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看向余琳的逼問做派，此時的余琳還真看不出平日里的嬌柔樣子，整個人的氣場，活脫脫一個索命閻羅的煞神，眼神極為狠絕的盯著躺地上的凌云。
被問話的凌云，雖然整個人精神萎靡，可意外的開始慢悠悠的道明原委：
“凌娘丹田被毀是在她十歲那年，是被凌姑毀去的。”
余晚和余晨不由心中震驚，雖然他們有準備，可沒曾想凌娘這般小，丹田就被毀了，毀她丹田之人竟然是凌姑！
當時凌姑年紀想來也大不過凌娘多少，居然就敢如此心狠手辣！
余琳心中憤怒，可她還是隱忍著問話道：
“她不過十歲，那凌姑如何如此狠心毀了他人丹田？”
“因為玄天宗的人要來收徒，凌姑不愿一個庶女同她一起入宗門，這對她來說是侮辱，所以便毀了她的根基。”凌云木木的答道。
“那凌娘又為何失蹤？”余琳皺眉問道。
“是時家的人找來了，我們知道時家是玄天宗第一大世家，他們是來找姨娘的，可姨娘早已歸西，獨留她的女兒凌娘一人在世，后來我們合計，便李代桃僵偷梁換柱的讓凌姑跟著來人，回了時家，當了時家外女。
在此之前，要永絕后患，自然是不能讓凌娘活著了，我們誆騙她出府去山上祈福還原，路上派人解決了她，也不知她是發現了問題還是怎么的，她居然逃跑了。
后來我派人繼續追殺，直至殺手們把她逼入懸崖峭壁處，她跳了那百丈崖。
殺手見此，為了確保凌娘死絕，還下去查找一番，見有血跡和不少碎布，想來她尸身該是被野獸分食了，凌娘就這般失蹤不見了。”
余琳雙手緊握，胸膛呼吸起伏越來越大，眼神蔑視的看向凌云，就如看個死人一般。
余晚雖沒多大情緒，卻是她最大的怒意，她向來怒極反而越為平靜，此刻的她，只是眼神極為冰冷的，看向如死狗的凌云。
余琳忍著殺人報仇的沖動，繼續問道：
“你們是如何讓時家確認凌姑的身份的？”
“因為玉佩，姨娘有塊玉佩，那玉佩是塊玉蝶，時家找上來之時，拿著一模一樣質地和花樣的玉蝶。
而姨娘的玉蝶，一直在凌姑的手中，只有我們知道，凌娘并不知情，還有就是我們取了不少凌娘的指尖血，滴了一滴在姨娘的玉佩之上，當時玉蝶便暴起了耀眼的白光。
時家來人見狀，喜出望外，對凌姑的態度瞬間轉變了，我們便知凌姑算是成功了。
之后沒過兩日，那人便帶著凌姑隨著玄天宗，回了修真界去了，之后的十年，凌姑一直杳無音信，畢竟仙凡有別，指望她在那邊站穩腳跟之后，能照拂凌家一二。”
凌云倒是半點不藏私的和盤托出，這話與凌姑托人帶來的書信相差無幾，看來他是沒有說謊。
再往后問，他也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余晚順勢手腕一轉，收起了那想錄音符，對著余琳道：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反正不是她來解決這凌云，也是余琳來動手，余晚還是選擇征求一下她的意見。
余琳聽完，直接抬手成爪，五色靈氣球運在爪心中，眼神冰冷，語氣寒涼道：
“當然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
說完就要一掌拍在迷迷瞪瞪的凌云身上。
余晚見狀，直接就近一把握住她那只運氣的手腕。
余琳見自己的動作，被余晚攔截，不悅凝眉，扭頭怒瞪余晚道：
“你干什么？”
“我知你恨不得殺他泄憤，可殺凡人何必要使用靈力，再者修士不能殺凡人，容易歷劫之時，加重雷劫，為了這么個凡人，給自己加業障，不值得。”余晚淡淡勸說道。
“哼，那你說如何？”余琳倒是收回靈氣，不滿反問道。
“他是凡人，既然有這天道規則殺不得凡人，但我們卻可以讓他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這凌家家主位置，也該換人來當當了！
阿娘丹田盡毀，之后又跳崖失憶，真正罪魁禍首是凌姑，你想殺人泄憤沒問題，回了修真界，你我修煉至金丹，一同去找那凌姑，她是修士，隨你千刀萬剮！如何？”
余晚松開余琳手腕，看向她建議說道。
余琳一聽，心中思索，雖然她還真不在意徒添這條凡人的業障，不過能讓這凌云多年謀算旁落，又生不如死的活著，豈不是更加快哉？！
想到這她不由的審視余晚，呵，這貨也是個心黑的主啊……
這修真界啊，還有多少是純良無辜的人呢？
大家都變了，尤其是她自己，變得越來越狠絕了……
“你打算如何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
余琳平息自己的怒意之后，眼神微瞇道。
余晚好整以暇道：
“你聽說過一種懲戒，叫做人彘么？”
“那可是相當殘忍至極，就是把人四肢全砍了放入甕中，失了行動能力。然后再拔去舌頭，沒了開口說話的本事，在戳瞎雙眼，戳聾雙耳，五識盡毀，就這般絕望的活著，嘖嘖嘖……你覺得如何？”
余晚不過是回想起前世宮斗文里，后宮娘娘們喜歡折磨仇人和死敵之時，所用的最為殘忍的酷刑說出來而已。
可沒曾想，她這不過隨口一提，余琳卻一臉震驚加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余晚。
饒是她在修真界修行三年，獵殺妖獸之時也不過百來只，從最初的白刀進紅刀出的膽怯，但后來的習以為常，也不過是多補幾刀收命的事，何時見過余晚所說的陣仗？！
她是農女出身，沒在大家世族里生活過，即便生活過，這種過分陰司的事，想來還沒有人做的出吧？
這……這余晚到底是何來歷，居然會想到如此惡毒的懲人之法的？
這人彘……嘖嘖嘖，不得不說，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痛苦不堪啊……
真要這般做成人彘了，那天道規則，估計也要考慮一下自己這條天規，殺凡人和折磨凡人，哪個更合理了吧？！
余晚見余琳一臉震驚錯愕的樣子，不由問道：
“喂，你到底覺得怎么樣？說來我自己都真沒見過呢。”
余琳收回震驚表情，原本還惱怒的心情，此刻頓時無語：
……你厲害！夠殘忍！
“太惡心人了，我嫌臟，還不如一劍解決了，干凈利索。比起你這人彘，老天估計覺得一刀殺了更仁慈。”余琳一臉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