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夫人還是起來吧,我們非親非故的,又是同輩人,實在是不應該行這樣的大禮。而至于你說的婚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們孫家既然想要悔婚,我們也沒道理抓著你們不放,你們將借了的銀子還了就是了。
我借給你們錢,那都是有欠條的,你們想要賴賬也賴不掉。沒道理我知道你們張家是個坑,還要嫁給你家一個女兒,你是不是覺得天下人都很好騙,是不是覺得就你一個聰明人?”
錢先生才大聲說道,大家對這件事情都有了新的看法。其實人家錢家也不差錢兒,是咽不下這口氣,看來現在這口氣是出了。
而錢先生這么說完之后,就聽到自家小女兒狠狠的在地上呸了一口,因為她年紀還小,這么做雖然不顯得非常的粗俗,但是到底不好,她的性子還是有些急躁易怒了。
此刻錢先生雖然覺得張書誠太惡心了,但是到底也算是洗刷了他們錢家的屈辱,以后巧慧的婚事也不會那么艱難了。
他其實都已經有點灰心了,若是找不到入贅的人選,那么他們夫婦是寧可將巧慧嫁出去的,只要她能過的好就行了。
“不,錢先生怎么能這么做呢,兩個孩子他們是有情有義的,這些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想著要拆散兩個孩子,書誠這孩子是一直想要跟巧慧成親的,都是我的錯。”
張家婦人這么說,眾人便有些動搖了,到底哪一個說的是真的,是張家婦人愛慕虛榮阻擋了兩家的婚事,還是張書誠自己不想要娶巧慧啊。
“呸!你個臭不要臉的,我們家巧慧和你家混蛋兒子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面都沒見過,說什么有情有義。你這是要毀了我家孩子的名聲,我跟你拼了!”
一直很文靜的錢夫人此刻動了怒火,她是真沒想到,這張家這么惡心人。這哪里是來賠罪的,這分明是來糾纏的,他們家不好了,還要她的女兒必須要嫁過去,這分明是要纏著他們錢家不放啊。
“哎呀親家,這都是誤會!書誠你快點說兩句啊!”張家婦人一邊這么說著,一邊給張書誠打眼色。
“巧慧我……”
“閉嘴!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的婚事是父親和母親做主,你不許喊我的名字!”巧慧現在起的渾身顫抖,她是真的沒想到,這張書誠竟然是個這樣的東西。
而錢先生何嘗不是如此,婚事被退了他憋屈了一肚子的氣,現在更是覺得心中堵得難受。此前他到底是什么眼光,怎么就覺得這個張書誠是個好的!
還好,沒有成親,不然他都不敢想,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了這樣的人。
“先生,我真的是被逼迫的,我是愿意娶巧慧的。”張書誠這才說完,就看到阿俊沖了出去,對著他的嘴巴和鼻子就是一拳頭。
這張書誠念書不錯,但是論起來了拳腳功夫,那照著阿俊根本就沒什么可比性。
剛才要不是阿俊正在拉肚子,這張書誠早就挨揍了。他是來的晚了,看著巧慧那憤怒的樣子,他恨不得多揍這家伙兩拳頭。
“這個張家還不肯走?這不是找到嗎?”林朗一邊旁觀一邊點評,而肖果果也點點頭,她還是真的第一次碰到臉皮這么厚的。
但是她一直相信,在絕對的實力前面,一切計謀都沒存身之處。這張家母子敢來算計錢家,那是因為他們知道錢家能欺負,不然讓他們去算計一下城主,打死他們也不敢啊。
所以還是錢家地位太低了。這么一想,要么狠狠打一頓讓他們害怕,要么就得錢家變得讓人高不可攀,讓張家自己都覺得不敢算計了,兩者一比較……果然打一頓比較省事。
肖果果不曾阻攔,她覺得這普通人的仇怨就用普通人的辦法解決,她能幫他們改變大方向,至于這事情怎么了結,他們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錢先生站著不動,他就看著阿俊打張書誠,因為身后有肖果果他們撐腰,城主都不敢招惹的人給他們錢家撐腰,這口氣怎么都要出的。
這么打了一會,張家母子都被打的挺慘的,這才被張家人帶走了。而這一次之后,他們也不敢來糾纏了,因為他們知道,錢家不是軟柿子。
本來錢家這邊還有一些族人認為巧慧不該這么做,因為那張書誠怎么說也是讀書人,讓人家入贅本來就是委屈人家了。
然而這些人也被錢先生毫不猶豫的堵回去了,他自己家的女兒的嫁娶,關他們屁事!
他們沒想到,這沒兒子的錢先生突然變得這么硬氣了,但是也不敢說什么,阿俊的厲害他們已經見識到了。
此前他們都覺得阿俊是個好斗的,但是他們從不知道阿俊的力氣這么大,只是一拳頭,墻面都打個洞,那個張公子差點丟了半條命啊。
可見以往阿俊并沒有真的跟他們計較,不然他們這小命都不在了。
一時之間阿俊成了錢家的護身符,他將一切的麻煩都阻攔在了門外。
而肖果果則覺得,阿俊和巧慧,其實真的是不錯的一對,于是就有了撮合的心思。但是這件事情,他們只能是從旁協助,要怎么做,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
于是當晚肖果果就給了林朗一個任務,林朗倒是很高興的去執行了。
“您說要去帶我找我的父親?”阿俊這么問道,林朗點點頭回答道:“你的父親是個修士,我們要想要找到他,那么就要去各個宗門打聽。不過這個時間可能有點長。”
“我不怕時間長,我只擔心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阿俊有些激動,自然也有些擔心。
“這個沒人知道,但是我可以保證,若是他還活著,早晚能找到的,不過你現在也算是半只腳進入了修仙界,這若是認真的算起來,活個兩百年不成問題。我們找人,最多也就七八十年,肯定能找到的。”
聽了這話,阿俊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有些驚慌的問道:“七八十年!那也太長時間了,離開七八十年,我回來的時候,大家還能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