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宛若憑空改天換地的一幕,所有人都露出凝重與對未知的恐懼之色。
“大家不要怕!這應該只是一個幻術系法術。”
一名稍微年長一些的法職者突然對牧師命令道:“莫妮卡!快使用心靈震爆!”
牧師莫妮卡眼前一亮。
是啊!既然是幻術系法術,那么就一定是作用在她們的心靈層面上,只要不分敵我的使用心靈震爆撕裂心靈的話,有很大概率能夠直接解除這個宛若真實的法術。
但就在她剛剛念咒施法,半空中就突然傳來女盜賊格勞雅的慘叫聲。
所有人齊齊驚愕的望去,就看到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名矮人,正揮舞著鞭子抽打著一群‘奴隸’正朝著那花樣萬千的刑具場行去。
只是那群人看上去不太自然,一舉一動都透著仿佛生銹的金屬質感。
如果這一幕被還在澤蘭迪亞的老矮人泰格看到的話,一定會怒叱一聲mmp,這特么不是老子嗎?加爾文你小子是覺得當初在我手下挖礦吃虧了咋滴?
但同樣一幕落在這些虐待女神的教徒面前,就是徹徹底底的驚悚了。
“等等!那不是...我們嗎?這...這怎么可...啊!!!”
一名身披重甲的戰士顫顫巍巍的剛剛說道一半,就突然痛呼起來。
明明被矮人抽的是那個幻象,她卻像是感同身受一般,不止有種皮開肉綻的感覺,就像是皮肉都被鞭子上的倒刺一同剮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
一名弓箭手彎弓試圖攻擊這‘天國’的主人加爾文,只是附加了破魔效果的箭矢即將命中加爾文的腦袋時,看到的卻是對方滿是譏諷的笑。
“無用的掙扎。”
然后那名弓箭手就看到那名自稱迪奧冥逝的‘第二騎士天國之主’,脖子以上的部分卻幻化成了自己的模樣,看著朝著自己面門射來的弓箭,面露驚恐絕望之色,和她面上的神情如出一轍。
噗嗤!
長劍射入眼窩,兩名弓箭手同時痛苦的捂著冒血的眼睛瘋狂痛嚎起來。
而那名‘天國之主’原本捂著腦袋的手卻是順勢一抓,竟是將那顆弓箭手的腦袋從自己脖頸上拔出了一個赤果的人影,隨手就扔到了滿是毒蛇甲蟲的巢穴中,眨眼間就被一群毒物所吞沒。
于是那名弓箭手就徹底陷入了慘絕人寰的大恐怖中,像是被無數‘看不見的’毒物噬咬著身體,不住抓撓著身體,短短片刻就皮開肉綻,甚至將自己那顆尚且完好的眼珠子也抓爆了,不住的朝著同伴們哀求道:
“殺了我!快殺了我!求求你們...了!”
看見她的慘狀,一時間再也沒有人膽敢冒然攻擊這位‘天國之主’了。
畢竟在幻象的世界里,在沒有搞清楚這個法術原理之前,任何攻擊,都顯得徒勞。
一名游蕩者正準備出于‘人道主義’解決掉這名同伴,半空的女盜賊格勞雅也開始似乎神志崩潰般的哭嚎掙扎起來。
她們本能朝著那群被帶來的奴隸們看去,就看到的‘格勞雅’的‘幻象分身’正被綁在一條滿是荊棘倒刺的刑具上,被那名矮人用斧頭剁開她的背部,皮膚和筋肉寸斷,裸露出內臟和脊柱,然后竟是將她的肋骨一根根生生折斷,用力向后彎曲,使兩邊的骨頭形成翅膀的式樣,然后在她不住蠕動的肺部撒上鹽粒。
“這是...這是勞微塔曾經發明的血鷹...”游蕩者直哆嗦的呻吟道。
她至今都記得格勞雅曾經還炫耀式的給她在一名叛教者的身上演示過一番,笑著說對方那可憐的靈魂會像鷹一樣長出翅膀,通過血肉洗禮,靈魂得到凈化。
卻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幕竟是應驗在格勞雅自己身上。
很快...她們就絕望的發現了另一個事實。
那就是格勞雅的那名幻象分身,竟是正應驗了那名‘天國之主’看似胡言亂語的‘咒語’:
她裸露的肋骨都是由劍鑄成...
從血管中涌出的血是猩紅色的鐵疙瘩...
不斷鼓動的心臟,就像是一個晶瑩的玻璃器皿,然后被那名矮人舉起的大鐵錘重重的砸了下去,成了...
一大片破碎的玻璃渣...
也正是這樣‘瘋狂’的人體構造,才使得那名幻象分身‘挨了那么多年的揍也沒死掉,因為...此身為劍所鑄啊!’
知道這一刻,她們方才明白,原來那名‘天國之主’在制造這個幻象前所念得‘咒語’,竟是給她們幻象上的‘魔法增益狀態’...
而事實證明,她們所要面對的狂亂,才剛、剛、開、始!
心臟被‘轟碎’的格勞雅整個人都躬了起來,突然一只在淪落在沙漠中快要窒息的魚,她不停的試圖掰開加爾文的箍住她的手臂,但在這個世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羸弱的就像是一個孩子。
許是痛苦到了極限,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裂開了...
‘啊...我這是死了嗎?終于解...啊!!!!!!’
她這個念頭才剛進行到一半,就仿佛被人扔進了油鍋中,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尖嘯。
因為...她在某種程度上,真的被人扔進了油鍋當中。
就在她的‘精神’分裂的一瞬間,那名老矮人隨手就從一旁的虛空中又拽了一名新的‘格勞雅’出來,一邊拽著她的頭發一邊還極帶感的吼了一聲:
“你特么給我過來!”
這名新的格勞雅被矮人直接懸空吊了起來,腳下是沸騰的金屬液,金屬池的高度在三尺左右,熊熊大火不停得給鍋底加熱,等待銅水徹底沸騰翻滾,就將她不住哭嚎的她慢慢浸入銅水中,無助的她將慢慢感受自己的皮膚被燒灼融化、脂肪溶解的痛苦,直到漸漸變成煎炸的人干。
這正是她發明的又一酷刑———下錢池。
原本按照她的意愿,是將那些被她俘虜的貴族用他們的財寶融成水,再來將它們的主人扔進去。
但并不是所有的貴族都有那么多財寶,所以一般她都用鉛水。
“不!!!”
咔嚓!
女盜賊格勞雅感覺自己再次裂開了。
就像是無數次輪回的噩夢,當她再次‘醒來’時,聽到的就是奴隸主老矮人的那句:
“你特么給我過來!”
這一次拖拽出來的,是兩個!
于是,四倍的酷刑與痛苦,于此疊加!
然后是出來八個!十六個!三十二個...直到整個刑訊場中布滿了她的人影...
所有人俱是震撼到呆滯,再也不敢動彈,再也說不出任何言語。
只是短短幾十秒內,格勞雅就親身示范了血鷹、下錢池、穿刺行刑法、拖龍骨、人體蠟燭、科曼索鐵驢、浴桶刑、脖頸酷刑、雙頭叉、鐵楚女、十字架、鼠刑、舌剪、肢刑架、斷頭臺、輪刑、鱷魚剪、胸腔開膛手、水泥鞋、審訊椅、亂世銅牛、五牛分尸、搖籃刑、拇指夾、死亡沼澤、烤腳火刑、剝皮、刺刑、碎頭機、炮烙等。
正如加爾文一開始所言的那樣,只要是她們腦海中曾經妄想過的刑罰與折磨,都開始在她們的眼前一一展現!
莫妮卡正在念咒的雙唇慘白的可怕,但她憑借著想要逃離這個恐怖地獄的意志,哆哆嗦嗦的硬是念完了這平時只要十幾秒就能念完的咒語。
‘快了快了!就要快了!’
然而就在她即將施法時,那名恍然大悟的法師突然驚恐的喊道:“噢不!等等!快停下來!!”
但一心只要逃離的女牧師就像是害怕至極的溺水者,只能抓著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扯了下去。
她放出了那個讓她們所有人都萬劫不復的神術:
心靈震爆!
一道無形波動掠過所有人的身影,所有人都捂著腦袋痛苦的尖嘯起來,就像是靈魂被撕裂一般。
然后...她們就真的裂開了...
所有人的體內都被分出了另一個自己,同樣的恐懼、同樣的無助、同樣的絕望!
與此同時,在刑具場中,也分裂出了十三個新的奴隸主老矮人,各從虛空中將她們的一個‘自己’給拖拽出來。
“你特么給我過來!!!”
“不!!!”
等待他們的,將是突破她們曾經妄想極限的...無、限、恐、怖!
現實中,加爾文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地滿臉血淚、屎尿齊流宛如蛆蟲般不住蠕動的虐待女神教徒們,不值一曬道:
“只有蹂躪弱者的勇氣,卻沒有承擔這份痛苦的意志,終究不過是弱者所為罷了,蹂躪弱者,就要時刻做好被更強者蹂躪的準備,這...才叫做生存。”
說完這段話,他緩緩抬起頭,平視著虛空某處,嘴角微咧道:
“我說的對嗎?勞薇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