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團子陣線聯萌第三百九十章 敗壞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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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敗壞


更新時間:2021年01月09日  作者:陌上小仙兒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陌上小仙兒 | 后宮團子陣線聯萌 


這下陸夫人倒是遲疑了,又歪著頭仔細看看那人,悄聲道:“老爺,這樣不妥吧?我看著他的長相,確實跟小酒有幾分相似,說不定”

“沒錯,就是他。”

最開始打算收小酒為義女時,他便暗中調查過蘇世寧,想著畢竟有生父在,這么大的事總要知會人家一聲,卻不想打聽許久,最后竟是在花樓找到的。

他遠遠望了一眼,頓時覺得不說也罷,便沒現身。

陸侯不在意的揮手:“攤上這么個爹,蘇丫頭還不夠丟人的?快快把人弄走,如此鬧事成何體統?!”

閨女生產這么重要的日子,被人攪合了,心情自然不爽,但最主要是怕蘇丫頭心軟,今后真被這么個無賴纏上,只怕再別想過清凈日子。

陸夫人雖不太贊成他的說法,卻著急去看女兒,沒再多言,侍衛得了攝政王的命令,直接把蘇世寧扔了出去。

“你、你們竟敢毆打郡主的生父?小心我叫她治你們死罪!”

蘇世寧醉了酒,腦子倒是沒糊涂,那日在花樓里喝著酒,剛好聽到有人在談論新冊的懷瑾郡主。

說她小小宮人,一朝入了攝政王的眼,竟飛上枝頭當鳳凰,搖身一變成了金枝玉葉。

他聽著那郡主的名字耳熟,只以為是湊巧重名罷了,回家后卻越想越不甘心,最后懷著僥幸心理,又跑出去仔仔細細打聽一遍,沒想,竟真是那個臭丫頭!

老子每日為碎銀發愁無米下鍋,閨女飛黃騰達縱享榮華,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這是大不孝!

他吃準了蘇小酒如今身份不同,斷不敢背上不孝的名頭,這才特意跑到皇宮門口鬧了一場。

沒想剛好就把陸夫人的馬車擋住了。

到底還是要顧全小酒名聲,陸侯故意朝著遠去的背影大聲斥道:“大膽刁民,再敢冒充郡主生父,小心本王砍了你!”

說罷便隨著陸夫人一到離開,走出一段,身后依然清晰的傳來咒罵聲,只是侍衛們得了他的命,再趕人便有了底氣,蘇世寧很難再靠近大門。

只是離得遠了再罵,反倒引起更多人圍觀,剛才他在宮門口,有那么多守衛在,尋常百姓縱有心八卦,可沒膽子聚到皇宮門口。

這會兒蘇世寧被扔到離著宮門幾十米開外,大家可就不怕了,甭管是販夫走卒,還是過路的婆子老漢,皆圍著蘇世寧紛紛議論起來。

一邊議論,還一邊朝著皇宮的方向指指點點。

蘇世寧被眾人圍觀,不覺羞恥,反而更加來勁,開始細數獨自拉扯閨女的不易。

“她娘死的早,我一個大男人,含辛茹苦將她養大,還四處湊錢,找了門路將她送進宮里,就為了能讓她有份好前程,如今她富貴了,就忘了我這老父親,你們看看,三月的天,風還冷的乍骨頭,我連件像樣的棉衣都沒有,去跟她討幾兩銀子過分嗎?!”

圍觀之人不明所以,但大淵自古來便講究“百行孝為先”,不管內情如何,放著老子死活不管,就是閨女的錯。

他的一番訴苦,聽得眾人紛紛搖頭,陸侯走遠,雖聽不清他具體說什么,但只聽其激憤的語氣很眾人的態度,便能猜個大概,不得不頓住腳。

“罷了,夫人且進去,我等等就來。”

守衛見他折回,以為嫌蘇世寧太吵,忙躬身上前問道:“王爺,是要把人再丟遠些嗎?”

他是將蘇世寧的話聽個一清二楚,尋思這年頭出來坑蒙拐騙的人真是下了大功夫,明明是假冒,還能把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若非剛才王爺親口否定,他都險些信了。

蘇世寧幾次都在旁觀者攛掇下往宮里闖,皆被抬豬一樣丟出去,干脆氣的破口大罵,誓要將蘇小酒的名聲搞臭,讓她被宮中貴人厭棄。

侍衛們也很不耐煩,若不是在宮門口,早就將他狠狠揍一頓了。

“捆起來堵住嘴,抬進宮!”

守衛心里一哆嗦,都說攝政王對懷瑾郡主頗為信任,早有傳言說他欲將郡主收為義女,莫非聽不得這賴子胡言亂語,要把人帶進宮里秘密處理掉?

攝政王那是刀口舔血的人,從不在乎手上是否多幾條人命,侍衛只能同情的看向蘇世寧,便是塊狗皮膏藥,也該看準地方再貼,如今不長眼的亂貼一氣,要把小命霍霍沒了。

招呼過兄弟,幾人五花大綁把蘇世寧帶進了宮中。

直到被人牢牢捆住,嘴里塞上臭襪子,蘇世寧這才徹底醒了酒,驚恐的掙扎起來。

他是想把臭丫頭鬧出來,可不是把自己鬧進宮里!

陸夫人不贊同的看著自己老頭,嗔道:“你若看不順眼,隨便打發了便是,若被小酒知道你這樣對他生父,豈不平添齟齬?”

經過這么多事,她對蘇小酒的印象早有改觀,甚至還在心里暗自后悔以前的作為。

小酒雖忠心于女兒,對王爺也恭順,唯獨面對她時,還是帶著刻意的疏離和客氣,因此她一直在想著找機會修復一下二人的關系,見老頭行為如此粗魯,生怕小酒會不高興。

攝政王不在意的擺手道:“你想多了,蘇丫頭什么脾氣我知道,若她當真在意這個蠢爹,早就將他接到郡主府了,既然沒理,就是根本沒這個打算,與其放任他的到處敗壞丫頭名聲,倒不如干脆讓她們見上一面,今后如何,全看蘇丫頭的意思。”

他是當真為了蘇小酒打算,人活一世,名聲這些東西雖然虛,有時候卻真能將一人推入深淵,若能妥善處理,總是好事一樁。

陸夫人也就不再說什么,轉移話題道:“對了,女兒剛生完孩子,你不在殿里等候差遣,跑出來做什么?”

攝政王吹吹胡子:“還不是你磨磨唧唧,老子等的不耐煩了才出來看看?”

夫妻半生,陸夫人怎么會不知他脾氣,從來別指望他能說句好聽的,便道:“從家里過來不過幾步路,也不知瞎的擔心個什么勁。”

“老子哪里擔心了?還不是怕女兒剛生完想見你!”

陸夫人懶得與他爭辯,轉而興致勃勃的討論起外孫:“對了,祺兒生的是男是女?可還順利?”

“哈哈哈,你猜!”

攝政王美滋滋的捋著胡子:“保管你猜不到。”

“不是男孩就是女孩,怎會猜不到?莫非,是龍鳳胎?!”

陸夫人驚喜的看著他,老頭捋胡子的手頓時垂下來:“跟你說話好沒意思。”

這就是猜對了,陸夫人雙手并攏,對著老天拜了三下:“佛祖保佑!竟真是龍鳳胎!”

陸老頭:“嗯,快去看看吧。”

陸夫人果真撇下他小跑著走了,往日里不是腰疼就是腿酸,這會倒是半點瞧不出來。

“沒心肝的老婆子!”

某人嘟囔一句,回頭看看遠遠落在后面的侍衛:“快點!磨磨蹭蹭,晌午沒吃飽嗎?!”

娘娘跟兩只團子都已經睡下,蘇小酒悄悄出內殿,卻不見攝政王身影,問伺候的宮人道:“王爺呢?”

“回郡主,王爺久不見王妃進宮,便親自去尋了。”

“哦。”

想著他們一時半會回不來,她也不方便出去,便道:“那我先去看看張姑姑,等王爺來了喚我一聲。”

張姑姑雖然病著,卻時時記掛娘娘,今日她也是好說歹說,才沒讓她過來,是以安頓好這邊,蘇小酒便趕著去給她報信,好讓她高興高興。

張姑姑額上還包著紗布,正歪在床頭昏昏欲睡。

剛換過藥,又喝了些止痛的湯藥,因里面有安神的成分,眼皮就有些撐不住,只是強忍著困意,只等有人來給自己送信兒。

年紀大了,傷口好得慢,而且因為撞得有點狠,有些輕微的腦震蕩,想下床走走都不能。

蘇小酒本來撥了兩名宮人伺候她,她卻怕娘娘那邊人手不足,都打發了回去。

見到蘇小酒推門進來,眼中困意頓消,沒等蘇小酒走到床邊便問開了:“怎么樣?娘娘生的可順利?沒累壞吧?”

“沒事沒事,娘娘好的很呢!王院判剛給她看完,已經睡下了。”

張姑姑放了心,這才問:“是殿下還是公主?孩子可康健?”

“是龍鳳胎呢!長得一模一樣,小小的,可漂亮了!”

“是嗎?好,太好了,阿彌陀佛,娘娘有福呢!”

張姑姑頭疼立時好了一半,就想掀了被子下床,蘇小酒哪里敢,硬是把她塞回被窩里,勸道:“姑姑小心起來又頭暈了,反正娃娃又不會跑,等你好了去看也是一樣,不然娘娘又要擔心了!”

這一說果然有用,張姑姑只恨頭上的傷好的太慢,不過也幸好是她,那一下若推到娘娘身上,還指不定怎么樣呢?

“對了,春末的傷可好些了?那幫子畜生,下手這么狠,好好的小姑娘,怕不得留疤了。”

好好的姑娘,身上留下疤痕,將來是要被夫君嫌棄的。

張姑姑想起那日春末的樣子就心疼。

她雖不如小酒聰慧,照顧允兒卻是盡心盡力,上次因錯信他人,差點害了允兒,一直心懷內疚,努力想要將功補過。

這次為了維護娘娘,險些被人打死都沒開口,張姑姑對她的印象就更好了些。

蘇小酒道:“我先過來瞧您,準備一會兒就去看她呢,有王院判親自開的藥,應該不會留疤的。”

她說著起身,扶著張姑姑躺下:“那我便先回去了,看過春末,還要趕緊回去前殿。”

“快去吧,照顧娘娘要緊,等會王爺王妃來了,待我問好。”

“噯。”

蘇小酒帶過房門,靜靜站了一會兒,還是往春末屋子走去。

負責伺候春末的宮人正在屋里急的打轉,見到蘇小酒,立時撲了過來,焦聲道:“郡主,春末姐姐燒的厲害,方才有些打擺子呢,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怎么不早點稟報?!”

蘇小酒大步走到床邊,就見春末緊鎖著眉頭,渾身大汗淋漓,比娘娘剛才生產也沒差多少。

素手一探,額頭燙的嚇人,她厲聲道:“燒了多久了?可請太醫瞧過?!”

宮人哭著跪倒在地,搖頭道:“就剛剛,奴婢去前殿稟報,正好娘娘在生產,便沒敢進去。”

“算了,你起來吧!速速去小廚房取些冰塊來!”

眼下最要緊的是退燒,喝草藥見效太慢,于是蘇小酒決定先給她物理降溫。

宮人跑到門口,又聽她道:“再找個人去追林太醫,要快!”

王院判跟林斐然剛走沒多久,緊著點應該還能追的上,蘇小酒擰了涼帕子搭在春末額頭,那帕子幾乎是立刻就變成濕熱,又見她蓋著厚厚的被子,一咬牙,全掀了去,又把她褻衣解開,將上身晾出來。

不想正看到少女白皙前胸上,傷痕交錯,有些因為太深,皮肉向兩邊翻開,鮮紅的傷口中間涂著黃黃厚厚的藥膏,伴著黃濃,紅黃亮腫,看起來十分駭人。

一并露出來的,還有塊貼身的帕子。

那帕子明顯有些舊了,折痕處布滿了毛邊,因為沾到傷口,上面顏色已經斑駁,蘇小酒手上放輕了動作,將帕子放在她的枕邊。

這得多疼啊,平時針扎到指頭都要淚眼汪汪的姑娘,被毒打成這樣也沒背叛娘娘,這樣的人,怎么會是殺害原主的兇手呢?

定是自己錯怪了她!

感受到清涼,春末的眉頭舒展了些,蘇小酒的心也跟著松了松。

宮人端了冰盆進來,看到春末的情形,只覺駭人可怖,忙把頭轉到一邊,不敢靠近。

“有什么好怕的?還不趕緊拿過來?”

用毛巾包了冰塊放在春末的額頭,又用溫水在完好的皮膚上反復擦拭,待林斐然氣喘吁吁趕來,春末的燒終于褪了些,睡得明顯比方才踏實不少。

外傷引起的炎癥,發燒是正常的,但燒的那么厲害,便有些兇險。

物理降溫只能暫時有效果,林斐然又開了消炎的藥物,外敷,內服都有,蘇小酒在旁靜靜看他寫著藥方,忽然想起蕭景和陸澄都曾給她用過的小瓷瓶:“林太醫,我見過有種外傷的特效藥,用完之后幾乎不見疤痕,太醫院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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