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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珩抓周抓到的東西完全超出秦笑笑的意料,她無法想象小豆丁一樣的娃娃抓著一件女子肚兜的場面,便是抓個胭脂水粉什么的也比這個強啊。
該不是有人使壞吧?
她猜的沒有錯,那是的章家如日中天,景珩又是公主之子,在同輩中的地位最高,難免有人想借抓周一事捉弄他一二。
當時不知是誰把女子的肚兜藏在了一個亮晶晶的盒子里,這對剛滿一歲的孩子來說有莫大的吸引里,哪會去想里頭有什么東西。
好在抓周這事兒圖的就是個熱鬧,就算抓到不好的東西,客人們調侃一番便過去了,不會有人揪住這點不放。況且景珩的身份擺在這兒,也沒幾個人敢笑話他。
如此一想,秦笑笑竟是不再擔心兩個小崽子會抓到不合適的東西。畢竟他們老子抓到的東西糟心多了,也沒見他變成貪花好色之人啊!
東西擺放整齊后,秦山摸著默默鬧鬧的小腦瓜,指著竹床上的東西說道:“一會兒你們喜歡啥就抓啥,知道不?”
默默鬧鬧聽不明白,但是能從爺爺(外公)的示意中知道,這些東西都是給他們玩兒的。一時間默默開心的直拍手,手腳并用的往竹床上爬。
“咿”鬧鬧沒有動,抓住哥哥的隔壁也不讓哥哥動,不知道這是想干啥。
“呀呀!”鬧鬧扭過身子大聲的放狠話,小手扒拉的弟弟的手不讓他拖后腿。
鬧鬧不松手,固執的將他往后拖。只是默默掙扎的厲害,他的手沒抓牢一下子松開了。
慣性使然下默默重心不穩,重重的往前一撲,眼看腦門就要撞到竹床上,指不定要撞出個大包來。
景珩反應迅速,長腿一勾腳尖險險的勾住了小家伙的前額,順勢一帶就把他撈了回來。見小崽子呆呆的沒有反應,朝著他的腦門“啪嘰”一下:“嚇傻了?”
這下默默被拍醒了,小手摸著腦門,眼淚開始打轉:“嗚嗚”
其他人急忙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哄他:“別哭別哭,摸摸就不疼了。”
鬧鬧也嚇到了,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被護國公主抱了起來輕聲安撫。
秦山一把奪過默默,顧不得護國公主在場,瞪著景珩教訓道:“你打他做啥,今日是他們滿周歲的日子,就要仔細哄著寵著不能打也不能罵,你咋當爹的?”
秦笑笑見狀,悄悄扯了扯父親的袖子,偷偷的觀察婆婆的臉色。見護國公主竟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頓時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岳父教訓的是,是我忘記了。”景珩乖乖聽訓,不忘在默默的腦門上摸了摸,露出幾分愧疚之色。
見他認錯,秦山的臉色好看了些,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還小,你們當爹娘的要有點耐心。剛剛你來這一下,默默還以為你在兇他,多來幾次他就怕了你,還能對你親熱?”
說罷,他大概意識到了不妥,怕護國公主有想法,他趕緊瞪著秦笑笑罵道:“你也是,在孩子面前咋咋呼呼的一點也不穩重,以后跟你學了咋辦?”
被殃及的秦笑笑:“……”
不是啊爹,您老教訓女婿就教訓女婿,好端端的沖閨女發什么火?我哪里不穩重了?
秦山才不管她哪里不穩重,低頭哄默默:“乖乖,你爹娘一個比一個不靠譜,以后他們再敢兇你,你就告訴外公,外公幫你教訓他們!”
默默抽搭了兩下,緊緊環住外公的脖子:“勾勾”
他還不會喊外公,就自己簡化了一下喊“勾勾”了,幸好發音沒有問題,不然一不小心就變成狗狗了。
秦笑笑簡直無語,暗搓搓的戳了戳默默的屁股蛋子,并不希望這兩個小東西被長輩們寵溺縱容,免得怪懷了無法無天,不服她的管教。
哄好兩個小的,大人們就把他們抱到了竹床上,讓他們各自抓自己喜歡的東西。
默默早就對竹床上的小玩意上心了,歡快的在上面爬來爬去,一會兒摸摸小算盤,一會兒抓著毛筆東戳西戳,就沒有正正經經的拿起一樣不撒手。
相比之下鬧鬧穩重多了,一屁股坐在中間,小手直奔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把短木劍。
這短木劍約莫一尺長,是用上好的木頭精雕細琢而成。即便是木制的,看起來也異常有質感,還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小家伙緊緊抱住,一只小手摳弄著上面的花紋,似是在琢磨這是什么東西,又是怎樣形成的。
秦笑笑暗暗松了口氣,覺得小崽子若是喜武,待他長大點就給請個習武師傅教一教。不指望他考武狀元什么的,強身健體就行了。
一旁的秦山卻是猛一拍大腿,激動道:“好,真是我的好孫子!”
秦老爺子也很高興:“咱們老秦家出了幾個讀書人,倒是沒有一個從武的。要是鬧鬧是個習武的苗子,日后做個武官就很不錯!”
其他人紛紛點頭,臉上都帶著喜色。
鬧鬧抓到了劍,讓大家有了對自家出個武官的期盼。就算將來期盼成空,他們也不會覺得失落,僅僅是希望小家伙能有個好前程罷了。
接下來眾人就看著默默,想知道他會抓到什么。約莫是有鬧鬧這個弟弟表現亮眼在前,大家對默默期望上升了不少,覺得他至少要抓支筆或是書籍才行。
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下,默默難免有些不安。他瞅了瞅相鄰的竹床上抱著木劍的弟弟,朝著他啊啊叫了兩聲,見弟弟根本不搭理自己,他只好默默的爬到放置木劍的地方,將其抓起來東瞅西瞅。
只是他對木劍著實不感興趣,瞅了幾下就撇到了一邊,興致勃勃的抓起了旁邊的胭脂盒子。抓起來還不算,放在嘴邊咬了兩下,發現咬不開,他手腳并用的往秦笑笑這里爬。
秦笑笑捂臉:傻兒子,你這是要干啥?
傻兒子并不想干啥,喜滋滋的把胭脂交給她:“娘”
秦笑笑愣住了:“給我的?”
默默沒法兒回答,撅起屁股又去抓他喜歡的東西去了。
看到這里,眾人終于明白小家伙就是送胭脂,一時間心里感慨萬千。
周寶兒夸道:“這么小就知道孝順娘親,真是個好孩子!”
秦笑笑很寶貝的握著胭脂,笑的跟個傻子似的。
也不知道是她哪次用胭脂被默默看見了,他記下來就罷了,還在這種時候不忘抓起來給她。不管是誤以為這是她的東西,還是真的覺得這是好東西要送給她,這份心意總沒有錯。
景珩盯了胭脂片刻,移開了目光繼續看著竹床上來回爬的傻兒子。
只是默默沒有再抓東西送人了,最后抓在手里不放的是一包點心。他口水直淌的把點心抱給了奶娘,讓奶娘幫他拆開。
沒辦法,這點心太香了,哪怕包著厚厚的油紙,香味也在不停的刺激他的嗅覺,眼里就放不下別的東西了。
“哎呀,能吃是福,能吃是福!”秦桃花兩手一拍大力的夸起來,眼神不住的瞄向護國公主,怕她因為大孫子抓的東西不如小孫子抓的好而不高興。
護國公主沒有不高興,笑盈盈的說道:“借你吉言了。”
其他人也沒有覺得不妥,生在護國公主府這樣的人家,小家伙日后的前程自然不必擔心。只要他能吃能喝,健健康康長大就好了,可不是“能吃是福”?
在秦笑笑的允許下,奶娘給兄弟倆擦凈手,然后拆開油紙包給他們一人拿了一塊點心。
小家伙快樂的跟一只小老鼠似的,兩手抱著點心吃的噴香,小腳丫子時不時碰一下旁邊同樣啃點心的弟弟,完全沒有感受到來自親爹復雜的目光,總之眼里就剩下吃了。
晚上,哄睡兩個小崽子后,秦笑笑和景珩也回到屋里歇下了。明天還要在這里待一天,不用早早起來,兩人就漫無邊際的說起話來。
想到鬧鬧抓周時的表現,秦笑笑問道:“鯉哥哥,你覺得鬧鬧能從武嗎?”
景珩說道:“這要看他自己對習武有沒有興趣,有沒有堅持下去的毅力,習武不是件容易的事。”
秦笑笑不曾習武,也沒有見別人習武,只從書上看到過“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的說法,想想就知道想要學有所成,必定要吃常人所不能吃的苦頭。
想到這里,她頓時舍不得了:“還是算了吧,以咱家的情況孩子們不用如此辛苦,以后他們喜歡什么就做什么。”
景珩輕笑:“慈母多敗兒。”
秦笑笑不樂意聽這話,被子下的手伸過去掐他:“說誰呢,換你你不心疼?”
景珩握住她的手:“心疼歸心疼,也要敦促他們上進,否則一代不如一代,又如何能在京城立足?”
秦笑笑知道這個理,不由得嘆了口氣:“唉,都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這話半點不摻假。”
兩個小崽子才一歲,就讓他們有操不完的心,今后的大幾十年也會如此。既怕把他們養廢了,又舍不得他們吃苦,卻是難以兩全。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