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手也是了得,手腕翻飛大刀以詭異的姿勢格擋住了這凌厲的一刺。
緊接著兩人戰成一團,刀劍翻飛,星花似濺。
仇景身法輕盈多變,招式刁鉆變化莫測,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讓與他對戰之人叫苦連天。
這人是怎么也沒想到這年輕人看著年齡不大身手竟如此了得。
這般身手怕是已經晉升為頂尖身手之列。
明明只是一把看起來很平常的劍,卻每每在揮劍之間有著一股勢不可擋之勢,每次格擋間幾乎用盡了這人的全身力氣。
僅僅過了幾招他就已經呈現頹廢之勢,只能勉強做到防護,情況非常不妙。
不僅這人感覺到不妙,其他坐在馬上之人感覺到老大的不對勁。
不由分說這幾人紛紛躍下馬去支援老大,四人以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以合勢之姿舉刀向著仇景揮去。
只見仇景迅速一劍隔開為首之人的一刀,身形快速變化一腳巨力把此人踢出了戰圈,滑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須臾間縱身一個飛躍,跳出了大刀合勢之圍,雙腳緊緊的踏在碰撞在一起的幾把刀上,頃刻間一個三百六十度飛旋踢,重重的踢在了幾人的腦袋上,接著以天女散花之勢幾人被踢翻倒地。
瞬間兩眼發黑,口吐鮮血一時間很難爬的起來。
趁你病,要你命,這么好的機會仇景是不會放過的。
只見殘影飄過,倒在地上的四人均沒了聲息,暈了過去。
把腳收回的仇景看向了站起身來的領頭之人,緩緩的向那人走進。
正準備出招之時,此人忙大喊一聲“慢著。”
仇景瞇緊雙眸不明所以的望著他,但也沒有再繼續出招。
接著那人把手中的刀扔在地上,非常識時務的說道:“此事是我等不對,在下認輸。”
沒想到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見打不過干脆認輸。
可是世上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仇景可是被他們耽誤了一段時間,這家伙本就不是太好的性子,難道真的會為他的一句認輸就放過他們。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是要車嗎?”依然是不急不徐,略帶冷冽的聲音響起。
“哪敢哪敢,少俠是我們有眼無珠是我們不對,我們也是身不由己,這樣為表誠意我把我身上的銀兩全部拿出來,幫少俠壓驚。”這人一臉討笑的看著仇景。
仇景不發一言的立在此人面前,眸中讓人看不到一絲思緒,幽深的恍若一潭寒水,平靜的讓人生怕。
說話間,領頭之人趕緊把身上的所有銀錢從錢袋中倒了出來,給眼前的少俠看看他的誠意。
接著又趕緊裝回進去,不僅如此,小心的移到了昏迷在地上的四個手下身旁,從他們身上翻出了所有銀錢,全都裝進了同一個錢袋中把錢袋扔到了仇景的馬車上。
在他做這一套動作之時,仇景那平靜無波的雙眸瞇緊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少俠,銀子雖然不多但也有個上百兩了,不知這些壓驚費可否讓我們幾人離去?”
仇景緩慢地踱步到馬車旁,用劍尖戳了幾下錢袋。
“你們的命就只值這些銀子。”不急不徐的語調中透露著一絲輕視。
男子握緊雙手,微斂的眸中狠意快速一滑而過,在抬眼間確又露出了討好的笑。
“少俠說笑了,咱們的命就是賤命一條,能值這些銀子已經不老少了。”說話間眸光從年輕人的手上一閃而過看向了馬車上的錢袋。
失算了,這人看來不是個貪財之輩,百兩銀子對于一般人來說已經算上是一筆意外之財了,這年輕人竟然沒有一絲的心動,這最后一招怕是不管用了。
仇景淡淡的露出一絲冷笑,似乎是不想讓男子失望,在男子隱隱期盼的目光下劍尖一個巧勁,挑起錢袋落在了他的手中。
男子松口氣的瞬間一絲不落的落入了仇景的眼中。
顛了顛手上的錢袋,仇景冷笑著,“你們是打發叫花子呢,還是你們認為我是見錢眼開之人?或者我手里很缺銀子。”
領頭之人心里冷笑著,面上確一點都沒有不顯,先讓你得瑟會兒,等會就有你的好果子吃。
“沒有沒有,在下真沒有這么想,這是在下與同伴身上所有的銀錢了。”這人上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表達他真的沒有這么想的意思,實則離他之前扔出的刀距離更近了些。
讓他沒有料到的是,眼前的年輕人不急不徐的又再次來到他的面前,正好站在了他那把刀旁。
腳腕輕使巧勁,這把刀懸空跳了起來,穩穩的落在年輕人的手中。
指間輕彈刀身,發出清脆的“鐺鐺”聲。“這把刀不錯,我看中了。”
“你……”余下的話快速的被此人咽在了嘴中,艱難的露出一絲笑容。
“既然少俠看中了,這把刀便送與少俠。”不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句話。
這把刀可是跟了他好幾年了,為了這把刀,他可是著實花了一筆銀子,請大師傅專門打造的。
想到這年輕人也得瑟不了多會兒了,哪怕是吐血他也要再忍著咽下去。
“刀鞘”仇景的目光看向了男子身側。
縮在衣衫中的拳頭緊緊的握著,沉默了幾息,最終把掛在身側的刀鞘遞了過去。
……他忍。
“還不夠。”仇景又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
此人深深的喘了口氣,壓下了體內將要噴薄而出的怒火及快要掩飾不住的狠戾,“少俠,在下真的身無旁物了,沒有可以壓驚的東西了。”
說話的同時,他心里也在開始疑惑起來。
按說這藥效也該發作了,怎么這年輕人沒有一點反應。
這藥一般發作的時間,也就是片刻時間,難道是藥失效了,但不應該啊,前段時間不是剛用過嗎?
難道是這年輕人身體強壯抵抗力好,故而才會多堅持一會兒。
但不知怎么的,看著面前氣場冷冽,眼神平靜的年輕人,他竟隱隱的生起一股不對勁的感覺。
“誰說沒有,不是還有幾匹馬嗎?”說著仇景把目光投向了踱步到路邊吃草的馬兒身上。
領頭的人此時若是再不明白,那真是傻的不通氣兒了。
同伴的馬他倒是不心疼,自己的那匹馬可是花大價錢買的,養了這么兩年也有感情了,讓他讓出去可真真的像是挖他的肉。
看了自己的馬一眼,領頭之人垂首不語,似乎是在思考實則是在拖延時間,他在等,在等著看是真的藥效失效了還是藥效還沒開始發作。
仇景看著一言不發的領頭之人,眼中露出了一絲冷意,這人若是老實的話,他還能保全他們的一絲尊嚴,如今看來是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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