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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華斂眼睜睜的看著林舒窈離開,不明白父親想干什么,也不管躺在地上的林舒敏,直接跟著三長老回了林府,隨著他回到了書房。
“爹,您為什么直接將她放走?”
“否則呢?你還能干什么,留她在那里強迫她否認這件事嗎?”三長老壓抑著怒氣,下巴上的胡子都在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林華斂,這個兒子真的半點都不像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舒窈···我們可以解釋,反正她沒有記憶···”林華斂急的額頭上滲出汗水。
“解釋?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三長老氣的將桌子上的茶杯扔出去,摔在他的腳下,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若苗族全都死絕,當然可以任你發揮,可他們不是啊,五十年了你都沒有將他們找到!”
“父親,十萬大山里我都快找遍了,也沒見到···”就剩幾個孩子和婦人,隨便躲在什么地方都不容易找到。
“我不管有什么原因,你既然沒有斬盡殺絕的能力,當初為何要動手?”三長老心中的失望溢于言表,“是我讓你去尋控蟲術的嗎?是我要你去接近苗相思的嗎?是我讓你滅了苗族的嗎?”
三長老的指責一聲比一聲高昂,壓的林華斂說不出話。
“我···我也是想讓您認可我,這才冒險過去的。”林華斂不敢和他犟聲,壓低了聲音。
當年大哥死了之后,父親就一直郁郁寡歡,雖說也在培養他,但明顯沒有上心,還總拿他和大哥比較,將他貶低的一無是處,若不是為了證明自己,他怎么可能去十萬大山,還牽扯出這么多事兒?
三長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怎么想的,卻不想再解釋了。
之前說過無數次,早就告訴林華斂,論天賦和處事能力,他確實遠遠不及他大哥,但勝在性格沉穩,守成還是綽綽有余的,只要不得隴望蜀,在林家也能過的很好,算是對這個兒子有個交代。
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三長老最后悔的事情便是答應了林華斂的婚事。
白棠性格強勢,掐尖好強,事事追求完美,對林華斂這樣的出事風格自然是不滿意。自從她嫁過來以后,沒少在林華斂的耳邊吹風,要他在林家掌權。
只能說,林華斂本身便有這個想法,加上耳根子軟,很快就找到自己面前,想要管一些事。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三長老不可能直接打壓他的積極性,也怪他自己內心有希冀,想著萬一林華斂可以培養一下,也可以掙上一掙,便放了權給他。
剛開始倒沒什么問題,都是些小事,可接觸更高階的東西之后,林華斂的短板便暴露出來。
處理事情優柔寡斷,大局觀幾乎為零,再者他發現林華斂很多時候會聽從白棠的建議,甚至比他要更有魄力一些,若白棠使了什么壞,林華斂就成了林家的罪人。
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資質,根本沒有資格接觸權利的核心。
可林華斂不懂,非要證明自己,不顧剛剛生產的白棠,獨自一人跑去了十萬大山,還真的讓他碰到了苗相思,惹下了這么大的麻煩。若他沒動這個念頭,今天什么事都不會有。
“你回去吧。”
“父親,您還沒說我們該怎么辦?”林華斂悄悄瞥了一眼三長老,被他凌厲的眼神又嚇回去,低下頭看著地面,一點都不像個元嬰修士。
“我自會去找族長,你現在應該去看林舒敏究竟有沒有受傷。”三長老冷冷的看著他,林舒窈指望不上,就只有林舒敏這一個孩子,今日還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是。”林華斂還想說些什么,覷著三長老的臉色又憋回去,悄悄退了出去。
三長老在書房內冷靜了一會兒,便去往族長的院子。
似是早有預料他會過來,院子大開著,門口也沒有人在守,三長老試探著進來,并未遭到阻攔,便懂得了他的意思,直接往最邊上的小屋而去。
在門外便能隱約聞到檀香的味道,沒等他敲門,便聽見‘嘎吱’一聲,旁邊的小門打開。
三長老邁進屋子,后面的房門又關上。
他是從側門進來,一入門便見到堂中立著幾座石像,佛家道家都有,座下一位干瘦的修士跪在那里,雙手合十,動作十分虔誠,似是最忠誠的信徒。
“族長。”
“你來了。”
跪著的修士站起來,個子不高,瘦弱不堪,寬大的道袍披在身上,似是風一吹便能吹走,他轉過頭來,臉上瘦的只剩下一層皮,眼角和額頭遍布皺紋,法令紋深深刻在鼻翼,宛如一個凡間風燭殘年的老人。
“是。”三長老不敢小覷,比任何時候都要恭敬。
就是這樣一個老人,將林家上一代的嫡支殘殺殆盡,所有反對他坐上族長之位的修士死的死傷的傷,手段極近殘忍,沒有一個還存活于世。
不知道是不是造的殺戮太多,他的至親在百年內依次離世,均是意外,查不到任何人為的痕跡。
他最后的孫子年初時離世,接到這個消息之后族長將自己關在屋子內三天三夜,出來時便吩咐將族長的權利分給幾位長老,自己要卸任族長之位。
但這豈能是說不干就不干的,幾方勢力之間的博弈一時可分不出個結果。
族長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讓了一步,權利還是分出去,但族長之位由他掛名,少族長的人選由各位長老推選,若是有個結果直接來找他。
做了這個決定之后,他便建了這個屋子,里面供奉著各路的神像,整日躲在這里念經,凈化己身。
“你打算怎么辦?”族長來到一旁,用不知道什么葉子上的水凈手,動作很緩慢,聲音飄渺,但莫名的就有一股信念之感,讓人不敢輕視。
“都聽族長的。”族長一開口,三長老便知道他已經知曉剛剛發生的事。
“我沒空想這些,你只管說。”族長拿出一條帕子擦了擦手,將其扔在葉子旁邊,轉過頭看著三長老,“快點說,我還要念經,沒有多少時間解決你的事。”
“是,”三長老不再客氣,組織了語言便開口說道,“這次的事情主要關系兩方,一是逍遙的林棲道友,這個好解決,雖說他已經離開,但我稍后可以準備薄禮送至逍遙,當做賠罪,想必那邊也不會在意。”
“這其二便是苗族和林舒窈,我也是才知道這件事,了解之后也確實是林華斂做錯。他外出游歷的時候碰到了林舒窈的母親,偶然的機會找到了苗族所在,借著我的勢力將苗族屠族,雖然并未斬盡殺絕,留下了苗族后人和林舒窈,但終究是一時的貪念做錯了事。”
“我作為他的父親,沒有好好管教,在事情發生之后又沒有及時發現,才釀成了今日的后果,為林家的名聲蒙羞,實乃我的過錯,林贏在此懇求族長,罷免我的長老之位,從此在秘地內不得出來半步,林華斂罪孽深重,交由族內處理,絕無半點怨言。”
族長看了看他,似是輕笑了一下,果然這個三長老林贏才是最聰明的,可惜了沒有個好接班人。
“你這是要放棄林華斂?”
“談不上放棄,如今的結果都是他造成的,既然已經隱瞞不住,理應讓他承擔,不能讓整個林家背這個黑鍋。”三長老說的義正言辭,彎腰又行了一禮。
“不過是為了保全你自己。”族長輕蔑的說了一句,“別和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我要聽實話。”
“回族長,這是對外的說法,”三長老也不意外他看出,他是族長一手提拔起來的,行事風格是最接近族長的,“我為林華斂收拾殘局幾十年了,他還是沒有任何長進,就只知道敗壞我的名聲,更何況林舒敏已經被養廢,他現在沒有任何價值,我倒不如賣給林舒窈一個好,還能留下我的血脈。”
“咱們主仆還真是可憐,我沒有后代,你有后代卻只知道扯后腿。”族長臉上似哭非哭。
“族長,屬下知道您打算放棄族長之位,專心提升修為,不如讓我跟著您。這些年,為這些事,我的修為就沒有提升過,一直卡在元嬰初期,萬一能進一步,還能多活幾百年,何必在林家受這些氣。”
三長老真的受夠了林華斂,這樣的后代,留著只能氣自己,萬一再惹了不能招惹的人,連累到他,什么都晚了。
“林華斂究竟有沒有得到苗族的控蠱之術?”族長手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思索了一番林贏話中的真實性,問了他這個問題,“若是說假話,你知道后果。”
“族長,林贏敢以心魔起誓,什么都沒得到。”一提起這個三長老就生氣,廢了這么大力氣,耗費了這么多時間,若是有所收獲還好,可林華斂什么都沒有得到,“苗族的修士寧死不屈,一個個慷慨赴死,寧肯將秘密永遠藏住也不會告訴外人。”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族長慢悠悠的又跪在蒲團之上,再不聽他的話。
“屬下告退。”三長老知道他的脾氣,也不強硬的留下,行了禮便退下,從小門出了屋子又將門帶上,幾步離開院子,臉色并沒有多放松,這件事還有的談。
林舒窈從林城出來之后,一臉的失魂落魄,一路上并未隱藏,直接去了路遠鎮,眾人這才知道她是來調查十萬大山內亂葬崗上的煞氣,想來是去林城看看,沒想到碰上這種事。
“老板,一間甲字號房。”林舒窈不理會大廳內眾人的竊竊私語。
花無淚抬起頭,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笑容滿面,“您來的真巧,剛有位客人退了房間,空出來甲等,這就給您安排,就在四樓右手第一間房間。”
“多謝。”林舒窈拿著牌子,將它攥緊,這是鬼鬼的房間。
整個大廳內修士的視線都順著林舒窈走,直到她上了樓,身影再也看不到,好一陣都還是寂靜無聲。
“她就是林舒窈?”
也不知是誰開了頭,大廳內的修士喧嘩起來,無一不是談論著剛剛發生在林城外的事。
“花老板,您聽說沒有?”林奇靠過來。
“本來不知道的,現在可不就知道了。”花無淚紅唇微抿,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心里卻樂開了花,討論的越激烈越好。
“您就沒什么看法?”林奇不信她能如此平靜。
“我能有什么看法,管好你自己的事,我要去給客人送飯菜了。”花無淚擠開他,接過侍者手中的托盤,“你再重新去拿一份兒。”
“什么時候客棧有了這服務?”林奇捏著下巴。
“剛剛,不行嗎?”花無淚下巴抬起,一手舉著托盤,一手掐著腰,轉了個身扭著屁股便上了樓。
“切,還不是想看看林舒窈什么反應,這么蹩腳的理由也虧她想的出來。”林奇等花無淚走了之后才小聲的說道,“給我也上一份酒菜,等你們花老板下來!”
“是,”侍者還有些懵,怔怔的看向場中的修士,一臉興味。
花無淚上樓之后來到房門前,似模似樣的敲了敲門,等收到回復之后這才進去,關上門臉上的表情就變了,“真的捅出去了?”
“嗯,就看林家什么反應。”林舒窈表情淡淡的,“這是林棲留下的?”
“是啊,說是給你的,”桌子上有一個木盒,壓著一張傳音符,花無淚還沒來得及見到,但林棲走之前確實說留下了東西給舒窈,就在房間內,“這是什么啊?”
林舒窈打開盒子,里面靜靜趴著一只母蠱,看樣子剛剛生產完,虛弱的呆在角落。
“母蠱?”花無淚碰了一下。
“嗯,林舒敏中了孕囊,應該是這一只的。”林舒窈將盒子扣上,孕囊排出體外,只要在靈氣充足的地方,呆上幾十年都不會死,她有了這個就能一直控制著林舒敏。
“那可得好好照顧這小家伙。”花無淚眼神放光,見她要聽傳音符,“我先出去。”
林舒窈聽著關門聲,打了個結界,將傳音符撕開。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