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阮杰三人之后,秦易回頭又將那擋路的四只元氣怪給斬殺,獲得了一塊和通行石相同材質的令牌。
“這就是進入中心區域的通行令牌嗎?”
秦易把玩了一下這個東西,翻手將其揣進兜里。
這通行令是無法收入儲物戒的,只能放在身上。
他想了一下,卻沒有直接朝深處走,而是沿著樹林與外面平原的分界線,一路朝其他方向掃蕩過去。
如果從高空中往下俯瞰,就能發現,整個青墟空間,最中心是一座被碧藍湖泊包圍的翠綠小島,宛如鑲嵌在藍色寶石上的一粒翡翠。
再外圍,則是一圈綠絲帶般的樹林,被稱為生命線,也就是秦易所處的位置。
秦易現在就是繞著這個圈在行動。
根據陶垣告訴他的消息,外圈與內圈的分界線,就是這翠綠的森林,只要穿過這森林,殺死元氣怪,獲得令牌,便能真正的進入中心區域。
而分界線,說是阻攔大家進入中心區域,其實也是一個篩選強者的地方,這里會均勻的分布數量不少的元氣怪,將一些實力弱小的人堵在外面。
對其他人來說,這或許是一道天塹,但對秦易來說,這是他刷元氣精華的最佳場所。
都不用自己去找,一路橫掃過去,每隔一小段距離,便能發現三五只抱團的元氣怪。
“元氣精華什么的無所謂,我這么干,主要還是為了讓那些弱小者也能進入中心區域,做好人好事罷了!”
他心中這么說道。
一想到自己竟如此高尚,他連殺元氣怪的動作都快了幾分,臉上流露出圣潔的光輝。
“秦師弟,馬上就到生命線了!這里雖然會有很多元氣怪聚集,但這也是對來到這里之人的一個饋贈,殺了他們,我們就可以進入中心區域了!”
“哦,為什么說是饋贈?”
秦源撓撓頭,手中漆黑的霸王槍光芒隱現。
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師妹撩了一下頭發,笑著說道:“這些元氣怪雖然都聚在一起,很難對付,但是他們體內的元氣精華比其他地方的元氣怪質量要高很多,而且數量也更多,又不用我們自己花時間尋找,所以才說是饋贈!”
“對,因為我們必須是要去中心區域的啊!我們走吧,一會全力以赴,速戰速決!”另外一個大師兄接著說道。
他們身上都有著戰斗的痕跡,原本干凈整潔的校服,此刻都有了灰塵,看起來他們對付元氣怪并不輕松。
他們穿過平原和碧綠樹林的分界線,來到了樹林之中,四處查看。
“師兄,這元氣怪很難找嗎?”
走了一段不短的距離,秦源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
那師兄輕咳了一聲,稍微有些尷尬。
“不應該啊,按理來說我們進去走一會就能看到的,怎么都走了這么遠了,還沒發現一只?莫非是這邊已經被人刷過了?”
他喃喃自語,而后笑著說道:“這里可能已經有人來過了,我們換一個方向試試!”
其他三人也覺得有道理,然而他們走了快一刻鐘了,卻還是一只元氣怪都沒有發現。
這位師兄有點懷疑人生了,抓著頭發,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青墟該不會出問題了吧?怎么一路走來,這么多戰斗的痕跡?難道我們是最慢的一隊,其他人早就已經來過了?”
他們此刻目光有點呆滯。
“不行,我們接著找,我就不信了,不可能所有的元氣怪都被人殺了,肯定還有剩的!”
王都學院來的大師兄不信這個邪!
此刻秦易越刷越爽,他在戰斗的過程中,頻繁運用點星刀,驚雷步,有時還會用神箭術,配合他越發熟練的拘靈術,戰斗起來十分嫻熟,手段多樣!
當然,除了他戰斗經驗越發豐富之外,他手中的通行令和元氣精華也越來越多了。
通行令因為特殊的原因,無法放入儲物戒,如果只有一個令牌的話,還能放進兜里,但是這么多令牌,他只能用一根繩子綁著,纏在腰間,如同纏著萬貫家財。
“這些東西我拿了也沒用,不如,賣給那些沒有實力得到令牌的人?”
他眉頭輕揚,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這生命線總共就那么大,他繞一圈也花不了多長時間。此刻他已經走了快一半了,剩下的,他覺得做人不能太貪,還是給他們留一些吧!
“算了,留一半有點多,他們可能打不過。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還是再繼續幫他們解決點吧,要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
秦易沉思了半晌,終究還是沒有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圣母之心”,繼續往前刷怪。
“在這個黑暗危險的世界,我竟然還是如此的善良,這樣不好,真的不好!”
他摸著心臟,一臉悲痛的撿起地上的令牌,而后往下一個地點走去。
“咦,這邊怎么還是沒有元氣怪?又被人捷足先登了?真是晦氣!算我倒霉,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一個有些狂躁的聲音響起,卻是那個扛著巨大斬馬刀的雙馬尾少女。
“哈哈哈,生命線,胖哥我來啦!”
一個渾身環繞龜甲的小胖子雙手叉腰,狂笑著走進了生命線,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一刻鐘后,這胖子已經臉色僵硬,雙目呆滯,麻木的往前跑。
只聽他嘴里喃喃自語:“我……這么弱嗎?真的有這么弱?其他人都比我快?呵呵,假的,都是假的,我不信……”
幾乎是同一個時間段,這樣的事情在生命線不同的位置上演。
秦易不知道,他的不當人行為,已經讓很多人開始懷疑自己的實力和運氣了。
其實他這個做法,以前不是沒有人想過,甚至也付諸過行動,只是沒有相匹配的實力,所以沒造成秦易這樣大規模的影響罷了!
此時,他已經計算著距離,來到了另外一個本應該有元氣怪存在的地方。
“怎么回事?我的怪呢?”
他張著嘴,環目四顧,有些茫然。
“誰把我怪刷了?是誰?簡直太缺德了!”他痛心疾首,一臉悲憤,“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簡直喪心病狂,讓人發指!別讓我知道是誰干的,艸!”
他憤憤不平,終究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往深處走去。
沒多久,一個透明的光罩,如同倒扣的半球,出現在他眼前。
“先進去看看!”他提了一下腰間一直在往下墜的通行令,撿起地上一根枯枝,試探著戳了一下這光罩。
一圈波紋以枯枝戳的地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阻擋住了枯枝進入。
“還是要令牌啊!”
他拍拍腰間的通行令,聽到令牌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嘴角溢出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