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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一行文字刪去,另一行文字浮現了出來:
“為什么不愿意告訴我歲末城的具體位置?”
羅頓思前想后了幾秒,決定如實以告:
“歲末城是我的家,我不想以任何方式危害到它。“
那屏幕上又凸顯出兩只手,它們啪啪鼓起了掌:
“講得好!”
三個大字散發著金光,相繼蹦出。
“那么你能告訴我,你信仰哪位執歲嗎?”新的問題接踵而至。
這不是什么需要隱瞞的事情,羅頓莊重回答道:
“偉大的司命’。“
“終將歸于‘司命’!”屏幕上的文字以感嘆號表達了自己的激動。
“你也信仰司命?”羅頓心中一喜的同時又有點擔憂。
不同教派之間由于對經義的理解不同,關系未必融洽。
“是啊是啊。”“131”房間的主人用文字回答道。
羅頓理智地沒去問對方究竟是哪一派的,欣喜點頭道:
“原來是同信。
“你打聽歲末城,究竟想做什么?“
屏幕上的文字飛快改變:
“想了解一些事情。“
“問吧,只要不影響歲末城的安穩,不褻瀆執歲,我都可以回答你。”羅頓抓住機會說道,“不過你也得承諾,如果我提供的情報有一定的價值,就放開限制,收斂記憶,為我探索你的心理陰影,尋找新世界’的大門提供便利。“
“沒有問題。”“131”房間的主人相當干脆,沒有拖泥帶水。
接著,新的文字組成了新的問題:
“你們歲末城出過什么詭異的事情沒有?“
羅頓回想了一下道:
“都很正常,至少我印象中沒有特別詭異的事情。“
“難道你們連‘無心病’都沒有?”屏幕上的文字染上了些許白色,仿佛在表達震驚的情緒。
羅頓的意識一分為二,一半在外一半在內,思維不是那么敏捷,被這問題弄得有點呆住。
隔了幾秒,他才回答道:
“沒有‘無心病才是詭異的事情。
“灰土上哪有沒無心病的地方?每年總會出現一些病例的。“
“也是。”“131”房間的主人認可了這個解釋。
你是從哪里來的啊,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羅頓忍不住腹誹了一句。
考慮到對方的精神狀況,他又覺得和一個有病的人較真毫無意義。
“真的沒有詭異的事情?”“131”房間的主人再次用文字問道。
羅頓見對方很在意這件事情,感覺自己的回答能不能稱之為有價值也許得體現在這方面,于是沒有斬釘截鐵地重復答案,反過來問道:
“你說的詭異究竟包括哪些情況,能不能舉幾個例子?“
短暫的停滯后,屏幕上的文字有了變化:
“比如,大量人員莫名其妙的死去,比如,每年都有不少人神秘失蹤,比如,時不時就有誰瘋掉,不是因為探索心靈房間遭受了創傷或者代價加重。”
羅頓認認真真把這么多年來的記憶過了一遍,遲疑著說道:
“這三種情況在我們歲末城都沒有,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不過…“
“不過什么?”屏幕上的文字非常配合。
“不過,擔任某個職位的人瘋的概率相當高。”羅頓無聲吐了口氣道。
“哪個職位?”屏幕上的文字一個接一個跳出。
羅頓神情凝重地回答道:
“大長老。”
“信仰司命’的?”“131”房間的主人似乎在飛快打字。
“歲末城的大長老只能是司命’的信徒。”羅頓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他接著說道:
從歲末城建立到現在,一共有過六位大長老,除掉現在這位,剩下的五位里,一位進了新世界’,一位在某次外出行動里受傷死去,足足三位瘋掉。”
“瘋掉的概率高達百分之六十?”屏幕上的文字確認般問道。
當前的大長老誰也不知道他會有什么樣的結局,暫時不計算在內。
羅頓點了點頭:
“所以我說高的有點不正常。
“我們自己的解釋是,大長老太過靠近執歲,時常注視神靈,要是不能在超過某個界限前及時進入新世界’,就很容易瘋掉。“
“是啊,經常接觸執歲不是嚇死,就是嚇瘋。”“131”房間的主人對此似乎深有感觸。
屏幕上的文字繼續變化:
“那瘋掉的三位最后怎么樣了?“
一位瘋了幾天后,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一位帶來的威脅太大,被我們聯合清除了,一位趁我們不注意,逃出了歲末城,但他應該活不了多久。”羅頓如實回答。
“為什么?”“131”房間的主人以文字的形式追問道。uu看書
“當時舉行完歲末大彌撒沒多久,冰原正處在最寒冷最不適合人類生存的季節。”羅頓對這件事情印象比較深刻。
“那位大長老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子?”屏幕上的文字改變了問題。
羅頓沒有隱瞞:
“他叫秦科,瘋的時候才四十九歲。
”他的樣子嘛“
羅頓試著把記憶中的秦科形象展現于這片幽深的黑暗中。
下一秒,屏幕上的光芒暴漲,照亮了他具現出來的圖案。
秦科是名男性,頭發披肩,已是半白。
他身高一米七的樣子,套著件黑色長袍,臉龐皮膚略微發干,有點皺巴巴的,眼睛似乎因為混血,往內凹陷,看起來頗為嚴肅。
“那些瘋掉的大長老,在瘋了之后,說過什么做過什么?”“131”房間的主人刪除原本的問題,打上了新的文字。
“有的喊我要殺了你們全部,并付諸了行動,有的說末日還沒有結束,有的讓我們自殺,還大地一個干凈…”羅頓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那些瘋人瘋語聽起來都有點意味深長,可又沒有實質性的內容,這讓屏幕上的光芒始終閃爍卻形不成新的文字。
到了最后,羅頓說道:
“秦科大長老瘋了之后似乎變了個人,連自己的名字都改了。
“他表面上像是遭受了‘宿命通’,可經過檢查,我們排除了這種可能。“
“他改成什么名字了?”屏幕上的文字終于又有了用武之地。
羅頓如實說道:
“他自稱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