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喝甜辣醬:、、、、、、、、、
劉豹的父親叫于夫羅,
那劉豹應該姓什么?
當然是姓劉啊!
身材雄壯的劉豹像一個漂泊在外許久,終于見到自己骨肉至親的孩子,抱著劉禪不停地抽泣,嘴里喃喃地訴說著對大漢的向往,總之一句話——
“我們被曹魏欺負慘了,真是日夜都盼望大漢歸來拯救我們啊。
聽說叔父來了,小侄真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只有見到叔父,小侄,小侄這才……嗚嗚嗚……”
劉禪:……
“呃,左賢王請起,咱們有話好好說。”
“叔父為何如此見外?”劉豹一臉委屈,“難道小侄的姿態不夠謙恭惱了叔父?
小侄冤枉啊!”
這一把年紀的人了一口一個叔父喊著,劉禪實在是無可奈何,
不是,這輩分你是怎么論的啊?
我劉禪英雄一世,居然被這貨給拿捏住了,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他把目光投向了之前負責全權接待劉豹的諸葛喬,無奈地道:
“軍師將軍到底都談了些何事啊?”
諸葛喬微笑道:
“左賢王已經答應了太子的要求,帶領匈奴五部護衛北邊,防止鮮卑南下!”
“蛤?”劉禪萬萬沒想到諸葛喬居然這么有本事,居然談成了這種事。
他趕緊伸手攙扶面前的劉豹,滿臉堆笑道:
“賢侄請起,不必多禮。
不知軍師將軍都跟賢侄談了些什么?”
劉豹用劉禪的衣服蹭了蹭眼淚和鼻涕,更咽道:
“叔父放心吧,小侄知道軍師將軍的意思就是叔父的意思,小侄不用大漢率軍襄助,愿起匈奴五部為大漢堅守北邊,那些鮮卑人若敢猖狂,我把他們抓了挨個放血!
叔父,這就讓我回去吧!”
劉禪:……
態度是不錯,不過劉禪總覺得怪怪的。
事有反常必為妖,
之前阿喬到底用了什么神奇的手段把劉豹給忽悠成了這樣?難道他準備把劉豹綁架在此?
這有什么用,有必要嗎?
諸葛喬微笑道:
“這個還真不是臣的功勞,倒是得恭喜伯約收了個義子,以后咱們就是自己人,真是親上加親啊。”
劉禪看了看姜維,見姜維苦笑著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在自己懷里蹭來蹭去的劉豹,見劉豹也委屈地點點頭,差點直接哭了出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別打啞謎了快告訴人家……”
匈奴在分裂后戰斗力大幅下滑,也沒有再出現過天降猛男,所以日子一直過得不溫不火,大多數時候托庇在漢朝的羽翼之下,族中的貴族紛紛攀親戚改姓劉,日子也就這么一天天過下去了。
但一切從漢靈帝熹平六年開始發生了變化,
那一年大漢分別從云中郡、代郡、雁門郡三地出兵,討伐隔壁鮮卑的天降猛男檀石槐,南匈奴屠特若尸逐就單于也率領本地部族參加了這場作戰。
本以為這次作戰能打出風格打出士氣,順便痛擊一下已經自稱草原之王的檀石槐。
不料檀石槐這么能打,居然揍得幾路漢軍全軍覆沒,屠特若尸逐就單于也在這次大戰中身負重傷,很快就去世了。
冷靜下來的匈奴人一看,好家伙現在大漢已經變成了這樣,是不是又是我們的機會了。
后來,他們索性跟鮮卑聯合,多次反叛大漢,意圖打開局面,重現當年的榮光。
只可惜檀石槐一死鮮卑立刻就發生了內亂,匈奴這些人也是互相不服,又亂了起來。
他們就這么打來打去,匈奴人發現自己雖然能掀起不少亂子,可在正規軍戰斗方面別說打不過曹操,連馬超都打不過。
后來單于呼廚泉實在是頂不住,干脆投了曹操,而曹操也老實不客氣,直接把投降的匈奴首領呼廚泉軟禁在鄴城,把匈奴分散為左、右、南、北、中五個部族,而現在正抱著劉禪嚎啕大哭的就是左部的左賢王劉豹。(從劉淵的年齡來看,歷史上的劉豹應該有兩個人,但這一點一直有很大的爭論,本書就按一個人算了)
匈奴人自己也知道,他們現在十分衰弱,根本不配跟軻比能這樣的鮮卑勢力相提并論,
但他們畢竟祖上也闊過,也夢想,也有趁著天下大亂搶奪勝利果實的念頭。
現在曹魏就要完蛋,他們已經不甘心再給曹魏做部下,于是劉豹自告奮勇來關中跟劉禪談談,只要劉禪愿意,他們愿意幫劉禪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匈奴五部聽起來挺場面,但早就不是當年的時候,他們自己都不好意思說有十萬精兵,只說控弦過萬,手下兒郎各個忠勇果敢。
又說匈奴和大漢本是兄弟之國,劉禪按輩分算劉豹的兄弟,他們投降曹魏本就是無可奈何,當然也愿意迎回大漢,大家一起回憶當年的美好局面。
奉命招待劉豹的諸葛喬在接見劉豹之前自然又進行了一頓腦補。
他也知道匈奴人跟鮮卑人的體量完全不是一個等級,這些人應該比之前我在南中征討的那些蠻夷強不到哪里去。
諸葛喬在心中重復了一遍潘都督天天掛在嘴邊的撫夷口訣——威之以武、同之以利、化之以文、融之以族,決心第一步先用高明的武力給劉豹帶來一些震懾。
諸葛喬一個儒將,膝蓋還有傷,走路都走不穩,他擔心會讓劉豹鄙視,
于是先讓人安置劉豹在長安住幾天,先好好觀察一下長安的風土。
諸葛喬也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讓劉豹稍安勿躁,等外援到了再跟他好好聊天。
匈奴勢力衰弱,劉豹也不敢有怨言,只能跟著接待他的姜維好好游歷了一番這座曾經的大漢國都。
他本來是頗有怨言,可在城外見到了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大風車,劉豹頓時愣住了。
“那,那是什么?”
“風車啊,”諸葛喬的特使姜維得意地道,“這是太子手下的巧匠馬均造出來的東西。”
長安城外的一座座大風車吱悠悠地轉,讓劉豹頗有興趣的駐足不走,許久才遲疑地道:
“這是……拜神的嗎?”
“自然不是,
這是太子手下的巧匠馬均設計出來,能用此物拉磨,把小麥磨成面粉,能大大減少人工。”
“這樣啊。”
劉豹盯著風車看了許久,緩緩點頭,心道這么好的東西自己回去也要弄一個,面粉比肉貴,如果天天都能吃到,那可真是奢侈地很了。
姜維一眼就看穿了劉豹的念頭,自豪地笑道:
“左賢王知道此物的原理嗎?”
“呃,什么是原理?”
“就是……為什么可以用風拉磨?”
“這風力大,在拉動磨轉,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姜維笑而不語,他又帶著劉豹繼續向城外走。
關中現在的人力非常緊張,
為了節約人力,劉禪自然瘋狂制造設備,在荊州已經十分普及的水碓、水磨、改良型的水排和適合關中使用的風車,一堆堆一列列出現在渭河兩岸,而聽姜維說,太子還在著手研究水里紡織機。
嘶,這么多啊……
大漢太子天天閑的沒事居然研究這種東西,真是有意思。
“唔,太子難道不該拜訪名師,尋求大道嗎?”
“這便是昊天上帝所授之大道——科學。
學成此道,便是掌握宇宙之學問,能操使風火雷電萬物蒼穹為幾用,飛天遁地亦不在話下。”
四方上下曰宇,往古來今曰宙。
這無窮無盡的大學問在劉豹的觀念中就根本不是這四方凡夫俗子可以掌握的。
姜維這口出狂言,倒是讓劉豹頗為不服。
不就是弄點節省勞力的農具出來,就開始搞飛天遁地了,扯還是你們這些漢人能扯。
想憑這些東西就給我立威,有點難吧?
他面無表情地笑了笑:
“此物我等也能造出來,看來我等也是掌握了宇宙的學問。”
姜維呵呵一笑:
“好,那我帶劉將軍再去看一樣東西。”
兩人上馬,向一邊山上緩緩前進,姜維發現劉豹的騎術頗為不俗,若是匈奴人的能掌握先進的冶鐵技術,穿鐵甲用鋼刀,倒是不好處置。
姜維心道怪不得太子說煤鐵產量象征著一個國家的力量,日后一定要勸說太子將先進冶鐵之法好生藏匿,切不可隨意讓人學去。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縱馬,剛翻過一座山,突然聽見一陣雷鳴般的響聲。
劉豹驚得趕緊捂住耳朵,驚懼地道:
“這是……這是什么聲音?”
姜維溫和地笑道:
“這是昊天上帝賜下的天雷之法!”
只見這山道已經有不少巨石被炸裂,幾個工匠正在手忙腳亂地將石塊清走,裝上牛車運走。
劉豹看著堅固的山巖被恐怖的力量撕得粉碎,早就嚇得六神無主——
堅固的山巖都無法抵擋,肉體凡胎遇上此物,還不是立刻就被炸得血肉模糊尸骨無存?
漢人居然造出了這樣的恐怖玩意?
剛才此人說昊天上帝賜下神法于太子,難道是真的?
“此物,左賢王能造出來嗎?”姜維微笑著詢問。
劉豹瞠目結舌,這恐怖的事務已經超越了他對武器和戰爭的認知,若是此物真的能大量制造,他們驕傲的匈奴騎兵將不堪一擊,完全無法對抗大漢的強大威力。
“這,這真造不出來。”劉豹無奈地道,
不過他兀自不服,哼道:
“想必將軍也不知道如何制造。”
“呵呵,這個簡單,我這就叫人來指點一下劉將軍。”
指點?
劉豹心中狂喜。
哈哈,哈哈,他居然教我?
太好了。
姜維終究是年輕,看來不知道此物的厲害,
若是我學會了制造此物,草原上誰能與我為敵?
到時候我的精騎攜帶天雷橫掃八荒,別說鮮卑,連大漢都要向我低頭。
“若,若是,若是伯約愿意教我,我愿意與伯約皆為生死兄弟!”
“兄弟?”姜維愣了,“算了,兄弟作甚,劉將軍若是愿意認我為父……”
“父親在上,受孩兒一拜!”
姜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