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的錦鯉人生第608章 民變(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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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民變(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07日  作者:暮夜寒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暮夜寒 | 農女的錦鯉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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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勤政殿時,先前跪在雪地里的大臣們實在受不住寒氣,已經離開了皇宮。

景珩望著昏暗的天際,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剎那的工夫,這雪花便融化成水,凝在了他的掌心。

出了皇宮,他直奔秦府,找到了在書房里看書的秦淮。

見到景珩,秦淮并不意外。不等他開口,便合上書說道:“事發前,我不知道嘉明郡主會這么做。”

他只是借嘉明郡主的手,拿到了足以讓張家滿門抄斬的罪證。若是知道她要親手置張家人于死地,年三十那日他一定會派人阻止。

景珩松了口氣,隨即皺緊眉頭:“她為何要這么做?這樣報復了張家是解氣了,但是她也會身陷囹圄難以脫身。”

秦淮淡淡道:“要么是不想活了,要么是故意將事情鬧大,讓修改戶婚律一事少些阻礙。”

他和嘉明郡主因各自的利益結盟,并不在意這位盟友的生死,但是他由衷的佩服嘉明郡主的手段和一往無前的決絕。

景珩不傻,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將今日在勤政殿內與元和帝的一番交談說了一下。

秦淮輕笑:“圣上有心放嘉明郡主一條生路,此事便更好辦了。”

景珩提醒道:“張家慘案的真相壓不了多久,想必那些大臣再跪幾日,圣上便會召見群臣商討此事。”

秦淮點了點頭:“此事你不必插手,以免引起圣上的猜忌。你要做的便是瞞住笑笑,別讓她知道這件事。”

景珩應下來,看著外面的飄雪,突然覺得這場大雪下的極好。

回到護國公主府時,秦笑笑正在喝牛肉羹。看到他回來了,連忙給他盛了一碗:“驚鵲的廚藝越來越好了,這牛肉羹特別好吃,你快喝一些暖暖身子。”

景珩見湯盅了還有一些,便沒有拒絕,坐下來陪她一起吃。

秦笑笑連喝了兩碗,摸了摸發脹的肚子,起身圍著桌子轉圈:“鯉哥哥,這場雪不知道會下到什么時候,這會兒山路都被積雪蓋住了,要不明日你別去我家拜年了,等雪化了再去吧。”

景珩放下碗勺,陪她一起走:“無妨,官道有積雪也不妨礙騎行,到了那段山路,讓馬兒慢慢走就是了,你不必擔心。”

秦笑笑說服不了他,只好叮囑道:“那你要小心,若是山路不好走你就折回來,爺爺他們不會為此挑你的不是……”

景珩一一應下,不動聲色的說道:“明日我不在家,無事的話你就待在院子里。如有人登門拜訪,由母親招待即可。”

他能管住府里的幾百張嘴,卻是管不住外人的嘴,他擔心有人登門會對秦笑笑泄露他百般隱瞞的事。

“嗯嗯,都聽你的。”秦笑笑不知道他的擔憂,自然把這番叮囑聽進心里。

景珩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叮囑別的事。

氣氛靜默下來,秦笑笑失神的望著院子里的皚皚白雪,喃喃道:“大黃最喜歡在雪地里打滾了,每次堆雪人它就喜歡搗亂,一定要我砸它幾個雪球才會老實下來,也不知道……”

她突然頓住,不再言語。

景珩心頭發緊,想安慰她讓她不要難過,卻發現那些安慰的話語如此蒼白,根本不能讓她遺忘大黃的離去。

他攬她入懷,低聲道:“再養一條大黃,正好陪兩個孩子。”

秦笑笑搖頭,聲音微微顫抖:“不養了,以后都不養了……”

景珩連忙說道:“好,不養了,以后我們好好陪著孩子,不需要貓貓狗狗。”

秦笑笑“嗯”了一聲,沉默下來。

翌日,景珩帶著禮物出發前往青山村,這一次他只帶了剪刀,將石頭大布留了下來。

昨天夜里雪就停了,只是沒有出太陽,天色依然陰沉沉的。

秦笑笑沒有出門,找了本書打發時間,心卻靜不下來,連看了幾頁越看越煩,便把書放下了對著院子里的雪景發呆。

這時,她聽到外面隱隱傳來了爭執聲,不禁納悶道:“誰在吵架。”

護國公主府一向規矩,勾心斗角的事不是沒有,但是沒人敢鬧到主子們面前,這還是秦笑笑第一次聽到有人起爭執,還是在安意院外。

“夫人您別動,奴婢出去看看。”溪橋也納悶誰這么沒眼色,同主子說了一聲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秦笑笑并不在意誰在吵,這會兒太無聊了就想聽點新鮮事,于是安分的在屋子里候著。

溪橋出去不久,外面的爭執聲就消失了。片刻過后,溪橋折了回來,稟報道:“夫人,是兩個小丫頭為點芝麻綠豆的小事起了爭執,奴婢已經訓斥過了。”

秦笑笑頓時沒了興趣,重新揀起書看起來。看了兩眼,她突然說道:“我寫一封信,你送去張府親手交給嘉明郡主。”

溪橋心里一驚,以為主子知道了什么。

覷了眼主子的臉色,見其并無異樣,她稍稍安心了些,鎮定的應道:“夫人放心,奴婢一定送到。”

秦笑笑點點頭,給嘉明郡主寫了一封信。

信上沒有提那日決裂一事,從頭到尾都在表達她對嘉明郡主關切之意,最后以商量的語氣約她天晴后到茶樓一敘。

溪橋收好信,又換了一身衣裳佯裝要去張府送信。

沒想到走出公主府沒多久,巷子里竄出一個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正是剛剛欲硬闖安意院,最后被侍衛架出去的蓮心。

原來她被嘉明郡主攆出府后,始終覺得嘉明郡主有苦衷,不然不會將賣身契給她,還在丟給她的包袱里藏了一千兩銀票。

她不知道嘉明郡主要做什么,就住在離張府最近的客棧里,時時留意嘉明郡主的動向,卻萬萬沒想到除夕那日張府失火,張次輔六人葬身火海,僅嘉明郡主和騰兒存活。

一聽到這個消息,她就猜到火是嘉明郡主放的。

這兩天她想盡辦法打聽嘉明郡主的去向,確定嘉明郡主在五城兵馬司,并未關到大牢里,自覺嘉明郡主有救,于是求到了護國公主府,想請護國公主幫忙。

護國公主沒有見她,她便要往安意院闖,欲求秦笑笑出面說情,但是被府里的侍衛攔住了。

她能求的只有護國公主府,被侍衛架出府后就在這里等著,看能否等到護國公主或是秦笑笑的車架。

“你怎么還沒走?”溪橋皺眉:“嘉明郡主犯的不是小事,我家夫人根本幫不了她,你便是見到了夫人也無用!”

蓮心紅著眼,憤怒的瞪著她:“難道不是你家夫人見我家主子落難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撇清關系嗎?”

溪橋哪里容許她如此污蔑自己的夫人,將懷里的信掏出來砸在她的身上:“我家夫人根本不知你主子的事,更不知她被關起來了,何談與你家主子撇清關系?”

蓮心下意識接住,在看到信封上“嘉明郡主親啟”的字樣時,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取出信件,一目十行的看起來。

她識得秦笑笑的字,也從散發的墨香味里斷定這封信是剛寫好的。看完信上的內容,她抬腳就要往護國公主府的方向奔去。

“站住!”溪橋快步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神情變得格外嚴肅:“殿下不愿見你,便是不肯插手此事,你何苦再去為難我家主子?”

蓮心根本聽不進去:“夫人重情,定會愿意搭救我家主子,并非我為難夫人!”

溪橋寸步不讓:“你主子燒殺的不僅是朝中重臣,也是她的婆家人,這等重罪圣上想饒她一命也要看文武百官和百姓們答不答應,我家夫人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見蓮心情緒激動,眼里淚光點點,她也不忍心,卻不得不繼續說下去:“我家夫人待你主子如何你心知肚明,如今我家主子身懷六甲,且懷的是雙胎,再有三個月便要臨盆了,這其中的兇險你該知曉,容不得一絲閃失!”

蓮心沉默了,雙腿一軟坐在了雪地里:“怎么辦,怎么辦,主子該怎么辦……”

溪橋嘆了口氣,將她拉起來安慰道:“圣上尚未發話,你家主子也未被關進大牢,說不定會有轉機,你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待。”

蓮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張的看著她:“真的嗎?真的會有轉機?”

溪橋也不知道有沒有,為了安慰她只能點頭:“會有的,你家主子是堂堂郡主,想來圣上也想保住你家主子的性命。”

這番安慰起了作用,蓮心連忙擦了擦眼淚:“對,你說的對,主子她是郡主,故去的王爺同圣上一塊兒長大,便是看在王爺的份上,圣上也會放過主子!”

見她不再糾纏,溪橋也松了口氣。

蓮心離開后,溪橋沒有馬上回府,在街道上逗留了半個時辰才回到了府里。

秦笑笑看到她,當即問她有沒有見到嘉明郡主,可有嘉明郡主的回信。

溪橋只道嘉明郡主接了信就把她打發出來了,別的一個字都沒有說。

秦笑笑沒有懷疑,神情透出喜悅來:“堂姨肯見你就好,待過幾日她冷靜下來,我再約她出來喝茶。”

溪橋心里難過,面上不敢表露,試著說道:“夫人,以嘉明郡主的性子,既然決意與您斷交,不大會改變主意,您又何必……”

秦笑笑沒有嫌她多嘴,說道:“我與堂姨竭誠相交,未曾做過對不住彼此的事。堂姨突然與我斷交,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溪橋一聽,不敢再多言。

之前她也不明白嘉明郡主為何要與夫人斷交,如今想來是害怕自己的所作所為帶累了夫人的名聲,擔心她日后出門會遭到旁人的指指點點罷。

傍晚時分,景珩回來,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交給了秦笑笑。

“這是……”秦笑笑緊緊地盯著小布包,抖著手接了過來,觸手的漂浮感讓她慢慢紅了眼眶。

景珩扶著她坐下來,慢慢說道:“吃完元寶餃子才去的,爺爺讓我告訴你,它走的沒有痛苦,他們一直陪在它身邊。”

他沒有說的是,大黃臨去前,掙扎著走到門口,一動不動的望著村口。

兩滴眼淚砸在手背上,秦笑笑緩緩打開小布包,里面是一撮尖尖的黃白色的毛發——跟大黃尾巴尖上的毛發一模一樣。

她沒能送大黃最后一程,秦老爺子怕她想起來難過,就剪下了大黃尾巴尖上的毛發,給她留個念想。

過了好一會兒,秦笑笑抬頭問道:“葬在哪兒了?”

景珩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緊緊地摟住她:“葬在青湖邊的大柳樹下,爺爺說它喜歡玩水,喜歡陪你待在大柳樹下釣魚,葬在那里它會高興的。”

秦笑笑的眼淚控制不住:“嗯,大黃會喜歡。”

景珩輕撫她的背,無聲的安慰她。

裝著大黃毛發的小布包,最終被秦笑笑收在了一個小盒子里,放在她專門用來存放重要物什的大箱子里。

正月初六,天氣放晴,陽光格外明媚。地上的積雪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融化,形成無數道小溪流,朝著低洼處流去,沖出了一條條小泥溝。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流言在平民百姓中間傳開了:

張家走水燒死了張次輔一家六口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先毒死了他們,再縱火燒宅,讓他們死無全尸。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火場上生還的嘉明郡主!

“天吶,這是假的吧?一個金尊玉貴的郡主,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怎么可能想不開干出這種歹毒事兒?”

“嗐,一些世家豪門瞧著光鮮,內里藏污納垢的事多著呢,誰知道這位嘉明郡主是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時氣憤不過就把婆家滅門了!”

“哎呀,這里面的關竅我知道。聽說啊,這郡主嫁入次輔家多年,因身子骨差,多年來未能給次輔家開枝散葉。估摸著這些年在次輔家的日子不好過,想不開就把這一家子全干掉了。”

“啥啥啥,你胡說啥呢,明明是嘉明郡主善妒,自己生不出還攔著郡馬爺不讓納妾,甚至還下毒手打死府里貌美的丫鬟,唯恐她們勾引郡馬爺。就這種歹毒的女人,啥事兒干不出來啊!”

“嘖,如此說來,這毒婦嗜殺成性,罪該萬死嘍?”

“可不是罪該萬死,要知道她殺的是自己的夫家人,這夫家人還是朝中重臣,沾上這么多條人命,她還想活命不成?”

“就是就是,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就該直接拉到菜市口去。”

“你們想多了,她是皇室郡主,跟圣上是堂兄妹,要是圣上想保住她的性命,張次輔一家也只是白白枉死罷了。”

“不,不行,張次輔愛民如子,為咱們平頭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哪能就這樣白白被人害死?必須讓那個毒婦償命!不然以后咱們平頭百姓被權貴害死了,誰來為咱們討公道?”

人群中,不知是誰義憤填膺的大喊起來,瞬間煽動了不少人。

“是啊,堂堂次輔大人被害死都無人懲治兇手的話,咱們這些人到了他們眼里,豈不是如草芥一般,想殺就殺,想斬就斬?”

“對,咱們要為次輔大人一家六口討個功勞,不能讓他們白白死去。”

“走走走,聽說那毒婦被關在五城兵馬司,咱們快過去讓他們把毒婦交出來!”

此言一出,一呼百應:“好,就去五城兵馬司,咱們這么多人怕啥!”

不管是心里認同的,還是想看熱鬧的,從各個角落匯聚到一起,浩浩蕩蕩的朝著五城兵馬司的方向行去。

街上的人看到了,以為又發生了什么大事,趕緊拉人打聽。聽完原委,在對方的極力慫恿下,腦子一熱就加入其中,一起朝著五城兵馬司走去。

就這樣,加入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到了五城兵馬司門口時,已經多達三百之眾。

這年還沒有過完,五城兵馬司只有兩個輪值的書吏,和十來個城衛在。

他們發現了門外的情景,頓感不妙,一人從后門出,向上官稟報,一人率領城衛匆匆來到門口,安撫激憤的民眾。

若是只有幾個人鬧騰,自然是抓了丟到大牢里關幾天醒醒腦子。眼下這么多人就不能用這法子了,萬一失了手打起來,恐將引起民變,難以收場。

得知這些人是為嘉明郡主而來,要求五城兵馬司將嘉明郡主關進大牢,書吏臉色大變,急忙說道:“眼下事實未明,一切要等圣上裁奪。”

人群里不知是誰大聲罵道:“放你娘的狗屁!滿京城誰不知道張次輔一家是被嘉明郡主這個毒婦害死的,你們不肯把人交出來,是不是已經把人放跑了?”

一聽這話,其他人也激動起來。最前面的幾個人開始動手,推搡著書吏:“快說,你們是不是包庇那毒婦,早把那毒婦放跑了?”

“肯定是了,不然為啥不把那毒婦關進大牢?”

“好你個狗官,就知道欺負咱們平頭老百姓!大家伙兒快沖啊,他們有沒有放跑那毒婦,咱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沖進去,抓住那毒婦,沖啊——”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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