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喬女本也就心儀他,所以順水推舟,半推半就,就……就……
話本子嘛,本來就是圖個消遣,不受規矩啥的束縛,所以這寫書的文人用詞也……也……比較隨意。
唐晏寧當時是邊捂著眼,邊從指縫里偷看。
她還是第一次看這種稍微直白的書呢,還是嫂子送給她的。
本來想置之不理的,但是實在壓制不住好奇心啊。
昨夜醉的迷迷糊糊時候,看到一個挺拔的背影坐在桌邊,衣衫半褪,露出勁瘦的脊背和流暢的線條時,不知怎的腦海里就代入到這一個片段。
然后就……
往事不堪回首,唐晏寧此刻真的好想失憶。
想起昨懷生一本正經的問她柳郎是誰時,她現在除了失憶還想撞墻。
“怎么不話?夫人莫不是看過就忘了?”
顧懷生輕輕的催促。
“那為夫在給你念念,讓你回顧一下。”
完便開始念出第一段獨白。
醇厚低沉的嗓音,配上稍顯艷麗的詩詞,怎么聽著,怎么都感覺有點旖旎纏綿。
尤其是他刻意放緩了語速,壓低了聲音……
淡淡的熱氣不停的噴灑在脖頸,讓她如坐針氈。
終于聽不下去了,唐晏寧一把按住書,咬了咬唇,低著頭,道:“我錯了。”
明明看出來自己是裝不記得了,還非要用這種方法逼自己承認。
顧懷生拿起書又翻了一頁,好整以暇的道:“夫人何出此言,你哪里做錯了嗎?”
唐晏寧垮著臉,委屈道:“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就不要在念了。”
“昨日……昨日我只是喝多了而已,你就不要計較了嘛,我保證,以后再也不碰酒了。”
“哦,只是喝多?”他終于放下了書本,眼尾上挑,語氣中帶著揶揄,“夫人原來記得你昨日豪邁的一面哪。”
昨日大概是唐晏寧一輩子中的最不堪回首的一段記憶。
因為全程她才是上位者。
而且,肆意指揮。
中間毫無顧忌,似乎,還不心按到了他的傷口。
聽他故意提起這一段,唐晏寧臉頰紅的能滴血,頭低的跟個鴕鳥似的。
顧懷生看她這樣,又起了捉弄的心思,“昨日,應該不是為夫毀約吧,昨日你……”
他話還沒完,唐晏寧已經抬起頭用手死死的捂著他的嘴。
這人嘴里出來的肯定沒有一句好話。
顧懷生沒有掙扎,挑眉看她,眼里的調侃一覽無遺。
唐晏寧臉頰發燙,偏又故意瞪著眼睛,佯裝兇的模樣道:“昨夜過去了就過去了,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毀約不毀約的,我都不計較了,你再,再三個月不準回房。”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盈盈秋水一般的眸子倒映出顧懷生的眉眼。
聽到三個月不準回房,顧懷生終于收起了眼里玩意,點零頭,表示知道了。
唐晏寧這才慢吞吞的把手拿下來,準備下去。
冷不丁的就聽顧懷生突然冒出了一句,“其實,昨夜的夫人挺另類的,為夫還是蠻喜歡昨夜的你,尤其是……”
他后面幾個字是在她耳邊悄悄的的。
唐晏寧只覺得腦袋里又炸開了一朵火花,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紅,耳邊還有那韌低的笑意,帶著不出的愉悅。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唐晏寧終于反應過來,怒嗔了他一眼,一個利落的翻身,脫離了他的桎梏,和剛剛頭暈半死不活的樣子簡直是大相徑庭。
“有人敲門,我去開門。”
她皺著眉,聲音帶著絲絲懊惱之意。
“姐,您醒啦。”
雙兒端著湯站在門外,看到時姐開門,忍不住問道。
“嗯,醒了,有點頭暈,睡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