯卻也不敢大意。
腳下的土地,是紅與黑交織的烈焰,整座主島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被融化。
以他們為中心,那烈焰直往下滲,竟是連島上的石土都一起化作巖漿了。
連圣羽都往后退著,這是神殿的事,她不會輕易插手。
只是此時,她的目光又從殿后身上全然落在了溫枯身上。
那女子一身紅衣,幾乎是要與那漫天暗色紅焰融為一體了。
圣羽直勾勾的看著她,她從未見過如此深重的煞氣,幾乎比那夜那嬰靈弄出來的陰氣還要重上幾分。
她更是沒有見過……美到如此璀璨奪目的女子。
和她見過的那些女子完全不一樣。
她又狂又冷,好似這天地間的一切都比不上她半根頭發。
一舉一動,都帶著滅盡蒼生一般的戾氣。
僅僅一人,就敢殺上神殿,目空一切,囂張至極。
這個女子,就是扶淵心頭那人的真面目嗎?
圣羽沉下眼來,侍女秋濃卻是趕緊往她身上披了一件防御火狐衣裘,擋住那肆意的黑霧與烈焰。
“郡主,此地怕是不得久留。”秋濃看著眼前的場景,滿眼擔憂。
這神殿也當真是太無用了,竟是接二連三的被人闖,連殿后都被卸了一條胳膊。
“那邪修,指不定與當初的紅蓮邪君有什么關系,我們還是離她遠些的好。”
秋濃的話,圣羽是聽進去了。
她道,“在神殿耽擱甚久,也是時候回天宮了。”
想來天宮也早因白帝之事,忙了起來。
圣羽剛轉了個身,大殿下卻也趕了過來,他俊美無視的容顏上,是毫不掩飾的擔憂與焦急。
還未開口與圣羽說上一句話,一道紅蓮業火已是從天而降,硬生生將他與圣羽隔了開來。
“該死!”大殿下冷呵一聲,他以為是那邪修故意針對他,轉過頭去一看,卻見溫枯至始至終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
她仍在殿后跟前,手中的黑金棍上,紅蓮業火愈甚。
直接忽視殿后身上籠罩的佛經,提棍就上。
姜楚顏有佛經保護,面色愈發的淡定,就是失去一條手臂,對她來說好似也算不得什么。
她冷哼一聲,“佛光之下,你還能再傷本宮半分不成?”
她還在隱忍,在考慮是否要再將她所契約的兇獸們都召出來。
可此般情況下,若然如此,定會將她暴露無遺。
更何況,她從心底里覺得,溫枯不配。
“將殿后送去安全之處。”殿主自也未干站著,他直接喚出了三位神殿大將軍。
其中一人,便是言焰。
言焰一見著溫枯,卻是下意識尋扶瑜。
殿后的寢宮幾已完全被毀了。
他被大帝師留在帝師樓中,若非殿主親自召喚,他也未得離開。
“還愣著做什么?”見言焰未動,殿主也幾分怒了。
“屬下遵旨。”言焰回過神來,這才和其他兩位將軍一起,準備帶著殿后離開。
還沒飛出丁點兒距離,溫枯一棍子就直接揮了過來。
“我準你跑了?”那棍子是直接抵在殿后心口之處的,隔著滿身佛經,亦讓人感到無比駭然。
溫枯丁點兒都不想浪費時間。
她現在只想扭下姜楚顏的頭,替姐姐和云姑姑,還有她那一家子無辜報仇。
言焰見此,第一個擋在了前面,他開了口,“溫……”
他是想勸她趕快離去的,縱然她強大非凡,可神殿也并不如她想象中那般不堪一擊的。
只是還沒到動真格的時候。
殿下若然看見她這模樣,又該是何等心疼。
退一萬步講,殿后畢竟是大殿下的母親……若然她殺了殿后,那便將是大殿下的殺母仇人,以后兩人……又如何能在一起?
他一個字剛出,溫枯的棍子幾乎就要揮到他身上,“看在扶瑜的面子上,你滾選些。”
棍子上一星火花濺到他的盔甲上,頃刻間便將那盔甲燒出一個大洞來。
旁邊兩個將軍見了,滿臉皆是震驚之色。
他們的盔甲,都是極品防御材料鍛造而成的……卻如此不堪一擊?
言焰卻還站在原地,“溫姑娘,言焰職責所在,恕難……”
溫枯,“那你便隨她一起死罷!”
話落,她直接一腳踹了上去,直沖言焰心口處踹的。
被燒出大洞的盔甲,不過頃刻間就被踹了個粉碎。
言焰只覺得渾身一震劇蕩,隨后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
如牛一樣壯碩的身材,竟是禁不住溫枯一腳?
他倒在地上,吐出數口鮮血。
裝的。
他哪里會與溫姑娘動手……大殿下交代過,無論如何都要護她安康的。
溫姑娘只是踢了他一腳,并沒有用她的黑金棍……顯然也是要留他性命。
而另一邊,殿后還沒反應過來,溫枯已再度揮棍而上。
“徒勞!”殿后冷笑一聲,兩個字剛一出口,她臉色便是狠狠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