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箓第六百零五章 罪臣、消化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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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罪臣、消化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24日  作者:布谷聊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布谷聊 | 仙箓 


步入海盟陣法之中,許道朝著眾多的海盟道士頷首,表示自己多謝了諸位道人的迎接之禮,然后他沒有在現場耽擱太久,身子一閃,就伙同身旁的三個道師,消失在了原地。

如此聲勢浩大的迎接場面,主角卻只是露了個面,表示自己進來了,然后就消失不見。

明顯讓眾多的道徒道士有些不太滿意,其中不少人距離的太過遙遠,連許道的面孔都沒有瞧清楚。但是這樣的情況對于他們來說,又是極為正常的。

畢竟眾人只不過是聽從海盟道師的法令,前來充當陪襯的存在。許道現如今的地位之高,法力之強,也不是他們可以胡亂議論的。

但今日出了如此重大且熱鬧的事情,但凡是個修行中人,都是驚奇無比,極為想要和人分享所見所聞、心中所思所想。

于是當許道四人離去之后,矗立在現場的道人們,口中議論紛紛,良久之后方才開始散開,但是現場的人數依舊多。

其中還有些小攤小販瞧見海盟中的局面穩定,大著膽子將自己干活的家伙事,搬到了渡口,當場的擺開桌椅,燒制茶水、酒食,為四周逗留的人員提供專門歇息和交談的場所。

等到渡口處的人群徹底的散的差不多時,已經是第二日天明時分了。

另外一邊。

許道隨著鱷龜道師等人進入海盟陣法中之后,他先是接受了對方三人的邀請,去往海盟的正中心,最高的一幢樓上,痛吃了一番酒水。

此樓占地頗廣,禁制森嚴,許道數十年前就曾見過。但是當初的他,僅僅可以遠遠地觀望一番此樓,別說登樓吃酒了,連進入樓閣周遭幾里都無法做到。

如今數十年過去,海盟內因為幾次動亂的緣故,四大坊市都有了不小的變化,其中最大的變化當然是原本屬于潛龍閣主的潛龍閣,如今已經被拆掉,改建成為了金鷗道師的金鷗堂。

但是正中央的這幢高樓,其層數為九,不管是樓上的飛檐拱角,還是樓腳下的欄桿地磚。許道對比著腦中的記憶,發現半點變化都沒有,顯然是被百里浮槎上的道人們保護的良好。

許道登臨此樓之后,第一個感覺便是此樓不愧是百里浮槎的核心,其樓閣中的靈氣濃郁程度,比之從前的潛龍閣中要濃郁不少,而且根據他的感應來看,這尊樓閣本身就像是一件法器或是法寶,應該也是整個海盟陣法的核心。

許道心中暗想到:“倒也難怪鱷龜等人嚴禁其他人進入此地。”

話說他曾經還聽坊間胡亂傳言過,以為中央樓閣中的便是百里浮槎的真正主人,其修為當時高深莫測,但直到后來他才知道,整個西海中就只有鯤鯨真人一尊元嬰。

因為許道算是“初入”海盟,他也不方便在樓閣上太過放肆,而且此處樓閣中的禁制著實是森嚴,就連他的神識想要偷偷破開陣法,也是無法悄無聲息的做到。

于是許道便及時的收手,打算的等到安定之后,再仔細的探查整個海盟底細。

又是一番酒水和耍子,和在海盟外,許道擺出的那一場不同,樓閣中除了他們四個之外,鱷龜道師等人還從海盟中叫來了幾隊樂師和舞女,以之作為勸酒和嬉戲。

末了之后,不管是鱷龜還是白虎,抑或者是梟鳥道師,全都勸說許道從中挑選幾個精致的舞女,帶回房中好生的把玩一番,以解長夜憂愁。

沒錯,許道夜間踏入百里浮槎,同鱷龜道師三人飲酒作樂,一直痛飲到了第二天的日暮時分,如此時刻,對方才肯結束酒席。

即便如此,鱷龜道師醉醺醺的,從酒席之間站起來,還一個勁的沖許道說:

“罪過罪過。我等三人招待不周,不知許道長可是盡興了?”

梟鳥道師此時也是屈意奉承,連忙說:“不如再飲一番!你我皆是金丹中人,縱使和個酩酊大醉,醉上一月數月,那又何妨?”

白虎道師也可能是吃酒吃上癮了,喝到:“正是!況且美酒佳肴,瓊漿玉露,某等準備的本就是靈氣之物,雖然比不上許道長的精純精致,但是吃了也有助于修行。某等三個是法力道行無法再增加了,但是許道長潛力無窮,還可以繼續增長呢!”

“吃酒就是修行!繼續繼續!”

面對鱷龜道師三人的熱情款待,許道還是從酒席間站起來,拱手說:“已經吃了兩回酒水了,貧道適才也斗法了一次,現如今實在是不勝酒力,該休息一番了。”

他解釋了一番,也是哈哈大笑說:“貧道今日已經入盟,今后想要吃酒,有的是時間,明日再會明日再會!”

見許道堅持要離去,鱷龜道師三人也不好再勸說太多,只得口中嘟囔到:“罷了,那就依照道友所言,今日先緩上一緩。”

說罷,許道方才從三個道師的挽留中掙脫出來。已經身處于海盟之中,他也沒有讓內里的三個老家伙走出來送自己,獨自一人就走出了樓閣。

而在樓閣外,除了有歌伎舞女在侍奉著之外,也有海盟中精明能干的道士,充當著向導和小廝,靜靜的等候著許道。

瞧見許道走出來,三個煉罡道士當即引上,恭敬的作揖:“見過道師!”

許道在踏出門檻的那一刻,他臉上醺醺的酒氣就已經消失得一干二凈,平靜的就對三個道士吩咐:“帶路。”

“是。”兩個煉罡道士趕緊躬身應答。

嗖的!下一刻,四人就化作為流光,踏空而行,往東面的坊市飛去。

許道所要趕過去的目的地,不是其他地方,正是東面坊市之中的金鷗堂口。在他和鱷龜道師等人飲酒作樂的一日之間,海盟中的道士剛好將金鷗的爪牙捉拿殆盡,全都捆綁著,或是對方自囚著,放在了金鷗堂中,等待許道的發落處置。

這點也正是許道和鱷龜道師等人吃酒吃了一個白天的原因,無他,等著海盟抓完人,他過去接受金鷗堂勢力便是了。

而當許道的身影消失在中央樓閣后。

樓閣中本是叮當作響,醉聲連連的酒席,剎那間就安靜下來。

只聽接著又有哐當一陣子門窗聲音響起來,內外候著的歌伎舞女,全都低著頭,抱著手、抱著蕭管琵琶等物,小跑著離開了。

樓閣中又有話聲響起來:“此人當真是根基深厚之輩,其道行雖然才五六百,但是無須煉化陣法,便能夠抗衡著陣法的壓制,在盟內飛去自如!”

此時說話的聲音,半點醉意都沒有,清晰地很。

鱷龜道師、白虎道師、梟鳥道師,團團坐在杯盤狼藉的酒席之間,或是捏著就被,或是閉目養神著,或是眼神閃爍,都是眼神清明的在思索著今日所有發生的事情。

雖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它們和許道及許道身后的白骨盟,都有了個好的開頭,但是并不代表它們的心神就已經平定下來,可以將發生的事情都拋之腦后。

恰恰相反,不論是是金鷗道師的身死,還是許道提出的攻打鯤鯨真人一事,都值得它們徹夜不眠的盤算一番。

百里浮槎雖然大,但是在如今的許道看來,也就那樣了。

他裹挾著三個道士,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就趕到了金鷗堂的所在位置。

其繞著金鷗堂轉悠了一圈,發現也不知道是金鷗道師的口味清奇,還是對方的飛禽習性難改,竟然將自家堂口營造的和個巨型鳥巢一般。

宛如許道記憶中,前世供人進行蹴鞠等活動耍子的場合。

他將三個煉罡道士放下,對方立刻就領著許道往金鷗堂中走去:“道師這邊請!”

一入金鷗堂中,一陣俗氣但是足以震撼人心的輝煌金光,就從一根根盤龍柱子、雕鳳金壁上冒出來的,差點閃花了許道的眼睛。

除此之外,便是一顆顆趴在堂中的腦袋,叩頭抵在地板上,黑壓壓一片。

這些人正是先前投靠了金鷗道師,在金鷗堂中充當門客、爪牙、小廝的道人,當中的修為有高有低,筑基后期煉罡境界的很有幾個,初入煉氣境界的道徒也不再少數。

并且許道用神識一掃,能夠從對方身上的種種氣機,隱約的猜測出當中有的人擅長斗法,身上的血腥味正新鮮,有的人則是擅長畫符、煉丹、煉器等等,人員龐雜,但是大多都有可取之處、

這讓許道的目中露出了滿意之色:“看來金鷗這廝在接受了潛龍閣之后,并沒有放寬遭受爪牙的條件,好歹還未我留下了一批道人。”

當許道的神識掃過眾人身上時,叩頭的道人們個個身形戰栗,明白是有道士在窺視他們,于是連忙壓著恐懼,放聲大呼:“罪臣見過道師!”

“恭迎道師入閣!”

呼聲遍地,在偌大的金鷗堂中的回蕩不止,但是許道現在并沒有閑工夫來處置他們。

許道一個字都沒有回,只是對身旁領路的道士說:“金鷗閉關的靜室是哪一間?帶路。”

三個道士都是微怔,連忙指明方向:“這邊。”他們也不敢多說話,繞開跟前趴著的一大堆人,往金鷗堂的內里走去。

許道踏空而行,則是踩在眾人的頭頂之上,進入了靜室當中。

許道暗道:“是個閉關的好地方,白骨島上的冰宮也是不如。看來金鷗這廝在海盟中的幾十年,賺得的比整個白骨島都要多,難怪它的道行增長如此之迅猛”

他細細打量一番靜室,露出滿意的目光。

許道負著手,隨即對門口的三人說:“今日起,貧道要閉關一番,還請三位道友自行返回,招待不周了。”

煉罡道士立刻恭敬回答:“為尊者效命是我等福氣。”、“道師客氣了。”

許道輕笑一聲,他站在靜室當中一甩袖子,送出了三件靈物,有道:

“勞煩三位帶路了,麻煩再替貧道向三位道師轉達謝意,就說之后吃酒的事情,等貧道出關之后再說。”

三個道士揣著許道送出的賞賜,心中驚喜:“是。”

他們道謝后,連忙小步就離開了靜室門口。

等到路過堂中依舊跪著的人時,縱使耳邊的呼聲響動不停,他們也是眼睛都不斜的,趕緊的就向外走出。

這些跪著的都是道人,餓個十天半月也餓不死,便讓這些道人跪著便是,也算磨礪。

而許道在領路的道士離去后,他自行在金鷗的靜室中轉悠幾下,隨即不僅將靜室的墻門給封閉了,也將整個金鷗堂給封閉了起來,隔絕內外。

許道沒有對外說假話,他之所以急著要趕來金鷗堂,正是要閉關一番,好好的消化所得。

這一次加入海盟,除了這座金鷗堂從今以后改為姓許之外,許道還有兩大收獲。

其正是那金鷗道師斗法使出的異火——大日金焰,以及金鷗道師自身的神通——度化金光。

金鷗堂和麾下的一眾道人,許道并不急著消化,但是后面兩件,他卻是急著將之收取到手中。

特別是金鷗道師的本命神通——度化金光。

此金光在許道結丹之前,就讓許道頗為覬覦,其能影響他人的神魂意志,度化收服。

若是許道將之掠奪在手,再搭配上他的蜃氣天賦、黃泉天賦,或許更能對敵人的魂魄意識加以操控,輕易的就能化敵為奴。

到時候,他再來收服金鷗道師的爪牙們,難度也會小很多。無須再玩些陰謀詭計、權謀手段,他只需一道神通打出,就能讓對方俯首稱臣,不敢有二心。

當即,許道鳩占鵲巢。

他盤坐在金鷗道師的靜室中,調息靜氣,用對方的金丹、妖軀作為養料,參悟起對方的神通法術。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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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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