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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一七章 受祖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30日  作者:熬夜吃蘋果  分類: 玄幻 | 異世大陸 | 熬夜吃蘋果 | 我有一身被動技 
卷二困獸脫籠

卷二困獸脫籠

“這個聲音……”

五域對這道聲音,那可真不要太熟悉了。

半年多前風家城的傳道鏡,可是將這聲音傳遍過五域的大江南北,迄今事跡傳唱不息。

而自封神稱祖戰以來,這聲音的主人雖也算拋過頭露過面,卻只是牛刀小試,在劍祖面前轉悠了下,就退去了。

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

現如今那么多人痛斥縮頭烏龜,本質上還不是因為在遠古諸祖的各般碾壓下,見了新晉祖神的太多失敗,以及各種花式死法。

絕望!

無助!

完全被吊著打!

上天求無路,入地叩無門,本想等時境歸來馳援的八尊諳也等不到,更覺雪上加霜,局勢不可逆轉。

卻在這絕對困境之時,這道聲音出來了,終于肯冒頭了!

“受爺?”

“是真的受爺吧,總不能有人假扮受爺吧?”

“連侑梅笑溫茍都失敗了,現在誰假冒誰死吧,如果是八爺來那根本也不用假扮吧?”

五域各家掌杏畫面上,頓時刷刷飄屏,幾乎填滿了整個畫面。

到最后,又演變成了一句句迭在一起的“恭迎受爺”,直到夾縫中有人發出了思考:

“他說的是‘本祖’啊,你們沒發現嗎?”

“受爺這段時間不在,難道是去封祖了,可為什么沒見到大劫?”

“祖神……”

祖神,本是高在云端之上,不可逼視的存在。

可現如今,莫名當“受爺”跟“祖神”掛鉤,結合出了“受祖”之稱時。

五域修道者第一反應竟不是興奮,而是有些驚恐,畢竟受爺的傳說不敗,但受祖的話……

這些時日以來,大陸隕了多少祖,大家可都看在眼里。

“在哪,受祖在哪?”

“快點找,我要見真人啊!”

各家傳道主畫面瘋狂甩動,施盡混身解數,從東域找到中域,卻愣是好半晌都還沒人找到受祖在哪。

這可真給人急死了。

紅娘作為第一批崛起的傳道主,把握戰場局勢的嗅覺,自是無比敏銳。

見各個關鍵點位都搜尋無果后,果斷切出一個魔祖圣辛的小窗口,放大了祂那張才凝聚不久的頭顱。

繼而順著那三分訝異、三分狐疑,外加四分忌憚的目光,將主畫面一路推去。

山水飛速模糊,不多時,畫中便出現了一方鐘靈毓秀的高山。

“這是……”

“鶴亭山?”

中域三山,桂折、四陵、鶴亭山。

五域千水,則以麋早泉最為出名,因為取用麋早泉制作的名酒醉仙釀,乃是人間仙品。

雖然說,麋早泉如今早干涸了。

紅娘的語速極快,一邊推進畫面,一邊解讀著:

“卻是不止于此!”

“鶴亭山曾是焚琴的舊址,焚琴首座是前圣奴二把手無袖,而受爺正是圣奴無袖的唯一親傳!”

“他,便在此處?”

鶴亭山在早些年的戰亂下早已荒敗,所幸龍脈似乎不曾磨損殆盡,不過幾十年時間,在磅礴靈氣的滋養下,山勢青翠,郁郁蔥蔥。

較之于中域其余各地在祖神亂戰下的殘破,這地兒如今反而如同人間仙境,竟是沒怎么受到波及。

云霧蒸騰,若那仙氣繚繞。

隱約還可見云端之后微微吐露的赤色霞彩,伴著林中鶴鳴獸吼,給人以心定之感。

“跟我的受寶一樣,讓我好有安全感!”

畫面飛速推上山頭,有人眼尖,在途中瞧見了山下河道,分明已重新孕育出了靈泉。

一切,顯得生機盎然。

不多時后,當五域視角齊齊聚焦在鶴亭之巔,眾人便瞅見了一道仗劍昂揚的身影,筆挺屹立在青石上。

“受爺!”

霎時間,各家歡呼出聲。

卻是跟想象中的“祖神”大相徑庭。

畫面中受爺……甚至是自稱過“本祖”的受祖了,他……祂竟顯得,有些狼狽?

一身黑衣殘破,上半身只剩幾根布條掛著,裸露在外的肌膚也失去了光澤,沾了塵土般給人一種風塵仆仆感。

不止如此,受祖分明還遍體鱗傷,一眼望去,身上就沒一塊好肉。

祂的左臂耷拉著,肌肉萎縮,右胸膛皺巴巴的,好像已完全老化,腹部、后背等布滿瘡口,有雷擊的痕跡、風蝕的殘余,燒傷、凍傷、割裂傷,不一而足,慘不忍睹。

除了那張臉!

那是受祖全身上下,保護得最好的一部分了。

依然俊朗,皮膚還算還有光澤,卻是雙目灰黯,分明精氣神已被掏空了的模樣。

“這是受祖?”

“這連受爺都不是吧!”

“嗚嗚嗚,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還我受寶來,我受寶不能受這么重的傷……”

可那身影黑衣殘破,手上黑劍卻絲毫不損。

縱使靈性微有缺失,卻不見磕痕、卷刃等傷勢,仿佛劍比人重要,比臉重要,被保護得要更好。

而這劍嗡嗡顫顫,雖被斜提于身下,劍身仍止不住在妖嬈扭動,還發出嚶嚶吟唱。

“藏苦!”

紅娘驚撼,聲音帶著顫抖:

“這般……靈動,必是藏苦!”

“藏苦在,受爺也在,所以他真只可能是受爺啊,這傷勢卻是為何?”

“難不成,祂……他渡劫,失敗了,沒能封祖,現在是,硬裝?”

這話一出,不免讓人心沉谷底。

眾所周知,受爺的賤術一絕,分身術二絕,其余能力再強,都要排在后面。

但超越這些的,是受爺的保命能力。

自傳道鏡以來,五域中已無幾個能讓受爺受傷,此前諸祖更沒有對受爺出手的行為,誰能讓他受傷?

只可能是祖神滅法大劫!

“也就是說,受爺此今歸來,不是救世主。”

“他連八尊諳一根毛都比不上,根本是連大劫都渡不過去的菜雞?”

這更像是擊穿人內心防線的最后一擊。

等來等去,本以為受爺要來波秀的,不曾想他拉了坨大的。

如是狀態,怎敵圣辛?

更遑論,他之前還嘴強王者,直接叫板魔藥祟道足足四祖?

封神稱祖路,已知不好走,卻不知這么不好走。

連受爺,都封瘋了?!

“怪!”

“太怪了!”

時境通道旁,圣辛老成穩重,還沒斷掉天地封煉,謹防詐騙。

而遠遠瞅著立身鶴亭之巔的徐小受,祂心頭詭異感,又怎一個“怪”字了得?

看上去,徐小受弱爆了!

他的狀態差到極點,撐死了也只是在祖神滅法大劫之下險死還生,茍得一命逃出來。

大概率,連雷劫都沒有渡過去。

借著時境、圣神大陸的位面隔斷,還有自己的天地封煉,將大劫扔在時境里頭,自己跑出來了?

可是……

如果是這般解讀的話,徐小受鐵定沒有封祖。

但圣辛又能清晰從那小子的身靈意各道之上,感受到一種極致的蛻變。

它跟狀態無關,而源于本質。

“神蛻……”

肉身雖殘,卻有著超越神蛻的祖神本質。

靈魂雖殘,也有著不遜色于華祖的強度。

意識雖殘,看上去也很破碎,可圣辛知曉徐小受有意道之海,絕對不至于如祟陰那般瘋怔。

明明已有祖神之實,甚至隱隱給人以八尊諳那種洪水猛獸般的歸零祖神氣息。

身上各種傷口,卻遲遲沒能修復,好像是什么不可逆轉之傷,以至于將之狀態磨到了低谷。

饒是如此!

那殘羸的外表下,圣辛所瞧見的,依舊是古劍修極致的爆發力。

祂斷定,徐小受固然離隕落不遠了,但應該至少還能爆發出如一字太則劍那般強度的一擊。

這一擊,不該由自己來承受。

這一擊,最好是砍在零號之上,將之重創,再不濟交給神農百草本尊都行。

“徐小受?”

圣辛率先發聲。

可回應祂,只有遙遙處的不動聲息。

殘破黑衣青年立于鶴亭山巔,腳踩青石,藏苦斜指,迎著風聲獵獵,張望遠方,不知是在調節呼吸,還是在思考什么。

無視……

圣辛眼瞼一垂,卻也不怒,輕笑道:“是該喚你徐小受呢,還是道祖,還是名祖?”

這話一出,五域驚嘩。

跟道祖、跟名祖有什么關系?

記憶之海上方,零號眼神一震,不知為什么圣辛提了自己一嘴,莫名心頭突突,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

不……

應該只是隨口一扯,問題不大……

都已經是面對面直接的交流了,圣辛一言過后,五域都翹首等待那不知是不是祖的受爺,會如何應對。

可是,他居然還是選擇了無視!

“鬼柳。”

徐小受微微屈了屈指。

轟隆一聲炸響,天穹裂開無數裂縫,從中探出了萬千幽青柳條,垂向五域死海各地。

“神拜柳,得令!!!”

這一聲吼得幾乎要破音,明耳人都聽得出來是在表忠心,直接給五域世人都整傻愣了。

神拜柳,你在干什么?

你可是九大祖樹之首,是權柄的象征!

你忘了你在桂折圣山的高冷模樣嗎,你忘了你在《祖樹圖鑒》中流傳的“柳垂萬古,道引三千”的傳說嗎?

“這舔柳……”

有人吞咽起唾沫,感覺越發荒謬了。

前圣神殿堂便有不少人見過神拜柳,知曉那可是連華長燈、道穹蒼都要恭敬請對,小心作答的存在。

如今這般虔恭作態,怎不令人發笑?

圣辛笑不出來,九大祖樹有一個共性,是比修道者更親近天地道法。

因而,它們更能感知到一個人的存在強大與否,今下表現似也說明了什么。

“徐小受,必然封祖成功了!”

“身上卻留下這般創傷——難不成,他封的真是無我劫,更在茍無月開時境通道前,將三劫陣組硬渡過去了?”

“因此,通道開啟時,才沒有多余大劫氣息溢出來?確實這也能解釋得通,為何連我都沒瞧見他何時出來……”

圣辛心頭震動,瞧著神拜柳枝條垂遍五域,頃刻接走了圣神大陸上所有不曾修道的凡人。

從理性層面上講,祂該阻止。

但徐小受怪怪的,許是在裝神弄鬼扮高手,許是不多但真有點東西,總之很怪!

圣辛選擇了韜光養晦,沒計較他的兩次無視,將之當成了名祖來對待,一笑道:

“你這么接下去,神農百草該出來找你拼命了。”

徐小受卻是很瘋!

在神拜柳的配合下,通過空間標記、意道標記,直接將圣神大陸的普通原住民搬空。

搬完后,還開始搬野獸、靈獸、靈藥,以及一些個龍脈之所、洞天福地。

他好像將圣神大陸當成了后花園。

今天來鶴亭山看看風景,順便摘點果子回杏界吃,但那果子個個是神農百草的后手。

他不懼?

那他必有不懼的底氣!

圣辛眼神翕動,等候著徐小受回應。

可等來了風聲陣陣,等來了白雪茫茫,鶴亭山那道殘破黑衣青年身影,甚至至此時都沒正眼瞄來一次。

他搬完了人、獸、樹、地,再次放眼五域,表情恬淡,聲傳八方:

“諸位,本祖可沒跟你們開玩笑。”

“如果方才之言,本祖太過才華橫溢,導致你們都聽不懂,那我換個方式吧……”

一頓,徐小受唇角微微掀起:“圣神大陸要炸了,頌吾尊名,接引輪回,受祖司命,眾生平等!”

這下所有人才如夢方醒。

這不是染茗遺址出世時,斬神官染茗,或者說祟陰套著染茗的殼說過的話嗎?

從受爺之言,受爺之舉看來……

在他的視角下,杏界才是新天境,圣神大陸接下來是他與四祖的戰場,跑慢點都得死?

“別搞啊!”有人哆嗦了下,小心翼翼喚道:“徐小受?”

沒動靜。

“受寶?”

沒動靜!

“受爺?”

還是沒動靜!

嘶!這廝……這下所有人反應過來了,受爺確實是受爺,如假包換。

逮著最后一刻出場,不僅想當救世主,還想讓五域每個人都說道出他的名,祂的尊名!

怎么辦?

寵著唄!

“受祖!請接引您最虔誠的杏奴入界吧!我可以為了您付出一切,包括肉體……啊!”

刷的一聲,騷話還沒道完。

金龍虛影一閃,直接將人卷入杏界通道中,消失不見。

“真進去了!”

五域眾人見狀,立馬受祖之名唱響不絕。

且不管徐小受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入住杏界的門票,在此前炒得老高了。

賣腎都買不起,還一票難求,有價無市。

今個兒有免費進入杏界的渠道,還有受爺親證,這不是天降的餡餅嗎?

哪曾想……

一入杏界深似海,從此自由是路人!

杏界內部,大地動蕩,一座座巨城被拔起,頭頂上不止有遮天的光幕,適時傳道著外界戰場畫面。

此時,還多了一個模糊而強大的人臉,聲如道音,縹緲不定:

“新入界的修道者,本座代杏界天道向諸位問好,可以喚我……李大人!”

“承蒙受祖恩賜,諸位在戰亂來臨之前,在瀕死而不知之際,被受祖接引入界,然而凡人免費,修道者必須繳納靈晶。”

“你們的身上,已被打上了‘龍杏接引’的標簽,具體繳納方式,與繳納數額,請從各大接引城的入口處有序排隊,知悉細則后繳納。”

“搗亂者,殺。”

一頓,那李大人在無數道吃人般的噴火目光中,微微一笑:

“杏界,再次向諸位問好。”

“人生如戲,杏界開荒,還需諸位共同舉力,砥礪前行。”

“友情提示,繳費時大聲尊頌‘受祖在上’,可享九折優惠。”

一道道雷劫,在各大接引城的上空降下。

其實大家只是怒,并不敢搗亂,都知曉這是保命費,實在沒錢先欠著唄……但還是有人被劈死了!

“為什么?”

“他沒反抗啊!”

轉念一想,這該不會是什么祖神后手,直接給受爺揪出來了吧?

望著不斷落下的雷劫,望著消散而去的李大人面孔,再想想那個什么狗屁“九折”優惠……

整個杏界,從里到外都散發著受式賤意。

這種人,真的靠譜嗎,他甚至還在外面對峙魔祖圣辛,該不會接下來就會被一指戳死,整個杏界也被一鍋端吧?

“全死了……”

時境通道旁,圣辛心神微顫。

祂跟著入杏界的所有意念化身,哪怕藏得再好,哪里力量再微弱,根本不會引人察覺。

毫無疑問,全給徐小受揪出來,用位面之主的意志,以雷劫的呈現形式,劈死了。

“意道之海……”

“是的,祂能發現我,并不為過。”

“而連我都如此,神農百草、憶己等,怕是也根本不可能在杏界動手腳。”

圣辛瞇著眼,稍顯凝重盯著鶴亭山的黑衣青年。

今非昔比!

此子,并不好惹!

“徐小受,我們可以聊聊。”

圣辛一點都不想跟這個三番五次無視自己的家伙聊。

可一想到祂有可能渡過了三劫陣組……

那可是無我劫!

哪怕硬挨過去,就算道之感悟尚未歸零。

其戰力,必也是歸零層級,根本不遜于八尊諳。

讓祂去打藥祖、去打道祖,讓祂倆去把徐小受的牌逼出來,是最佳的選擇。

而不是一時沖動,跟打侑、溫、茍般一頭莽上去,那說不定得頭破血流。

“刷刷刷!”

神拜柳的枝條在五域垂蕩,一道道接引之光亮起、消失。

徐小受還是無視。

圣辛居然毫無怨言,繼續再等。

這位隨手打爆了侑、溫,又將茍搞得走火入魔,逼入時境去自殺的歸零祖神,在這一刻竟顯得如此彬彬有禮。

以至于通過杏界天穹畫面,瞧見這一幕的杏界子民們,感到無比陌生。

“祂還是魔祖嗎?”

“祂被圣祖奪舍了吧?”

接引之光閃掠了足有半個多時辰,才算是將五域九成九的生靈接引進了杏界。

這段時間里,圣辛在等,也在觀察。

祂稍稍釋然了,因為徐小受身上的傷口,連一絲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怕是再等個十年、三十年,都難以盡數痊愈。

如此,這般狀態下的受祖,就算戰力歸零,如何長時間接戰呢?遑論一戰四祖!

問題不大。

就看他接完人后,是選擇殺,還是退了。

如若是退,則證明外強中干,方才一切只是虛張聲勢,自己反而可以逼進,試一試祂到底還剩幾分……

“你的神魂,在沸騰。”

耳畔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圣辛驚而抬眸,駭然發覺自己竟走神了。

徐小受分明早已接完了人,不知盯了自己多久!

意道?

指引?

不,只是單純的走神罷了……

圣辛失笑,暗忖自己竟有些杯弓蛇影。

莫不是給八尊諳、一字太則劍等嚇出了陰影,見個古劍修,便心有波瀾?

這是不對的。

圣辛對望而去,壓下波瀾,平靜道:“所以呢,徐小受,你的選擇是?”

“你想聊?”

“不錯。”

“你畏我?”

圣辛一定,目中危險光芒閃爍,不知這小子打算出什么牌。

徐小受上下掃量著圣辛,唇角噙起了幾分譏誚:

“你驚我,思我,畏我,避我。”

“欲借我之手,去對付藥、祟、道,驅虎吞狼。”

說到這,徐小受攤開了雙手,肩膀微微聳起,略顯無語:

“可你甚至不愿意喚我一聲受祖……圣辛啊圣辛,這怎么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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