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白禇頗為懷疑,不太相信的看了看千仞奚和蘇御。
如果是好東西,師兄怎么可能這么鎮定?
“咳,應該是吧?”
秋月白輕咳一聲,心里也不太確定,畢竟她也是第一次嘗試這東西。
她在“萬眾矚目”中,滿懷期待的打開了壇子的封口,頓時一顧奇臭無比的味道撲面而來。
“嘔……”
秋月白忍不住干嘔一聲,立即封上了壇口,可那臭味卻還是迅速在大廳里蔓延。
眾人的面色都變得奇怪起來,紛紛封閉了嗅覺。
“嘔……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秋月白即便封住嗅覺,卻還是覺得身邊縈繞著那股味道,心里直犯惡心。
這怎么和書里劇里都不一樣啊?
“你不知道?”
蘇御眼神奇怪的盯著秋月白,確定她是真不清楚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女兒紅,由女兒果所制成的果酒,有凝神安魂之效。”
“只是釀造此酒時,其中需要兩味草藥,牛腥草和萬苦藤。”
蘇御露出調侃的表情,看好戲一般望著她繼續道。
“兩者混合到一起,會散發出一陣奇臭無比的味道,并且這個味道啊”
“可是會在身上保持整整三天!”
他特意咬重了“三天”兩個字,與千仞奚對視了一眼,偷偷笑了一下。
“什么?臭三天?”
秋月白一臉懵逼,放開嗅覺聞了一下身上的味道。
“嘔……”
“這要死人的!”
她欲哭無淚的望著千仞奚和蘇御,心里萬般悔啊!
這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不是小說,更不是電視劇。
她再也不這么傻了!
“那怎么辦?我們都要臭三天?”
秋月白臉色扭曲,實在是無法接受。
她都能想到出去后,其他人會有什么反應。
“不。”
蘇御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不是我們,是你和三師弟。”
他和師妹在小師妹打開壇子的一瞬間就豎起了靈氣罩,味道根本沒沾到他們身上。
秋月白和白禇反應過來,臉色頓時一黑。
“你們簡直太陰險了!”
秋月白氣乎乎的瞪兩人一眼,嘴巴撅得老高。
“你也沒問我啊”
蘇御一臉無辜的攤攤手,露出了他隱藏起來的另一面,倒是讓千仞奚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人的性格都很多變,展現給外人看的,都是想展現的而已。
“耍賴皮!”
秋月白冷哼一聲,給千仞奚和白禇都倒上了靈茶,唯獨沒搭理蘇御。
“我們吃牛肉!”
她斜蘇御一眼,隨即帶著幾人吃起了牛肉。
白禇面色怪異,一刻也不敢放開嗅覺,怕聞到那股惡臭味。
他板著臉,強行維持著平靜,心里早已淚流成河。
飯桌上,蘇御和秋月白一直吵鬧著,白禇和千仞奚就是兩位合格的觀眾,安安靜靜的吃著東西,時不時附和一聲,氛圍格外和諧。
她們這一桌的狀態,悉數落入了另一桌人的眼里。
“老大,這幾個怎么樣?”
一位長得相貌堂堂的男修摸了摸下巴,詢問著旁邊的一位美人兒。
他的眼尾處有一道疤痕,是一個不起眼的叉。
“你看他們,各個穿著華麗,絕對是肥羊!”
“可是她們天賦這么好,背后怕是有人啊。”
另一位瘦瘦高高像竹竿一樣的修士插嘴道,看著幾人的背影有些捉摸不定。
“我看你就是膽小如鼠,這也不行那我不行,那我們還當什么劫匪?還不如回家種地算了!”
疤痕男修臉色一沉,尖酸的說道。
就因為他,他們已經幾個月沒開張了,接下來的修煉資源到哪里弄?
“你說誰膽小?”
瘦高男子拍桌而起,氣沖沖的指著他的鼻子,強忍著心里的不滿。
很明顯,兩人積怨已久,關系并不好。
“行了。”
那位貌美女修終于發話了,她輕輕吹了一口靈茶,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才緩緩抬起了頭。
“要不是開著隔音陣法,人家什么都聽到了,你們能不能沉住氣?”
她看著兩人非常頭疼,但又無可奈何。
“我已經觀察了她們一路,背后應該沒人跟著,放心吧。”
女修老大抬眼看向幾人,嘴角微勾,露出一個成竹在胸的笑容。
“幾人可能天賦異稟,只是可惜了,沒見過大世面。”
她語含深意,并沒有點明,卻讓另兩人聽明白了。
看她們剛才的模樣就知道,這幾個人肯定剛出來闖蕩。
這種肥羊,怎可錯過?
三人對視一眼,均是露出一絲笑容。
第二日,千仞奚四人又繼續出發了。
她們離開城池,一路向北,來到了一條寬闊的大道上。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乒乒砰砰的打斗聲,讓四人放緩了前進的腳步。
“前面有人?”
蘇御面色一沉,散發神識大概掃了一下。
“去救人!”
他突然丟下一句話,就快速向前沖了出去。
秋月白幾人不解,卻還是快速的跟了上去。
等趕到的時候,她們就見到地上躺著一位女子,兩個大男人正坐在她身上撕扯法衣,臉上正帶著淫邪笑容。
“你們在干什么?”
秋月白立即一驚,怒喝出聲,拿著辮子便揮了過去。
蘇御也立即取出了笛子,甚至連白禇都結起了手印。
唯獨千仞奚,雙手還胸站在一旁,眼里閃過一抹笑意。
正巧,“世間險惡”自己撞上來了。
她也不打算拆穿,跟著三人的步驟來。
“真是晦氣!”
“走!”
那兩個男人見到兩人攻去,怒罵一聲從女人身上站了起來,迅速逃走了,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姐姐,你沒事吧?姐姐?”
秋月白立即收回鞭子沖上去,給那女人合攏了領口,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卻發現她已經昏迷了。
千仞奚幾人也走了過去,圍在了她身邊。
“姐姐?”
秋月白有些擔心的摸出丹藥,正要喂她服下,卻突然被千仞奚攔住了。
“我來。”
她接過丹藥,蹲下身,靠近了那昏迷的女人身邊。
裝暈的女人突然察覺到了一股冷氣靠近,忍著想打寒顫的沖動,依然不肯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