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是在S基地里面停的,本來唐末的意思是在基地外面停,她先下來自己一個人進基地,做戲要做全套。
但遭到了本就不情愿的秦嶺的拒絕,開玩笑,這點距離還不夠飛機再起飛降落一次的。
這飛機是秦家的私有物,降落的時候也是直接的停在了秦家的停機坪上。
S基地做為最大的基地,其面積幾乎相當于一個小型的城市。
光屬于秦嶺家的地盤就要有花城基地的面積那么大,設施應有盡有,豪華的讓人咂舌。
秦嶺的家地圖可沒有詳細的標記,無奈找不到出口的唐末只能跟在秦嶺的旁邊,讓他送自己出去。
唐末此時的臉并沒蓋上深色粉底,只是帶了個棒球帽,然后低著頭,期待著沒人能看見。
S基地她就認識那么幾個人而已,不會這么巧吧。
“都到家門口了,你真不和我回家啊,爺爺一定會很喜歡你的。”秦嶺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末末?”
突然,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秦嶺抬頭,看見身后跟著一眾人的溫建書在盯著她。
完了。
這是唐末心里的第一個感受。
“溫叔叔。”唐末一臉視死如歸的叫著人。
“這是我女兒,之前一直在外邊闖蕩,剛回來。怎么沒告訴我?”
溫建書向身后的人介紹著唐末。
“剛回來,正好碰見了回S基地的飛機,就搭了個順風機。呵呵。”
唐末解釋著。
一群人臉色怪異,順風機可真行,還真是巧。
“秦嶺?末末你和他認識?”
此時的溫建書才注意到唐末身邊的不是別人,而是秦嶺。
秦嶺雖然年紀比他小太多,但是在聯盟會議上說話的分量卻是比他高的不止一點半點。
況且,那是個極聰明的人,等到他成長起來還不一定可怕到什么地步。
溫建書看人極準,秦嶺并非池中之物。
“不熟不熟,我也是剛認識。”唐末擺著手,馬上扯清關系。
這句話說出口,旁邊的某位男性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
“我先回去看我媽了,你們忙。”
在場的都是人精,多說多錯,唐末還不等大家回話,馬上溜之大吉。
看見唐末走了,秦嶺向溫建書點了點頭,轉身也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打開ID手表,給唐末發了一條信息。
我恨你!后面還配了個憤怒的直跳腳的小人表情包。
嘿嘿理虧的唐末只能裝傻充愣,這樣有助于家庭團結。
給林怡打了通電話,知道了定位,唐末很快就摸到了溫家的大門。
這一路上她也一直在打量S基地的環境,上一世她一直混跡在各個中小型基地里,從沒來過聯盟的中心。
這里,比她想象的還要好。
高樓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小型的別墅。
當然別墅都是有錢人才能住的地方,普通人住的是能隨時移動拆卸的泡沫房子。
雖然簡陋了一點,但是總要比住在帳篷里,或直接睡在草地上要好的太多。
S基地里的人大多都習慣了出去做任務來換取日常需要的食物和裝備,也有少部分沒有能力的人靠著每天發放的救濟生存。
這一世由于田教授提前到達了研究所,用異獸肉和其他植物果實做的營養劑也提前研發出來了。
每人每天一支,可以維持人一天的生命所需。
但這緊緊是生存,并不是生活。
這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條,人的適應能力是強大的,生活在這里的大家很快就適應了這樣的日子。
溫家的占地面積要比秦家小很多,同樣是別墅群加上空地,大概連秦家的一半都不到。
這到不是因為地位不夠,只是溫家的人太少了,確實用不了那么多的地方。
唐末之前已經從林怡那了解過了,溫家的老爺子年紀已經很大身體不太好,早就退位了。
溫老爺子這輩子有三個兒子,大兒子溫建禮年約四十五,性情十分的溫吞,只愛養花養草喝茶看書。
二兒子溫建書,也就是唐末的繼父,現在溫家的掌權人。
小兒子溫建銘也就是老來得子,今年才三十出頭,是個生意人,也算是個玩咖,沉迷于風月之事。
盛世的時候一邊忙著做生意,一邊忙著談各種各樣的戀愛。
即使結婚生子了也一副浪子不回頭的樣子,讓人一個頭八個大。
不過在飛機上的時候秦嶺倒是和她提過,溫建銘和秦嶺的關系很好,兩人末世前因為一樁生意認識,挺投緣的。
和這樣的渣男投緣……
唐末當時的眼神就變的很有內容了,害的秦嶺解釋了一路,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多嘴。
溫家的兒子結婚都晚,孩子生的更晚。
因為幾乎沒什么旁系,所以門丁很不興旺。
不像是秦家和李家,自己家孩子不多,但是各種親戚旁系一大堆。
大伯溫建禮有一雙兒女,都是剛升的大學,還在讀書。
當然現在大學是不讀了,直接進了聯盟剛成立的學校。
在那里面的都是有權有勢的孩子,學的都是更適合末世的東西。
小叔溫建銘的兒子剛滿五歲,正是剛說話的年紀。
而溫建書的孩子就更小了,還在媽媽的肚子里沒有出來。
溫家大門口,林怡早就站在了那里等著自己的女兒。
“媽!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
看著自己媽媽挺著個大肚子站在那,唐末趕緊迎了上去攙住媽媽。
“瘦了瘦了,在外面是不是挨餓了。”
林怡緊盯著女兒上下打量著,怎么都覺得孩子在外邊受苦了,眼淚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沒瘦,吃的可飽了,你看我包里現在還有吃的呢!”
知道孕期的女人情緒敏感,唐末趕緊安慰著,然后扶著媽媽進了屋子。
兄弟幾家包括老爺子都是住在單獨的別墅里,幾乎只有重大的日子才會統一去老爺子那吃飯,平時基本不碰面。
唐末和林怡在自家的客廳坐好,聊起了近況。
許久不見的母女兩個人好像有說不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