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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澄夜淡淡地“嗯”了一聲。
“師父覺得如何？”
是不是很美，贏得很好看？！
白澄夜抬眸看了看一臉等夸獎狀的傅玉，不咸不淡地給了一句評價：“太過花哨。”
“額……”傅玉心里頓了頓。他這是在指摘她太過于張揚了嗎？
“你是在斗法，還是在表演舞蹈？”
見傅玉被訓，夏夢晚暗自發笑。
師父向來不喜煙視媚行之徒，而傅玉嬈這賤人又慣會招蜂引蝶。師父以前是被蒙蔽了，才會不計較。如今，他恢復了清醒，肯定不會再入這賤人的套了！
坐在一旁的顧檀長老見傅玉滿心歡喜地來求夸獎，結果碰了個釘子。他們都是知曉實情的，心理上都偏著傅玉一些。怕她被訓，心里會不好受，便出言幫著說話道：“玉嬈能把斗法打成舞蹈表演，也是說明她實力強勁。若是實力不如對方，也做不到這個程度。”
夏夢晚接話說道：“韓絳蕓是她的好朋友，誰知道她們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故意演戲讓她出這一場風頭？”
白澄夜聞言，不由回眸看了夏夢晚一眼。
夏夢晚暗自一驚，當即不再說話了。
這時，場上第三十六場洞玄組的比試打完了。
傅玉想起自己的小徒弟辜雁回拿的是洞玄組的三十七號，馬上就要輪到他上場了。
他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比試，她得回去，在他上場前鼓勵一下他。
“師父的教誨，我記下了，我以后會注意的。我先回去那邊了，我小徒弟快上場了。”
白澄夜輕輕點了下頭，說：“去吧。”
待傅玉離開之后，白澄夜喚了聲：“夢晚。”
“師父。”
白澄夜道：“沒有證據的事，你以前從來不會拿來說的。”
夏夢晚怔了怔。
剛才她說韓絳蕓是故意讓傅玉贏的時候，白澄夜回眸看了她一眼。她還以為是白澄夜哪怕服了鮫人淚，無意識間還是對傅玉多有維護，不許她說她的壞話。這會兒才知道，原來是白澄夜察覺出了她的不正常。
確實，以前的她，是不會把憑空猜測的事情，用來作為攻擊人的工具的。是她經歷了之后的許多事情之后，對傅玉的敵視心理太盛，便脫口而出了這些話。
看來，她之后還需注意一點。師父如今只記得傅玉是他的徒弟，但他的關注度，更多的，應該還是在她的身上。她不能表現出對傅玉有太明顯的敵意，這樣，反而會使得他心生疑慮。
“是我妄言了。”夏夢晚認了錯，然后又小小聲地補充了一句，為自己解釋。“師父，你知道的。我和師妹有前嫌，我也……不喜歡她。”
“那也不能憑空臆想，故意詆毀。”
“是我錯了。”
白澄夜道：“知錯便好。如今，她既已改了胡鬧的性子，你也試著放下以前的嫌隙吧。”
“……嗯。”
“洞玄組三十七號。”
到辜雁回上場了。
傅玉和辜鴻飛給他打氣加油，說贏了就帶他去城里最有名的宴仙閣大吃一頓。
“嗯嗯！”
辜雁回躊躇滿志、意氣風發地出發了。
飛身上臺，摸出上喇叭，底氣十足地自報家門：“白云仙宗，辜雁回。”
但沒想到的是，他的對手雖然也是出自一個小宗門，卻出乎意料之外地厲害。
不出三招，辜雁回就被打出界了。
“扶風樓，沈眠星勝。”
辜雁回從一臉懵逼中醒過神，見對方正朝自己抱拳行禮，便茫茫然地回了一禮。
回到宗門的位置，看到傅玉和辜鴻飛之后，就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師父，大哥，我輸了。”
辜雁回一邊哭，一邊不停地用手背抹眼淚。
剛才在臺上就想哭了，一直憋到現在。他太難過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輸的！
辜鴻飛攬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太放在心上。你還小，那人估計已經洞玄境后期了，你打不過，也是正常。”
傅玉亦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事，沒事。就算輸了，好吃的也還有。等今天的比賽結束后，我們就去宴仙閣吃好吃！”
辜雁回一邊點頭，一邊抹淚，慢慢地停止了哭泣。
過了會，他又有些不放心地問：“師父，我輸得這么快，大家都看見了，會不會就沒有仙子喜歡我了？”
傅玉忍不住“哧”的一聲笑了：“你又不是只打這一次了！下次來，再贏回去就是！”
“可是，下一次，就是十年后了……”
傅玉笑著問：“你就這么著急娶媳婦啊？”
辜雁回有點臉紅，囁嚅著說：“……那倒也沒有。”
“你大哥都沒成親呢，你急什么？”
這樣一想，雁回也覺得有道理。他似乎，也不太好趕在大哥前面成親？
那這十年就算了，先不找媳婦了，一心一意，好好修煉。等十年后的仙門大會，他再來找回場子。
到時候，他要一鳴驚人，成為仙界新秀，被一眾仙子們追捧。
這天的比試結束，傅玉就喊上了自己的小伙伴們，去宴仙閣的包間聚餐。
悅薇一來，便伸手去捏辜雁回的臉。
“聽說你打輸了，哭鼻子了，是不是呀？”
他小時候長得虎頭虎腦的，如今長成了小少年，臉上也還帶著些嬰兒肥。悅薇向來最愛捏他的臉了。
“沒有！我沒有！師父胡說！”辜雁回大聲地否認。
他輸了已經很掉面子了，如何還能讓哭鼻子這樣的糗事傳出去！那他還怎么娶媳婦？！
悅薇“嘻嘻”笑道：“我又沒說是你師父說的！”
“大哥！”辜雁回看向自家大哥，又氣又急！
辜鴻飛忙分辨道：“也不是我說的。”
悅薇“哈哈哈”大笑了起來：“沒人說！只是你哭得那么大聲，我在玄武城這邊都聽見了！”
“怎么可能？！你胡說！”辜雁回急了。
玄武城的方陣離得那么遠，與白云仙宗之間隔著四五個門派呢，他的哭聲怎么可能傳到那邊去？！
韓絳塵“嘿嘿”一笑，道：“是真的，我也聽見了！”
“……”辜雁回呆了呆，想到自己的丑竟然出得這樣大，當即難過得又想哭了。
韓絳蕓道：“別聽她們瞎說，聽不見的。我都沒聽見。”
傅玉和玳澤點完菜回來，就看到自家小徒弟眼睛紅紅的，一副想哭的模樣，便道：“你們誰欺負我徒弟了？”
辜雁回當即就一手指著悅薇，一手指著韓絳塵，大聲告狀：“她們倆！”
傅玉道：“好啊，你們兩個竟然趁我不在，欺負我徒弟！我點了個新鮮玩意兒，待會兒就由你們兩個試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