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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看了看擂臺上神情有些囂張的藍擒虎,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知道只要自己來了這里肯定就會有人向自己發出挑戰,但他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快。
他原本是打算多觀察一下其余弟子在擂臺上的表現和手段,從而做到心里有數的時候在上臺,最起碼也得等到中場左右的時候,結果現在很多擂臺上就連第一場戰斗都還沒有結束,就有人逼著自己上臺了。
如此一來,搞不好他就要從頭打到尾了。
畢竟,他并不想在擂臺上輸給別人。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他能不能堅持那么長的時間。
或許,在自己真元即將消耗殆盡的時候,可以主動認輸下臺,這樣的話其實也不算真的輸了,想來他的對手也不會好意思向別人炫耀贏了自己。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眼看藍擒虎又在擂臺上出言不遜,以言辭激自己上臺,秦風臉上神情不變,心里卻是冷哼一聲。
這個家伙,壞了自己的打算不說,竟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那就休要怪我不給你留顏面了。
他剛才也看了幾眼藍擒虎跟人斗法的場景,并不認為此人實力有多強,以自己現在的修為,穩勝對方一頭,所以他絲毫都不擔心贏不了這個家伙。
秦風腳下一點,身形猶如飛鳥一般,輕盈的落在了擂臺上。
“哈哈哈……”
藍擒虎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的嘲笑:“秦風,你終于敢露面了。”
秦風翻了個白眼:“我何時不敢露面了?”
“這么長時間以來,你都躲在靈蛇峰不敢接受一眾同門的挑戰,不就是擔心被人打敗嗎,哼,你真要怕了,就不該來參與今年的大比,既然來了,那我就讓你知道……”
“白癡!”
秦風懶得再聽他廢話,直接向不遠處的金丹長老拱手問道:“長老,可以開始了嗎?”
這位金丹長老乃是白象峰的六牙真人,之所以叫這個道號并非是說他只有六顆牙齒,而是他的本命靈獸乃是一頭六牙巨象,因此而得名。
“上了擂臺,就等于開始了,你們直接出手就是。”
六牙真人堂堂金丹后期的修士,顯然也不愿意看著兩個小輩在臺上玩什么言辭爭鋒的戲碼,所以很直接的宣布比試開始。
“弟子明白了。”
秦風點點頭。
這么說來,其中似乎還有些操作空間啊!
藍擒虎先前被秦風打斷了話語后心中就有些不悅,此時見到六牙真人宣布開始,頓時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既然你這么想見識見識某家的手段,那我就……”
話音未落,就見那只一直都被秦風托在手里的小蛤蟆輕輕一躍消失不見,隨后緊接著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藍擒虎心中一驚,不知道這只小蛤蟆是施展了什么神通,竟然如此詭異的突然出現,但他反應神速,馬上就開啟了身上法袍的防御準備硬抗吞天蟾的一擊,同時直接就跟自己的本命靈獸合體,準備戰斗。
但吞天蟾在秦風的指揮下,并沒有施展法術,而是伸出四只小短腿在他身上用力一蹬,瞬間就有一股大力把他給蹬飛了出去。
藍擒虎雙腳離地一兩尺高,貼著擂臺落到了下方地面,又往后退了三兩步這才站穩身形。
他晃了晃腦袋有些發愣,倒是沒有受傷,只是難以接受自己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被丟出了擂臺。
隨后,他勃然大怒,伸手一指秦風:“你……你偷襲……”
沒錯,就是偷襲。
他都還沒有跟自己的靈獸合體,還沒有發布命令讓身后的兩只靈獸準備戰斗,就被吞天蟾直接施展空間挪移神通到了身前,然后用力把他蹬下了擂臺。
他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吞天蟾傾盡全力的一蹬,并沒有破開他身上的防御,也只是把他擊退了六七丈遠的距離而已。
如果是正常打斗這當然算不了什么,可這是在外門大比的擂臺上啊,還沒等他開始準備戰斗呢,就被一只小蛤蟆從擂臺上給蹬了下來,這種方式的失敗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所以,藍擒虎整個人都給氣的渾身發抖:“我都還沒準備好出手呢,你……你居然就讓靈獸對我偷襲?我不服!”
秦風嘴角微微彎起,心情莫名的好了一大截。
他才不管藍擒虎服不服氣呢,既然長老都已經宣布開始了,自己當然可以隨意出手。
當然,他確實是占了一點便宜,如果不是在擂臺上,而是生死相搏的話,他肯定不會這么輕易獲勝,即便讓吞天蟾施展出全部手段,也不可能輕易將藍擒虎重創。
但他也不需要重創對方,只要能夠把對方轟退幾丈距離,把對方逼出擂臺,他就算贏了。
“不管服不服,你都已經被我打下了擂臺。”
秦風笑瞇瞇的說道:“藍師兄,還是趕緊把你的兩只靈獸喚下去吧,下一場戰斗馬上就要開始了,它們還在臺上賴著不走可有點不合適啊!”
“你……”
藍擒虎心里憋悶的想要吐血,還想說話,卻見白象峰的六牙真人正眼神淡淡的向他看來:“莫要耽擱其余弟子比斗,趕緊將靈獸召喚下來。”
“……是。”
長老都發話了,藍擒虎即便心里再如何不甘,也只好讓自己的靈獸從擂臺上跳下來。
他心中悲憤,這兩頭可都是筑基境實力的靈獸啊,結果卻連一個法術都沒有發出,自己就不得不認輸!
大殿前的高臺上,中年修士輕咦了一聲,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重新跳回秦風手中的那只靈蟾,遲疑的向身旁趙乾坤問道:“能夠施展空間挪移,那是吞天蟾?應該是了,空間神通在低級妖獸身上非常罕見,蟾類靈獸也就只有吞天蟾才會有這類神通。
你這小師弟倒是好大的氣魄,連吞天蟾也敢養,也不怕被吃成個窮光蛋。
不過,那只吞天蟾怎么看起來跟萬妖譜中記載的有些不同?”
“是有些不一樣。”
趙乾坤點點頭:“看它背上那些星紋,似乎是混雜了吞星蟾這兩種靈蟾的血脈,也不知原本就是混血靈蟾,還是被他培養成這個樣子的。
呵呵,有意思,修煉星辰道的吞天蟾,也不知道能夠走多遠,真要是以后修煉到了更加高深的境界,這只靈蟾的戰力可就不容小覷了。”
擂臺上,秦風沒有再理會藍擒虎,而是看向了臺下眾人,拱手說道:“小弟秦風,不知哪位師兄愿意上臺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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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
“讓我來……”
“玄鳥峰劉鶴鳴愿意領教。”
“天狼峰岳東升。”
“金駝峰弟子穆高峰愿意領教!”
秦風的一句話,猶如將一塊千斤重的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心一般,話音才落,就掀起了軒然大波,一大群弟子飛快的涌了過來,全都都想要挑戰秦風。
雖然他剛剛贏了藍擒虎,但在其余弟子眼中,他不過是投機取巧這才僥幸取勝罷了,并不能體現出秦風的實力有多強。
再說藍擒虎雖然也有幾分名聲,但在場自認為比藍擒虎強的弟子多得是,所以紛紛涌了過來,甚至更遠處還有不少弟子向這邊趕來,顯然也都是打算挑戰秦風。
秦風有些傻眼,這么多?
自己又不是香餑餑,至于這么招人惦記嗎?
高臺上,一眾內門長老看到這一幕,紛紛笑了。
他們這些人中最年輕的一個也已經修煉了兩三百年的時間了,有幾個道行深厚的,更是有了一千多歲的年紀,什么事情沒有見過,類似于秦風這樣的場面,每隔一些年都會出現一次。
而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眾弟子齊齊挑戰一人的現象,九成九以上都是由內門長老暗中吩咐,派人放出一些消息引發的。
因為他們需要給自己看中的弟子一些壓力,讓弟子多經歷一些打壓和磨礪,這樣以后才會成長到更高的地步。
有長老笑道:“記得上一處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十幾年前李妙真在外門的時候吧?”
“不錯。”
旁邊一個身體雄壯的大漢笑道:“不過妙真性格豪爽,跟這秦風完全不同,但凡有人來挑戰,她都來者不拒,即便有時候身上有傷也不會服軟,不像這小子,居然蟄伏數月都沒有迎戰過一回。”
他是白虎一脈的長老,按照輩分來算,還是李妙真的師叔呢,很自然的對自己這一脈的真傳弟子頗有好感,反倒是有些看不上秦風那種不敢出戰的表現。
“李妙真啊,那丫頭很不錯。”
旁邊有一女性長老笑道:“就是性情太過暴烈了點,平日里來挑戰她的還好一些,最多被她打一頓也就是了,但凡是趁著她受傷的時候打算來撿便宜的,無不被她打得身受重傷,凄慘無比的回去養上好幾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我的一個弟子,當時就被她給打得全身骨頭斷了十幾根,后來見了那丫頭就跟兔子見了老虎一樣,有多遠跑多遠,沒出息的很。”
“哈哈,你那弟子原本就是以玉兔為本命,見了李妙真可不就是這樣。”
“不過,當年李妙真在外門參與大比的時候可是神勇無比,都不需要別人來挑戰她,她直接一個個的點名,將當時外門各峰最出名的天才弟子全都挑戰了一遍,硬是打得各峰弟子沒了脾氣,我看這秦風的樣子,跟李妙真可不同。”
“正常,難道你還能指望靈蛇一脈的弟子都像白虎一脈似的,宗門也不可能將門下弟子全部培養成一根筋的莽夫。”
“咳,休要胡言,小心傳到洛占城的耳朵里,萬一被他找上門來切磋一番,你就能好好體驗一回被莽夫蹂躪的感覺了。”
一群內門長老說說笑笑的看著擂臺上眾多弟子比斗,對他們這等境界的修士來說,這些外門弟子即便表現得再如何出色,也只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玩鬧而已,所以并沒有太過關注某些弟子花里胡哨的戰斗。
秦風的擂臺下,已經聚集了數百弟子,甚至遠處還有更多人有要匯聚過來的意思,這讓秦風有些頭大。
這么多人,就算把他類似也打不完啊!
就在他眉頭緊鎖,心里為難之際,突然就見一條人影從下方飛起,砰地一聲落在了擂臺上。
“哈哈哈,一群笨蛋,你們難道還想抽簽決定誰先上來不成?”
那個身材高大的弟子回頭嘲笑了擂臺下的眾弟子一聲,惹得一眾弟子紛紛呵斥這家伙不講規矩。
這弟子渾不在意,轉過頭來看了看秦風,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吞天蟾,說道:“我乃是金駝峰弟子穆高峰,早就聽聞秦師弟大名了,今日特來請教一番。”
秦風點點頭:“好,師兄小心,我要出手了。”
說著,他手中吞天蟾再次閃身消失不見,然后又出現在了穆高峰的身前。
“呵呵……”
穆高峰輕笑一聲:“我跟藍擒虎不同,秦師弟用在那個蠢貨身上的手段對我沒用。”
說話間,他身上金光閃爍,背后高高鼓起,同時有一股厚重磅礴的氣勢傳出,整個人變得如同山峰般厚重,漫說吞天蟾這等并非以力量逞兇的靈獸,就算是來一頭鐵甲犀也未必就能撼動他的身體。
“是嗎?”
秦風聲音傳出:“可我也沒想使用同樣的伎倆對付你啊!”
話音未落,就見吞天蟾突然張口,一口就將穆高峰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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