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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城和苗氏和好如初了,但是顧千凝這邊卻是郁悶的要命。
主要是今天注定無功而返了。
這安德海人都死了,真是所有的方法都沒用了。
謝景灝本來打算送顧千凝回去的。
可是顧千凝卻說,要去給謝正興請個安再走。
謝景灝知道,顧千凝這樣做全都是為他著想的,因為顧千凝這也是想要維護和謝正興的關系所以才這樣的。
若不是為了他,顧千凝也不必做這樣的事情。
于是謝景灝就帶著顧千凝到了佛堂去見謝正興。
謝正興其實對府里發生的事情也都心知肚明。
他只是沒想到顧千凝會來見他。
畢竟他現在已經不問世事了。
而且對于顧千凝,謝正興之前也是有些看法的。
顧千凝今日能來看他,說明心里是尊重他的。
他自然也對顧千凝十分客氣。
說了會子話,謝正興就讓謝景灝送顧千凝回去了。
并且臨走之前,還囑咐讓謝景灝回來再來見他。
很明顯這肯定是有話對謝景灝說了。
謝景灝自然也答應了。
二人很快回府,這讓楊璨十分吃驚。
楊璨到底也按耐不住,就去見了二人,顧不上她臉上身上有傷了。
她若是不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她真是要急死了。
“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事情怎么樣了?”楊璨開門見山的問道。
謝景灝看著楊璨,楊璨的起色是不太好,可能是失血過多吧。
“讓岳母操心了,是小婿的不是。”謝景灝忙起身說道。
楊璨倒是不介意謝景灝提前就這樣叫她,其實楊璨心里也是很喜歡謝景灝的。
“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昨日不見你,也是因為我這樣子,實在是不宜見人。”楊璨笑著說道。
“岳母千萬別這么說。”
“好了,不必多言了,先說正事吧,你們兩個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安德海那邊解決了?”楊璨問道。
主要是楊璨有些不可置信,這即便是自己的方法奏效的話也沒這么快吧。
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回來了。
顧千凝嘆了口氣:“安德海死了。”
“什么,死了?你的人沒看住他嗎?”楊璨看著謝景灝問道。
“不是灝哥哥的問題。”顧千凝直接說道,然后就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次,當然也把最后她跟謝景灝的分析都說了,生怕楊璨會責怪謝景城。
因為顧千凝知道謝景灝是心疼自己大哥的。
楊璨聽了這話,臉色著實不大好看。
大概也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安德海死了,事情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總不能把個死人弄到帝后面前去吧。
而且現在帝后關系緊張,對于楊璨來說,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這趙皇后是何意思?
現在安德海死了,也就更加麻煩了。
不過聽了顧千凝的分析,楊璨倒是也沒責怪謝景城。
畢竟顧千凝和謝景灝分析的也對,這謝景城如何能是安德海這老狐貍的對手呢?
安德海的心機手段,自然不一般。
這么多年替趙皇后辦事的,肯定不是簡單的人。
“事情既然這樣了,只能暫時按兵不動了,在沒查清楚皇后娘娘的用意之前,這件事就不要聲張了。”楊璨直接說道。
謝景灝和顧千凝心里也是這樣想的。
若是安德海活著,什么都好說,可是人現在死了,也只能暫時認了。
不然還能怎么辦呢?
倒是謝景灝忍不住開口問道:“我也很好奇,千凝到底想出什么方法來對付俺得還了呢?”
顧千凝聞言,答道:“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母親想出來的。”
謝景灝有些驚訝。
倒是楊璨開口答道:“你們都知道,我自小是在皇后娘娘身邊長大的,自然對皇后身邊的人,也是有些了解的,安德海其實是個很有手段的人,他入宮的時候,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太監,因為家窮才入宮做了太監,可后來卻一步一步做到皇后娘娘身邊的總管太監,他肯定是有一定的手腕和能力的。”
楊璨的話,謝景灝和顧千凝都覺得十分有道理。
“安德海當年家窮,被迫進宮做了太監,太監沒有后代,可他兄長父母都過世了,只留下了一個侄兒,后來他的侄兒娶妻生子之后,也很快過世了,好歹也給安家留了后,安德海用銀錢勢力把侄媳婦留在了安家,撫養這孩子長大了,這孩子就是安德海的命根子。”
謝景灝都有些驚呆了,他真的沒想到楊璨竟然這般了解安德海的事情。
安德海沒有后代,想必肯定也看重這安家的血脈。
若是能把安德海的侄孫抓了來,他也許會說出事情的真相來。
可現在說什么也完了,畢竟這安德海人都死了。
也沒什么用處了。
謝景灝雖然很懊惱,可到底也是自己親哥哥做的事情,他只能認下了。
“不過既然事情發生了,景灝你也別太失望了,以后慢慢來,肯定能查明白的。”楊璨安慰著說道。
“恩,好。”謝景灝應聲道。
這件事也當真是沒法強求了。
顧千凝知道謝正興有話對謝景灝說,也就讓謝景灝先回王府去了。
楊璨和顧千凝固然對這件事有些失望,可到底也是沒辦法的,畢竟現在人都死了,說什么也晚了。
謝景灝離開之后,楊璨才開口說道:“千凝,你當真覺得謝景城殺了安德海不是存心的,是安德海故意激怒謝景城,讓謝景城對他動手的嗎?”
“應該是吧,依著安德海對皇后的忠心程度,他定然是不怕死的,所以這對他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他如何會放過呢?謝景城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顧千凝很肯定的說道。
楊璨點了點頭,這顧千凝說的倒是也算有道理。
“到底是可惜了。”楊璨嘆著氣說道。
“算了,母親,事情已經這樣了,說什么都晚了,不過今天我覺得謝景城,的確是有些不太正常,他動手打了苗氏。”顧千凝又把今日謝景城對苗氏的所作所為,還有所說的話,盡數告訴了楊璨。
顧千凝是真的看不上謝景城這幅做派。
哪怕謝景灝替謝景城開脫了不少,可顧千凝就是瞧不上。
覺得謝景城真不是個男人,這男人動手打女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這謝景城一直都不太出門交際應酬,我隱約聽說他是性子十分溫和的男子,竟也會這么暴躁嗎?”
“是啊,我也覺得他脾氣變了不少,不過灝哥哥說他肯定是被安德海給激怒了,所以才會失去理智的。”顧千凝解釋道。
“那你的看法呢?”
“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并不了解謝景城,反正謝景城好像跟我上次見他不大一樣。”顧千凝思量了一刻說道。
楊璨也覺得有些問題,可具體問題在哪里,她又說不上來。
這算是什么事兒啊?
真是讓人夠郁悶的了。
“那就先別想了,順其自然吧,你也不要太過于責怪謝景城,可以看得出來,謝景灝跟他大哥的感情還是挺深的。”楊璨叮囑道。
“我知道了,母親,其實我也看出來了,這件事,謝景灝也是反復的對我解釋,其實有什么好解釋的啊,我也沒想如何。”顧千凝攤了攤手說道。
謝景灝這邊回到了鎮南王府,然后直接去見謝正興了。
這到了佛堂,謝正興已經在等候他了。
“把千凝丫頭送回去了?”謝正興問道。
“是。”
“你為何會把皇后娘娘身邊的人給帶回來,還帶進了地牢,而后又死在了你大哥手里,你也該給我解釋一下吧。”謝正興倒是也沒繞彎子,直接開門見的問道。
謝景灝大約也猜出來謝正興找他來的用意了。
在這府里,不可能會有事瞞住謝正興的。
畢竟謝正興才是鎮南王府的主人。
雖然謝正興不問世事了,也不代表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謝景灝也沒打算瞞著謝正興。
就把事情的原委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謝正興。
謝正興聽完之后,微微蹙眉:“事情既然發生了,安德海死了,也就只能認了,畢竟誠哥兒是你大哥,而他的心思單純,自然不是安德海的對手,定然是安德海故意激怒誠哥兒,讓他動手的。”謝正興直接說道。
“父王,我也是這樣想的,而且我也沒有怪大哥的意思。”
“恩,我知道你們兄弟感情好,只是皇后娘娘為何要殺你?你是陛下的人,此番還是你保護皇長孫回京的,皇后娘娘卻要派人殺害你,這真的是有些太詭異了。”
謝正興縱橫朝堂這么多年了,說實話,他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真是想不通,想著安德海定然是知道的,可是安德海如今死了,一切也就不得而知了。”謝景灝答道。
謝正興點點頭:“不過你也不必著急,這樣的事情,皇后娘娘身邊的心腹肯定都是知情的,若是想查,肯定會有線索的,只是目前你有什么打算?”謝正興問道。
謝景灝想了想,他還沒想下一步該怎么辦?
這他和顧千凝的婚期就快到了,現如今,也來不及想別的事情了,先辦婚禮吧。
總歸他以后處處小心一點就是了,而且如今有了防備的了。
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了。
如果對方不是皇后的話,依著是謝景灝的行事風格,可能會明示一下子。
讓對方也老實一點,別用這種骯臟齷齪卑鄙下流的手段。
可畢竟對方是皇后,自然是不能這樣做了。
“恩,那就慢慢想,從長計議。”
謝正興一個做父親的說這樣的話,到底也是有些冷漠了。
“對了,你大哥今日動手打了苗氏?”謝正興又問道。
“是,可能真的是被安德海給氣壞了,失去了理智,所以動手打了大嫂。”
“不是什么大事兒,待會兒你過去瞧瞧,畢竟苗氏如今管著府中的庶務,也十分勞累,挨打也是委屈她了,你卻說和一下。”謝正興吩咐道。
謝景灝沒說什么,總覺得謝正興說這話,也太輕描淡寫了一些。
其實今日謝景灝真的很不贊同謝景城做的事情。
這不管他到底是被刺激的聽了什么,也不該對苗氏如此啊。
苗氏說起來,也夠溫良賢淑的了。
可謝景城卻直接動手打人了,還兩次。
只是對于謝正興來說,這一切好像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只是讓他去安慰說和一下就是了。
謝景灝也跟謝正興爭執。
卻直接離開了佛堂,不過即便謝正興不說,他也要去看看苗氏如何了?
不過當謝景灝到的時候,也著實有些吃驚。
因為苗氏正在服侍謝景城吃藥。
看樣子,就跟往常一樣,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二人是剛剛鬧過矛盾的樣子。
這樣的反差也的確是有點兒太大了吧。
這就已經和好了,這速度也有些太快了吧,雖然這是好事,可這到底是讓人有些接受不來啊。
“大哥,大嫂,你們沒事吧。”謝景灝忍不住出言問道。
“我們怎么了?我們能有什么事情啊?”苗氏轉頭笑道。
聽著語氣,完全就好像之前他們兩個一點兒矛盾也沒發生過一樣。
這真的讓讓人有些驚訝啊。
“是啊,三弟,我和你大嫂能有什么事情啊,我們一直都很好啊。”謝景城也附和著說道。
謝景灝見狀,他若不是看的出來這苗氏臉上還有傷,都以為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而謝景灝仔細觀察了謝景城,這謝景城的臉上似乎也有傷。
不管怎么說,謝景灝決定什么都不說了。
不管剛才發生了什么,但是看現在兩個人的樣子,是和好如初了,這夫妻二人既然和好了,不管是為什么,他都不應該再問了。
畢竟這夫妻二人一起這樣回答,就是不想在提起剛才的事情了。
“恩,是我糊涂了,大哥和大嫂一直都是恩愛有加的。”謝景灝趕緊說道。
很明顯,謝景灝的回答讓二人十分滿意。
這忙活了一陣子,也到了午膳的時候,苗氏就去廚房張羅謝景城的午膳了。
這謝景城的午膳也都是單做的,畢竟他的身體才是王府的第一件大事。
苗氏離開只有,謝景灝才做到謝景城身邊。
看著謝景城半邊臉都紅腫了起來,謝景灝忍不住說道:“你自己打的?”
“你怎么知道?”謝景城有些疑惑。
“大嫂肯定是不會對你動手的,定然是你自己動手打了自己,讓大嫂心軟就原諒你了吧。”謝景灝分析著說道。
“你說的沒錯。”謝景城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你就仗著大嫂心軟,就欺負她,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怎么可以動手打大嫂呢,大嫂這些年是如何照顧你,伺候你的,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啊,你的心也太狠了。”謝景灝禁不住替苗氏出頭。
其實方才這些話他就想說了,可是畢竟還當著下人還有顧千凝,所以這話謝景灝沒說出口,而今卻是無所顧忌了。
“我也知道是自己不對,我這不是已經賠禮道歉了啊。”謝景城強調著說道。
“你不能光知道賠禮道歉啊,你可是要真的知道錯才行啊,這往后可是不能在對大嫂動手了,最近大嫂也說,你這脾氣陰晴不定啊,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情啊,不妨對我說說,能幫你解決的,我一竭盡所能的。”謝景灝說著,握住了謝景城的胳膊。
謝景城卻下意識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似乎對謝景灝的動作十分不適應了。
其實兄弟二人從前私下里相處,都是很親密,很隨意的,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兩個人的關系仿佛不如從前親密了。
正如現在這般,若是在以前,這謝景城是肯定不會這樣的。
“大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對我也有什么意見,還是我做了什么讓大哥你不高興了?”謝景灝自然也感受到了,并且十分疑惑,也有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