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肖果果心中其實挺感動的,但是想到自家師傅一身傷痕,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惹她生氣,于是笑瞇瞇的改了主意。
“師傅,你真是高看我了,我就是再厲害,還能打得過他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啊!他是死在了自己宗門人的手中。”
肖果果這么一說,馮長老心中才松了一口氣,池玄看著他這兩人的互動,心中更不是滋味兒了。
這老頭何德何能?竟然能讓肖果果哄騙他。這姑娘什么性格?那是連撒謊都不屑的人,為了讓老頭安心,還故意扭曲事實。
池玄的臉色冷淡,眾人不以為意,不管是潘公子還是魏鋒,甚至是白胖子全都繞著他,七嘴八舌的問起了這段時間池玄的近況。弄得眾弟子十分不解,這樣冷漠的性格,到底是怎么交到一群這樣的朋友?這對話的氛圍感覺夠奇怪的。
“你是說太上長老他們都被救出來了?”
馮長老十分興奮的問道,雖然受了傷,但是心中終于寬松了許多。不管怎么說,都是飛仙宗的弟子,他自然也不希望,太上長老他們一群人出事兒,如今被救出來自然是最好的了。這心情一好,身上的傷都感覺不疼了。
“沒錯,都是池玄師兄救出來的。”
肖果果將所有的功勞推到池玄的身上,讓池玄露出了一個笑容,他倒不是在乎弟子對他是什么樣的看法,只不過對肖果果這樣維護他的行為,池玄感覺心中暖暖的。
“讓主上為我們操心勞力了,實在是慚愧呀。”
馮長老的精神雖然有些不好,但是對池玄仍然保持著謹慎和恭敬的態度。這么多年,他在飛仙宗東城分校,見到池玄的機會并不多,但是他深刻的明白,這位主上,是整個東城分校的靈魂人物,若不是他在,整個東城分校會是何等局面,沒人能說得清楚。
所以到任何時候,池玄的地位都是不可撼動的。而且這一位的修為極高,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遠非他們能比,整個位面之上都沒有一個敵手。哪怕他的修為被困在原地幾十年,上百年,也遠遠不是他們能比的。
池玄總是會其他人想起一個詞,叫做云泥之別,雖然他們不是泥,但是,池玄絕對是天空上的云,高不可攀,對待這樣的一個年輕主上,他們除了恭敬,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無需客氣,不過是我分內之事。”池玄十分冷靜的說道,同馮長老印象中的那個主上完全一致,這才讓馮長老松了一口氣。
“話可不是這么說的,池玄師兄,你可是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拯救了整個東城分校!你是不知道那群殘紅門的弟子有多可惡,若不是你來了,如今都要淪為人家的砧板上的肉了,若是論我最服氣誰?最佩服誰?除了老大就是你!”
潘公子這么說著,池玄竟然微微的笑了,那臉上的笑容帶著暖意,讓眾人看得愣愣的。原來他們的祖上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不只是冷靜和嘲諷,竟然也能充滿笑意。太奇怪了,他們有種自己還沒睡醒的驚悚感!
“話要說清楚,你最佩服的到底是我還是你老大?”池玄竟然這么問道,一瞬之間,讓驚訝的馮長老下巴都合不上了,這種問題,好似不該出自他們的主上之口!
這到底是何方妖孽,是不是冒名頂替的?!
“這個問題實事求是的拍著良心說,當然是我老大!”潘公子雖然對池玄也是兄弟之情,手足之誼,但是,比起肖果果來,還稍微差了那么一點點。
路人怎么都沒想到潘公子竟然是這個回答?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說話就不怕得罪人嗎?這人是誰呀?這人可是他們的主上,不如小拇指就能要了他們性命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混到如今這個關系的。反正跟著肖果果的孩子們,就沒有一個看似是正常人的。
“呵呵!我就喜歡你這老是說實話的品格。”池玄拍著潘公子的肩膀說道。
眾人:“……”你到底是什么毛病?
“哈哈,陳師兄,你可不要夸我,我這個說實話的毛病也讓我很苦惱,你再這么夸下去,這個毛病可就改不掉了。”潘公子一臉苦惱的說道,撓著自己的頭。
眾人:“……”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他夸你夸的虧心,你這么回答難道就不虧心嗎?
眾人不理解池玄和潘公子他們幾人之間的關系,只覺得這一場面匪夷所思。他們的祖上不喜歡別人恭敬,不喜歡別人對他各種吹捧。卻唯獨喜歡這個,說話得罪人,不過腦子不走心的家伙!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眼緣?
馮長老也覺得今日池玄的表現,完全顛覆了他前一百多年對他的認識,好像今日才第一次見面一般,趕緊搖搖自己的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師傅,您要是累了就趕緊休息吧,不要說話了。”肖果果對馮長老的傷十分自責,若不是為了守護她,馮長老也不會被那白衣人打的這么慘,因此心中十分的愧疚。
“我的確是得休息一會兒,你們也別在這守著了,現如今,殘紅門的人都被收拾了,那該收拾一下的東西就收拾起來吧。”
馮長老說著,對著肖果果眨眨眼,肖果果瞬間就明白了,還是師傅疼她呀,竟然還惦記著那洞府之內的靈石的事情呢。
“師傅你放心,我現在就將東西全都收拾起來,等回去之后給你看看。”肖果果笑瞇瞇的說道,拍了拍自己的儲物袋,馮長老立刻明白了土地的意思。
“該收拾清楚的就都收拾起來,別浪費了。”馮長老一句話,盡顯自己摳門兒本色,若是胡師兄清醒著,此刻一定是滿臉的無言,外加往上翻的白眼。
“徒兒謹遵師傅之命。”肖果果笑著說道,逗得馮長老想要大笑,卻因為渾身的傷,身體條件不允許,只能辛苦的忍著。
“趕緊去吧,再讓你陪下去,只怕我這傷,好的,更慢了。”馮長老說完,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也叫池玄那羨慕嫉妒的眼神,隔絕在外。
馮長老只覺得奇怪,怎么感覺今天的主唱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難道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