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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一旁酒桌上的譚羽其實是清醒的。
他安靜地伏著,聽著一旁的胡佩玉與馮柏銘說話,心里正琢磨著要如何把地上的李照給挪出去,這李照自己就動了。
咚——
一聲巨響在李照翻身而起的同時傳出,桌椅炸裂。
前頭與馮柏銘說話的胡佩玉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了,一個側身滑步,手中的佩刀就橫掃向聲音來處。
等到胡佩玉看清楚這鬧出動靜的是誰之后,縱然他身經百戰,也難免有些失神,手中佩刀少許凝滯,腳下也跟著頓住了。
李照逮著機會滑鏟到胡佩玉跟前,起身折臂,利落地給胡佩玉來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而那廂,譚羽也不知道自己這哪兒來的默契,他從酒桌上單手翻身,隨后一腳踢在馮柏銘身前的桌子邊上,將要站起來的馮柏銘給撞得跌坐了回去。
“馮將軍還是坐著吧。”譚羽挑眉,單腳踩在桌面上,俯視著馮柏銘說道:“我若是馮將軍,這時候就得安靜地看著,看看這兩個賊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隨后,他扯了一旁用來捂酒的帕子,在卸了馮柏銘的下巴后,直接塞在了馮柏銘的嘴里。
胡佩玉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想喊,嘴巴卻叫李照給踩了個嚴實,半點聲音都發布出來,最后只能紅著眼睛一面抽搐,一面瞪著李照。
“多謝兩位幫我除了這副將。”李照得了便宜還賣乖。
說完,她反手把匕首上的血跡擦了擦,又劃拉了一角袍子塞胡佩玉嘴里,跟著扭頭對譚羽說:“聽他們剛才這么一通,想來現在的軍營已經是蓄勢待發了。只要這兩個人一死,剩下有指揮權的就只剩下那兩個副將。”
“你要殺了他們?”譚羽瞇了瞇眼睛,反問道。
馮柏銘兇相掩飾得很好,即便是在聽到李照說要殺了自己,臉上還是一片鎮靜,甚至眼瞳中帶了些許的笑意。
也不知道他這笑意到底是針對什么。
李照聞言,一腳踢開胡佩玉,抄著手往譚羽那邊走,走半道時停下來,頭也沒回地甩手將匕首朝后擲去,將掙扎著要起身的胡佩玉給釘在了地上。
“怎么,譚大俠心軟了?不想殺人?”處理完了胡佩玉,李照繼續與譚羽說著話:“這兩位可是枉顧民生,對這天底下的亂象坐視不理,麻木不仁之徒。”
越是手握大權力者,便越是要去肩負責任。
如馮柏銘這樣的將軍,說他麻木不仁,都已經是客氣的了。
譚羽聞言搖了搖頭,解釋說:“非也,只是覺得,留著這馮柏銘的命也許還有后用。”
“五萬大軍在馮柏銘手上是個大殺器,雖然這大軍不是馮柏銘的嫡系,但他這作戰能力是擺在這兒的,不可小覷。”李照一把扯了馮柏銘嘴里的布條,“不過,馮將軍也可以不死,只要馮將軍能與我合作,那么不光是你這項上人頭,連帶著你這將軍的位置,我也能幫你保下來。”
馮柏銘審視著李照,半晌后,問:“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換個地方當將軍。”李照直起身子,笑瞇瞇地繼續說道:“趙毅把趙頊逼得離了長安,自己又輕信依賴那些英吉利亞人,做他的臣子,想必是一日比一日艱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