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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澄夜原本就已經走到傅玉身前站著了,這會兒垂眸看著她,“試圖”在她的臉上尋找“落嘴點”。
她說,親哪里都可以。
那是親額頭呢,還是親雪白粉潤的臉頰,抑或是親那花瓣一般鮮嫩、看起來就十分美味可口的櫻唇……
他向來追求完美,有更好的選擇擺在面前,似乎并沒有退而求其次的道理。而且,他是“滿懷誠意”地想要給她補償,以彌補自己的過失的。所以,要么就直接拒絕,既然答應了,那就要做到盡善盡美。
于是,他低下頭,將自己的唇,輕輕地印上她的。
這一瞬間,傅玉有些詫異。
她原本以為,面對她這樣“過分”的要求,他就算答應了,最多也只會輕輕地觸碰一下她的臉頰,敷衍了事。沒想到,他竟然會選擇親她的唇。
看來哪怕他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他對她,也并非完全無意。傅玉心中歡喜,積極回應他的同時,雙手依戀地環上了他的脖頸。
白澄夜含著那嬌軟的唇親了幾下,雖然有些留戀不舍,但是尚存的理智告訴他:可以了,任務已經完成了。
旋即,他發覺自己被摟了住。
于是,尚存的理智又告訴他:看來這樣還不夠,她還不滿意,她想要更多的補償。
那他既然答應了要補償她,自然要盡一切可能地讓她滿意。于是,便順勢又親了回去。正好,他也舍不得那香甜的滋味,想要再多品嘗一會。
雙手環抱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摟她入懷的同時,加深了這個吻。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唇齒糾纏,難舍難分。他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去親她,想讓她感受到他的誠意。
這段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過來的,每天都渾渾噩噩的,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怎樣才能找她回來。
一定是上蒼,是神主,聽到了他的祈求,將她送回了他的身邊,讓他的余生不至于在懊悔中度過。他一定會珍惜這一份“失而復得”,好好地看護她,不會再讓她出任何意外了。
這一個久別重逢的吻,格外纏綿悠長。末了,他仍然摟著她,一時“忘記”了放開。
兩個人面對面而立,他低眉看著她。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波光瀲滟,紅撲撲的粉頰,就像雨后的石榴花,格外嬌艷。看在眼里,心底有一股暗流在隱隱潺動。
“還有其他要求嗎?”
傅玉聞言,又忍不住抿嘴笑了,看著他說:“我還可以提其他要求嗎?”
“嗯。什么要求,都可以。”
傅玉道:“那親已經親過了,接下來……是不是就是,要求師父陪我過夜了?”
白澄夜覺得自己真的是低估了這個家伙的節操,連“陪過夜”這樣的話,竟然都能如此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成親就成親,陪過夜算怎么一回事?!
她當逛窯子嘛?!挑個喜歡的小倌,陪過夜?當他是什么人了?!
“你一個女子,如何能說得這種話?!”白澄夜忍不住開始訓話了。
要么就直接要求他娶她,“陪過夜”算什么名堂?!這是對他的侮辱!他不是那樣隨便的人!
“什么話?”傅玉故意反問。
“陪過夜!”
傅玉笑道:“師父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說的是,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在這里過一夜,等天亮了再啟程。”
“我們在這里過一夜,字面意思!”傅玉強調。
白澄夜瞅瞅她,不太相信:“沒別的意思?”
“師父想有別的意思嗎?”傅玉故意問,然后假裝認真地考慮了一會,說道。“那我也可以。”
“……”白澄夜無語。這么隨便的嗎?!“你找過多少人陪你過夜?”
傅玉反問:“你指的是,哪種意義上的‘過夜’?”
“……”白澄夜不由為之氣結。
他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便轉而說道:“你可以向我提三個要求。只要你說,無論是什么,我都會答應你。”
傅玉道:“那現在算兩個了?一個親,一個陪過夜,我還可以再提一個要求?”
白澄夜看著她,說了聲“對”。
他覺得他已經暗示得很清楚、很明白了,親也親了,陪夜也答應了,那第三個要求,難道不應該就是要求他娶她嗎?!
他會稍微糾結一下,但是由于他前面已經把話說出了,那他“騎虎難下”,也就只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然后朱雀青龍二城冰釋前嫌,盛大聯姻……
傅玉想了想,道:“那師父說個故事,或者,唱首搖籃曲,哄我睡覺吧。”
“……”白澄夜想說:就這??你確定?!
他說,她提什么要求,他都答應!
她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嘛?!
這么好的機會,她就用來提這種要求??
傅玉見白澄夜瞪著她,便解釋道:“我知道師父不會唱歌,所以,講故事也行。”
白澄夜冷著臉說:“不會講故事。”他只會娶媳婦!
傅玉嘆了口氣:“那師父你坐下吧。”
白澄夜依言席地而坐。
傅玉在他身旁躺下,然后將頭枕在他的腿上,說:“那師父就給我當枕頭吧!我要睡覺了。”
白澄夜本想說“你確定就這樣完事了沒別的了嗎”,卻聽得她喃喃自語道:“我真的已經好久沒有睡覺了……”
這話聽在耳中,落在心里,想到她在虛空之境一個人呆了這么久,白澄夜心中便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輕擁著她的身子,算是給她一種撫慰,柔聲說:“睡吧。朱雀城那邊我傳訊過去通知,等你睡醒了,我們一起過去。”
傅玉“嗯”了一聲,便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著枕著他的腿,蜷縮著身子睡著的傅玉,白澄夜取出一件披風,蓋在她的身上。
心道,她肯定是太久沒睡覺,太困太累,所以腦子就不好使了,一時沒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深層意思。等她睡飽了之后,他再跟她說,這個不算第三個要求。讓她好好想想,再提。
這么好的機會,不要就這樣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