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的金丹道師,被許道突然放出來的金光照射到,都是驚懼。
因為它們壓根就不清楚,許道此道金光究竟有何用處。即便是鱷龜道師等人也是下意識的就運轉法術,想要將金光給抵御住。
而那三個叛徒道師就更別說了,它們三人團聚在一起,立刻就放出法力,施展出了各色的道法,和許道所放出來的度化金光相互抗衡。
但是滿堂金丹立刻就訝然的發現,它們所施展出來的法術都沒能將許道放出來的金光徹底抵擋住。
詭異的,它們的耳旁都響起了低聲的吟誦聲,其詞語怪異,聲色古樸。
聽見了這一股吟誦聲之后,滿堂的金丹心中不由的升起了孺慕感覺,想要將護衛自己的法術都撤去。
更是讓它們心驚的是,它們此刻再度看向許道,竟然感覺許道的渾身散發出一種寶相莊嚴的感覺,它們開始發自內心的將許道視作是真正的盟主,莫敢不從!
現場響起許道的輕笑聲:“諸位道友,勿慌勿憂!”
“貧道這法術是單純的涉及心靈之法,并不會對諸位道友的肉身造成任何的影響!若是堂中有道友修煉的是仙道陰神,更不要慌張了,自己仔細體悟一番,就能知道貧道并無惡意!”這話說出來,也不知道是因為許道的度化法術已經生效,還是在場的諸多金丹道師度過了懷疑階段,它們對許道信任感增加,堂中驚懼的氛圍很快就平定了下來。
特別是當眾人看到鱷龜、白虎、梟鳥三個道師,同樣也是落在了金光當中之后,心中更是略松一口氣。
有西海金丹一咬牙,選擇了相信許道:“罷了!今日某家便相信盟主一回,還請盟主盡管施展法術,勘驗一番,先給某家一個清白!”有人叫出聲,許道眼中帶著滿意之色,打量那最先說話之人,他回答:“多謝這位道友的理解,貧道記下了。”有第一個人叫出聲,接下來又有幾人選擇了放棄的抵抗,當中眾人的面,赤裸裸迎接許道的度化金光。
而這些選擇搏一搏,相信許道的金丹道師,都有幾個共同點,要么是假丹修為,實力低微,要么就是年歲已經不小,身上甚至都帶上了死氣,已經是時日無多。
許道沒有去搭理繼續在和度化金光相抗爭的西海金丹們,他望著相信自己的幾個金丹道師,開口問:“貧道今日以盟主之位,詢問爾等一件事,爾等可有背叛海盟、走漏風聲、不懷好意之舉,是否是那虞淵勢力的諜子?”聽見許道的詢問那幾個西海金丹自然都是搖頭,呼出:“非也非也!”
“貧道行的端做得正!怎么可能去當此等蛇鼠之人!”
“哈哈哈!本道和那虞淵勢不兩立,有血海深仇,絕不可能如此!
“在這些西海金丹出聲的同時,許道目露精光,他的神識蔓延開來,將整個中央樓閣都籠罩在了其中,任何出聲的西海金丹都逃不過他凝視!堂中的氣氛沉寂了幾息。
“善哉!”許道突然拊掌輕笑,他揮揮手,就將落在那幾個金丹道師身上的金光撤走,并躬身朝著對方幾人行禮:“多謝幾位道友配合了,接下來的事情已經和幾位無甚干系,煩請在一旁看著取樂便是。”幾個回答的金丹道師,都沒有想到許道真個只是問了句話,然后就將法術給收了回去。
因此當許道叫它們就在一旁看戲的時候,它們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唔!既然如此,盟主客氣!”幾個西海金丹回過神來,臉上也就露出喜色,它們口中分別都出聲:“哈哈!我說盟主如此大張聲勢的是要作甚,原來真只是問個話了事。早知道如此,盟主要怎么問就怎么問!”
“諸位道友,我看大家也就別緊張了,一句的事情,何必如此警惕!”當中甚至還有人朝著其余謹慎的西海金丹們講話,主動的替許道勸說這些西海金丹。
許道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再次朝著眾人頷首,然后從容不迫的立在場中,等待著剩下的西海金丹進行抉擇。
還別說,有了剛剛那幾個西海金丹的帶頭,其余的西海金丹中,立刻就又有數人從中走了出來的,對許道拱手:“既然如此,就煩請許盟主也還我等一個清白了!”許道聞言,揮手便是一道度化金光打過去,將開口之人都淋了個遍。
若是說剛才的第一批金丹道師,一個出現異樣的都沒有,此是在現場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畢竟真有問題的人,絕對不會在第一時間就主動跳出來。可是現在讓現場眾人都驚訝的是,第二批站出來的西海金丹,同樣也是一個異樣的人都沒有。
許道在用度化金光將對方一一的掃過,又問了同樣一番的問題之后,再次有禮貌的邀請對方到一旁坐下,安靜的看熱鬧便是。
如此舉動,讓場中一些金丹道師的心中開始嘀咕,眼神也略微閃爍。在這些人當中,既有如海牛道師這般的,開始懷疑許道其實是在誆騙,詐唬大家,許道所謂的鑒別法術其實壓根就沒用。
還有的則是鱷龜、白虎、梟鳥三人了,它們三個在暗中嘀咕著:“姓許的莫不是說大話了?又或者是,他發現了新狀況?”
“還有可能,是場中里通外敵的賊子確實不多……真是這樣的話,倒也算是一件好事情。”在這些金丹道師閃爍的眼神中,許道再次的一邀手,讓剩下的那一批西海金丹也都站出來,放開身上法術,仔細回答他的問題。
剩下這些金丹道師,見到其余金丹都無甚影響,也就都放松了警惕,略微猶豫后都站了出來。
接下來,許道站在堂中不斷的施展度化金光,將一批又一批的西海金丹都問過,就讓對方都到一旁歇息去了。
而在此間過程當中,依舊是半點異樣都沒有發生,鱷龜等人皺眉細細的看著,內心再三懷疑許道就是在瞎糊弄,法術無用。
但是有之前的事情在,許道在它們的心中還是有幾分威信的,鱷龜道師等人就都壓抑著心中的懷疑,只是冷眼旁觀。
很快地,三四十個西海金丹只剩下三個人還沒有接受許道的盤問,這三個人正是被鱷龜道師等人指出來的叛徒。
海牛道師等人孤零零的站在場地中央,一時間進退不得。許道望著對方三人,笑說:“就剩下三位了,不知道三位可否愿意在貧道的法術下走一遭?”周圍其他人都已經度過了盤問,且金光也沒有在任何人的身上留下后果,海牛道師等人臉色頓時都難堪起來。
它們環顧四周,知道自己若是再拒絕,可就得不到周圍人等的支持了。
不過海牛道師聽見了許道的話,還是梗著說:“盟主好手段,若是其余的道友都沒有異樣,但偏偏就在我們三個這里出現了岔子,那又該如何?”海牛這話說出來,就是在懷疑許道在弄虛作假。
它暗指許道壓根就沒有什么辨別奸邪的法子,其之所以如此的大費周章,只不過是為了給它們三個安插上一個罪名,好搪塞眾人之口。
許道自然是聽懂了海牛道師的意思,但他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只是笑著說:“若是連貧道這法術都不敢走上一遭,那么貧道是否可以認為,三位道長都是心懷叵測之徒,心中有鬼呢?”許道輕嘆一聲:“若是真個如此,諸位道友也就不要怪貧道痛下殺手了!”話說完,他朝著周圍拱了拱手。
許道拱手的對象并不是對著海牛道師等人,而是其余旁觀著的西海金丹們。
霎時間,海牛道師幾人就意識到自己似乎落入了陷阱當中:“該死!這廝好手段,我等若是不愿,他就可以用心中有鬼的理由來打殺我等。若是我等愿意,他隨便施展一點手段,也就能給我們落實叛徒的帽子,并且落入到了他的邪法當中,我等失去先機,怕是連逃都難得逃!”
“不管哪個情況,這廝都能夠堵住悠悠眾口!”鱷龜道師等人旁觀著,它們眼中也露出了恍然之色,不過三人依舊是有些疑惑:“姓許的這般在意風評作甚?僅僅是為了處置這三個人?”突地,海牛道師望見了在許道身旁坐著的鱷龜道師等人,它當即就指著鱷龜等人,大聲說:“想要盤問我們三兄弟也行,但是某家有個條件!”許道點頭:“道友請講。”海牛道師出聲:“閣下卻是還忽略了幾人,坐在閣下身旁的這幾人!閣下為何不當著眾人的面,也盤問它們一回?”它的這話說出來,其余的金丹道師都一愣,就連許道自己也是略微詫異。
但是立刻的,許道就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向對方。不等鱷龜道師等人反應過來,許道就點頭回答:“此話在理,鱷龜道友等人也應該當著諸位的面,回答一番。否則的話,對諸位道友就有些不公平了。”說著話,許道看向身旁的鱷龜、白虎、梟鳥:“想來三位道友,也是不會介意的。”其實許道一早就打算借著這一次難得的機會,也要讓鱷龜等人
“心甘情愿”的被他的度化金照射一番。但是讓許道意外的情況出現了,他自己還沒有提出來,那三個叛徒就幫他提出來了。
鱷龜道士等人反應過來,面色都有點黑。它們頓時感覺三個叛徒是在戲弄它們,只不過問個話罷了,它們的面色雖然不善,但也都沒有提出反駁。
而海牛道師見許道一口同意下,又繼續出聲:“還有!閣下盤問我等三人,得分開了盤問,不可一同問話!
“許道再次一口應下,并說:“還有什么要求,道友不妨一口氣說完,省得麻煩。”海牛道師和身旁兩個金丹對視幾眼,又嘀咕了幾句,終于悶聲回到:“沒了。盟主既然如此,某等自然也就敢試一試。”
“請!”許道張口呼出一字。許道沒有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也沒讓對方去推舉順序,而是一道金光直接打過去,落在了海牛道師此人身上,一并的又將身旁的鱷龜和梟鳥給籠罩住了。
見許道突然間就出手,海牛道師明顯是驚悸,差點就鼓動法力往外界竄去了。
好在許道當真是信守諾言,是將它們三人都分開盤問,并且還拉入了鱷龜和梟鳥。
在海牛道師看來,若是許道趁機要施展邪法的話,鱷龜等人多半是不會樂意的,它的安危或許稍微有了些保障。
海牛在心中緊張的暗想:“如此一來,就只能祈禱這個家伙不會當場下死手。即便是栽贓陷害,他也可能會顧忌一下影響,不會一連三次都下黑手!”原來海牛此三人所想的,只是盡最大的可能,讓自己三人當中有人能夠被當場洗清嫌疑,然后之后對方再想辦法為其他人尋找活命的機會。
這也是眾目睽睽之下,它們三人短時間內能夠想到的最好法子了。在海牛道師的思緒翻滾當中,許道再次開口:“爾等,可有背叛海盟、走漏風聲、不懷好意之舉,是否是那虞淵勢力的諜子?”海牛道師精神一繃,脫口便道:“自然不是!”
“非也。”鱷龜道師等人也是開口回答。許道聽見后也就頷首:“貧道已經知曉,那么就請幾位道友也歇息。”
“嗯?”許道的做法,頓時讓海牛道師有些發懵:“就這樣?哈哈哈!這廝果真是唬人!”立刻的,它的眼中就爆發出一股驚喜:“看來這廝真個舍不是那個幸運兒!”與此同時,海牛身旁的那兩個叛徒金丹,面色立刻陰晴不定,它們身上的法力霎時間涌動。
但許道沒有給它們反應的時間,刷刷就又是三道金光打出,分別將剩下的兩人以及白虎道師都給罩住了。
結果讓現場眾人全都詫異的情況出現了,許道照例盤問,又得到了三聲否認的回答,依舊是毫無異樣!
可是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許道呼了口氣,他笑吟吟的看著滿堂金丹,忽然稽首說:“多謝諸位的配合,想來大家已經歇息夠了。既然如此,我等就開始祭旗了。”話聲一落,一道磅礴的法力,瞬間在堂中涌出!
偌大殘破的樓閣,也嗡嗡的就升起陣法,將滿堂三十多個金丹道師皆數堵在了其中,一個也沒有放過。
這一幕讓所有金丹道師,都從失神失笑中驚醒過來,個個瞳孔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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