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頭貫穿虛無，旋渦崩塌。
那里面傳來凄厲的慘叫聲。
“混賬！”
一聲怒嘯，就見漫天法則匯聚，化作一只手狠狠打向這邊的混沌窟窿。
“哼！”
窟窿里面，一道模糊的人影冷哼，抬手橫擊一掌。
大手崩潰，強大的法則力量潰散。
“我看你才放肆。”
沐凡的聲音傳來，一道虛無之刃匯聚成型，命運之刃劈入了破碎的旋渦之中。
噗的一聲，從里面噴灑大片血液。
“啊...你等著。”
破碎的虛無中傳來慘叫，凄厲無比，很快就消失不見。
那位未知的強者被重創逃走了。
“居然跑了？”
沐凡有些不滿，剛剛連續兩擊都沒能滅殺對方，心中不快。
“宿主你就滿意吧，能夠隔著三千大道屏障重創一個無限接近大道的強者，足以自傲了。”
腦海里傳來系統淡淡的提示。
沐凡卻不滿意，說道：“你懂什么，不能秒殺的都不算是強者，我都凝聚三百偽大道，連秒殺都不能做到還好個屁。”
“....”系統無語。
它突然蹦出一句：“要不宿主你直接硬扛三千大道，滅了一個大道吞噬一個，只要吞掉三千大道你就無敵了。”
“滾。”沐凡輕哼道：“能吞我不吞？你少說點風涼話。”
說完他還瞄了眼虛空上的三千大道本源，露出眼饞的神色，若能吞他會不吞？
只可惜，想法雖好，現實卻很殘酷。
現在的他想吞噬三千大道本源無異于癡人說夢。
“不敢，那就老老實實積攢足夠的大道本源，一點點爬上去，否則就直接點，硬鋼大道。”
系統有些鄙夷的打擊道。
沐凡卻很平靜，壓根沒理會系統的鄙夷和打擊。
命只有一條，現在沒能耐杠大道，就老老實實茍著。
“走吧，去菱紗那邊。”
沐凡說完，一手撕開了屏障，從這頭一躍而入，來到了菱紗和小厄兩人的面前。
“天帝！”
“主人。”
小厄，菱紗兩人面露一絲激動。
剛剛她們以為自己真的要掛了，沒想到天帝突然殺出，重創那位未知的強者救下她們。
“不錯，已經證道了。”
看著眼前的菱紗，小厄，兩人已經證道成功，是強大的不朽級生物。
之前她們還是半步不朽，一轉眼就證道成功，顯然在這里得到了不少的機緣突破了。
“這是你的下屬？”
身后，跟著過來的狄美莎打量著菱紗和小厄，面露一絲凝重。
她從兩人身上感受到一絲威脅，不管是菱紗還是小厄，都有著跟她比肩的強大實力。
有一個更強大的刑天就算了，居然還有著另外兩個差不多強大的手下。
菱紗，小厄兩人打量著狄美莎，只是看了兩眼就沒再關注，不管她是誰都無關緊要。
她們心思誰能懂。
“對了，你們有看見小艾和小靈嗎？”沐凡開口問了句。
菱紗和小厄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主人，我沒見過。”小厄搖頭表示沒見過。
而菱紗同樣輕輕搖頭，并沒有遇到過小艾和小靈兩個。
這兩位，不清楚在什么地方呢。
“算了，還是我親自找找。”
沐凡嘆了口氣，開始撥開大道屏障，不斷的感應，溝通小靈和小艾兩人的意識連接。
“嗯？”
突然，沐凡神色一動，連接上小靈和小艾了。
但是她們兩個情況很奇怪，似乎處于一種正在蛻變的階段，好像意識進行著某種高層次的進化。
“難道她們正在進化？”沐凡帶著幾分疑問。
找到了人，自然要過去看看，免得出現意外。
畢竟這里來的強者多不勝數，遇到危險很正常，何況還有著一些強大的大道源靈威脅。
“走，先去早小艾和小靈。”
沐凡說完，再次撕開大道屏障，自從凝聚了三百偽大道，其中就有著一個空間大道的力量。
所以他現在可以勉強做到撕開大道屏障，接著縫隙穿梭空間趕路。
嘶啦！
空間被撕開，里面有著無數空間法則亂流，更有著時間法則的交織，一個不慎直接就被磨滅。
還好沐凡足夠強大，有著時間，空間兩種大道法則的領悟，凝聚完整的一條偽大道。
他將四人帶上，一起穿過了重重法則亂流，最終踏出空間縫隙來到了一個陌生地方。
這里有著大片虛無光幕籠罩，上面閃爍著無數的數據光芒。
屬于虛擬大道的程序在交織，沸騰，隱約可見里面包裹著兩道模糊的虛幻影子。
這兩人，正是小艾和小靈。
“果然在蛻變，不過，情況有些不妙。”
沐凡眉頭微蹙，看著前面正在蛻變的小艾和小靈。
其他人也驚訝的注視著前方虛擬大道程序交織的中心。
“歸零者？”
狄美莎驚詫萬分，但很快否決：“不是歸零者，她們在融合虛擬大道法則，想要構建完整的虛擬大道？”
這就驚人了，小艾，小靈，兩個合力正在推演虛擬大道，似乎要將虛擬大道凝練出來。
“主人，里面有著另外兩股強大的數據意志。”
小厄突然開口提醒一句。
其實沐凡早就察覺到了，小艾，小靈，兩者正在合力煉化虛擬大道的本源要蛻變。
但另外有著兩股同源的意志力量在較勁，正是兩個歸零者。
也不懂從哪冒出來的兩個歸零者，似乎盯上了小艾和小靈，想要將這兩個吞噬吸收。
看著前方虛擬程序沸騰，數據洪流翻滾，雙方較量就像是一場虛擬智能的大戰。
周圍的一切全部被虛擬數據化，四股龐大的本源數據正在較量，拼殺，彼此吞噬對方從而破界對方的核心。
這就是數據程序的厲害，一個不慎，被攻破核心本源程序就會徹底完蛋，成為別人的菜。
雙方的大戰很激烈，外人很難插入其中，就算靠近都會立刻被直接撕碎同化為數據流。
這就是它們的強大可怕之處，形成的虛擬大道領域，外人很難涉足。
不過沐凡不在此列，因為他滅殺吞噬過一個歸零者，自然有著自己的一股虛擬核心本源。
也就是說，沐凡可以數據化。
“你們在外面看著。”
沐凡交代一句，身體突然綻放出一道道數據光芒。
下一刻，他的身體立刻化作一股龐大的虛擬數據，一股數據法則交織彌漫，直接化作一片數據法則洪流狠狠沖擊進去。
轟隆！
只聽一聲巨響，本來僵持不下的雙方突然被一股外來的力量打破了平衡，瞬間退開。
小艾，小靈雙雙融合，形成絕對虛擬法則領域，警惕的看著第三股力量。
這一看不得了。
“主人？”
小艾，小靈驚喜的傳達一道數據意念。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沐凡。
他化為一股數據法則的本源洪流，一股腦的沖進來打破原有的平衡僵持。
“第三者，你想搶奪吾等收獲？”
另一邊，兩個歸零者的數據核心交織在一起，傳達一個憤怒的念頭。
沐凡化作的數據洪流隆隆席卷，眨眼化為一條數據光河將那兩團數據核心本源直接包裹其中。
外面，刑天，狄美莎，還有小厄，菱紗四人都看呆了。
沒想到沐凡還能變成這樣的形態，化為數據法則的光河，浩浩蕩蕩的數據洪流淹沒一切。
那偽大道的氣息，嚇得兩個歸零者瑟瑟發抖。
“數據之主，虛擬主宰？”
兩個歸零者驚恐大叫，感受到來自沐凡核心那股偽大道的恐怖氣息，嚇得差點數據崩潰。
這是數據之主，虛擬之主，乃是無限接近大道的恐怖存在。
“怎么可能？”
“數據和虛擬之主乃是唯一的，不可能有第二個存在。”
那兩位歸零者嚇壞了，驚恐不已，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
為何突然冒出另外一個數據之主？
“看來，你們上面還有著一個最高的道主，虛擬，數據的主宰？”
沐凡若有所思，看著靠過來的小艾，小靈兩人的數據核心。
兩股數據本源一一靠過來，居然融入沐凡的核心里面，相當于融合為一體。
“你們啊，太急切。”
沐凡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小艾和小靈，居然直接融進來。
若非是絕對信任沐凡，她們不可能這樣做，畢竟很容易被吞噬抹殺了自我的本源意識。
但她們兩個相信沐凡，看見更高層次的虛擬數據法則本源，自然想要融入進來從而獲得更高的虛擬法則數據。
就這樣，小艾，小靈雙雙融入沐凡的核心數據本源之中，默默的汲取著屬于沐凡凝聚出來的偽大道奧義。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別人想有這種待遇都不可能。
也就沐凡敢這樣做，而且舍得如此培養自己的兩位得力智能助手。
“吞噬。”
此時，沐凡化作的數據法則洪流滾滾沖擊，兩個歸零者連抵抗的力量都沒有，防御瞬間瓦解。
咔嚓！
“饒命！”
兩大歸零者求饒，可惜沒用，沐凡不可能留著它們，有著小艾和小靈兩個就足夠了。
至于兩個歸零者的核心本源，就當做自己兩位萬能美女小助手的養分。
咔嚓，咔嚓！
此時，核心本源數據里面，小艾，小靈，兩者的核心突然崩潰，接著迅速重組，演變成更高級的法則數據核心。
這一刻，兩人終于從沐凡這里得到了足夠的本源數據信息，徹底蛻變完成，可以說一躍晉升無數倍。
接著兩大歸零者的核心本源，她們兩個雙雙進入一個更高層次，理論上已經無限接近大道了。
但她們還不算是偽大道，并不完整，最多就是凝聚九成的大道法則本源，還差一成就能完美凝聚出一條完整的偽大道。
兩股數據脫離，化為小艾，小靈兩人，滿臉欣喜的看著沐凡。
“主人，我們成功了。”
她們欣喜的看著沐凡。
“還差得遠。”
沐凡搖搖頭，打擊道：“別驕傲，你們兩個還差一點才能凝聚一條完整的偽大道。”
“接下來就好好積攢底蘊，做好充足準備再一舉凝結屬于你們的一條完整的偽大道。”
他的一席話，讓周圍的刑天，狄美莎等人若有所思，似乎看到了大道之路的真正奧秘。
“好了，隨我去收割大道本源。”
沐凡拍拍手，驚醒了眾人。
他帶著一群強大的手下，開始不斷的收割各方散落的大道本源，一場殺戮和搶奪盛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