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銀子不寬裕的也激動,都想著趕快去村長那里報名領一匹馬回家養著。
什么都不干就在家里養匹馬就有著二十文的收入,這種好事情哪里找去。
隨即就有很多村民迫不及待的舉手想要報名。
看著大家的模樣,陸中業笑了,道:“這會大家伙不著急,等一會兒想要養馬的或者買馬的都到我家里來。
馬呢也就只有這幾十匹,不可能每戶人家都能勻到,當然是先到先得,沒報上名的也不要不舒服,當然丑話也要說在前頭,如果沒有把握能夠養好的話,還是不要來報名。”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陸中業的語氣稍稍嚴肅了一點。
“放心吧村長,我們明白。”幾個性子活躍的村民喊到。
村民們不傻,明白村長的意思。
村里一共一百五六十戶人家,不可能每戶都能勻到的,心里也是理解的。
就等著村長解散后,看誰的速度快了。
當然心里意動想買馬的人家則是不著急。
接下來便是關與村外幾十具尸體的事情。
這么多的尸體運到縣城也不現實,最后通過和村民們商量統一埋在村子西面的一處樹林里。
當然這么多的尸體還是需要村民們的共同合作,不過這一次都是村民們自愿的。
昨夜里陸家人冒著的危險消滅了這么多的蠻軍,不過是把這些尸體埋了,他們又怎么好意思在收工錢吶。
接下來幾乎每家都出了一兩個壯勞力,跟著村長在青山他們的陪同下一同出了村子,拉著馬車牛車來到了排放尸體的地方。
得虧是村里的婦人孩子們沒有出來,男人們看到這些尸體足足緩了好一會兒才敢向前去。
這么一片樹林里躺滿了尸體,放眼望去鋪滿了一大片。
問題是個個睜大了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看起來很是嚇人。
走過來的村民要不是之前好好的建設了一番心理,深吸了幾口氣,鼓著勇氣,估計都能嚇尿了。
沖擊不可謂不大,想到昨夜里若是沒有攔住這些蠻人,若是沒有……男人們都不由得心底一顫。
饒是陸中業看到這么多的尸體心中也是一駭,一會兒才緩過來。
接下來便是搬運這些尸體。
尸體太多分了好幾次才運到了目的地。
好在他們準備充足,來的人多,挖坑埋尸可沒少費時間。
即便是這樣也足足費的將近一個時辰才完成。
不管怎樣,沒讓他們暴尸荒野已經算村民們仁義了,還給他們留了一個大大的墳頭。
回到村里后,這些參與埋尸的村民們心中還是久久不能平靜,同時更加直觀的感受到了昨天夜里是如何的危險,不由得對陸家更加的感激。
晌飯后,在小七的提醒下,大家伙移步到仇景的院里。
打開了關著幾名蠻族人的房間。
房間里這幾名蠻族人依然是被捆綁中的模樣,或半坐著或躺在炕床上,除了精神看起來萎靡外,其他的倒是還行。
看到有人進來后,幾名蠻族士兵還囂張的叫嚷著,言語中即便是聽不懂,也不妨礙大家伙理解其中的意思。
看來這幾人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是階下之囚的事情,還想著用著兇狠的面容威脅著進來的人。
昨夜里叫嚷很厲害的一人,今日里倒是挺老實的。
能不老實嗎?本來就在人的手心里捏著,又被喂了毒藥,除非他是不想活了,否則還真只能乖乖的。
對于看不清形勢的人,沒有必要心軟。
越是叫嚷的厲害,雖然挨的越是厲害。
這不,青山青海他們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手,重重的教訓著這幾人看不清形勢的野蠻人。
“叫啊,怎么不叫了。”青山的話有多和氣,手里的動作就有多重。
且不說他捏著人家的脖子讓人家叫,就算不捏著這些人也是不敢叫了。
身上本就疼的厲害,就這么硬生生的熬了一夜,又疼又餓的,結果又被痛毆了一頓,渾身疼的都要出現幻覺了,要是還能叫出聲那才叫奇怪。
除了騰爾左耶兩人其他人均挨了一頓,疼痛的像個蝦米似的蜷縮到一起,有些后悔他們剛才的破口大罵了。
在絕對的武力下,果然一切都很好解決,很快房間中終于靜了下來。
小七皺起的眉頭也松懈了下來,嘰里呱啦的吵的腦仁疼,還是這樣好。
陸中守陸中業坐在了青河搬過來的椅子上,冷漠的看著炕上的幾人,目光最終放在了明顯是頭的一人身上。
其實他們來這里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問出來之前他們搶的東西都藏在哪兒?順帶再問問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小七站在陸中守的身后,其他人則是立在了兩旁。
“說說吧,你是什么身份?你們還有多少人?藏身之處在哪里?前夜搶的東西又藏在哪里?還有你們為什么會先到這里?接下來將會有什么計劃?”
這么多疑問直直的射向了坐在一張被子上的騰爾。
青山知道這人是這支隊伍的領頭人,也知道這人桑國話說的也非常好,這也是為什么會看向他。
講真的,昨夜里如果不是這人同蠻軍待在一塊兒,他都以為是桑國人。
長相方面與蠻族真是有著很大的不同,僅憑這長相說是桑國人,絕對沒有人會懷疑。
青山一張嘴就問出了一系列的問題,冰冷的寒光射向了騰爾。
說真的,除了這人其他人還真是問不出來什么。
畢竟并不是所有的蠻族人都會說桑國話的。
這人若是咬死了不說話,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這廂,騰爾的目光一一從房間中的眾人臉上移過,在小七和仇景身上停留的時間最多,眼中閃過了一抹可惜。
至于可惜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在眾人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騰爾舌尖舔著干澀的嘴唇,蕩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開口道:
“我,呵……也沒什么身份,就是銳騰族頭領最不待見的一個兒子罷了。”說到這里時騰爾眼底閃過一抹自嘲的光芒。
“至于還有多少人?除了留守在荒山之處的幾人外,其他人都已經被你們解決了,藏身之地就是在西南方向十多里外的一座荒山上,搶得的東西都在那里。”
“我們之所以會先到達這里,因為我們本就和大軍不是一路的,是整整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從山路翻過來的。”
“計劃就是做好這一單后,回到北淮府與大軍會合,其他的沒了。”
騰爾之所以這么配合回答問題,說白了還是因為昨夜小七喂的毒藥。
當然這也和他不想死有一定的關系。
他還年輕著呢,還有的滿身的抱負沒有施展呢,不想這么早早的就失去性命。
再說這些問題也不是什么機密性的問題。
呵呵……機密的事情也輪不到他知道,阿帕是不會告訴他的。
除了他的身份,其他的還真沒什么價值,說出來也沒什么。
就是身份也很尷尬,要不是被問及了,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這邊除了小七,眾人對著藤爾這么配合的回答問題,是持懷疑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