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人的情況太過于緊急了,恐怕她沒有到來的話,這位老人也就最多能熬幾個時辰。
接著這姑娘毫不猶豫的從身上的布包中拿出了一個藥品,倒出了一粒治療傷寒發熱的藥物塞進了老人的嘴里,緊接著又從身上隨身攜帶的小水囊中倒了點在老人床旁邊的碗里,喂進了老人的嘴里。
還好雖然陷入昏迷中,老人還知道下意識的吞咽,水和藥丸都順利的被老人咽入了口中。
有了水和藥丸的加持,這老人基本上已經轉危為安了。
看著陷入昏迷中渾身散發著死寂的老人,小七心里松了口氣。
如若不是這老人情況太過于危急,小七又怎會舍得藥瓶中的藥丸呢?
要知道她煉制這些藥丸也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接下來不管老人身上的銀針,小七又走向了另外一個昏迷中患者,老人身上的銀針不到時辰是不能拔下來的。
這是一位四十來歲的男子,渾身瘦弱不堪,身上的衣服滿是補丁,如老人一樣也是孤零零的躺在木板床上,臉上滿是被高燒折磨的痛苦。
拿著銀針如法炮制的扎在了男子身上太陽等各穴位,緊接著又從藥瓶中拿出一粒藥連同水一起塞入了男人的嘴中。
男人身體本就如火爐般在炙烤著他,如今嘴里一個清涼之意襲來,即便是處在昏迷中也迫不及待地吞咽著,直到小七把碗中的水喂得一干二凈。
似乎是銀針也似乎是藥丸和水起了效果,男子臉上的表情比之前要舒緩了些,沒有那么痛苦。
接著小七又去了下一個昏迷中的病患,有如前兩個病人一樣如法炮制的治療。
直到治療完第五位迷糊中的病人,小七才起身走到老人的身旁將銀針拔了下來。
在重新治療一位患者后又起身走到男人的身旁拔起銀針。
彼時房中的其他尚有知覺的病患以及陪護病患的家人們,此時已經知道眼前的姑娘是位大夫。
從這姑娘氣定神閑的姿態,以及行云流水般的行針,還有姑娘手中拿出的藥丸,及被治療后病人明顯好轉的現象,房中的其他病患以及家人們頓時看到了希望。
病患們躺在床上沒有辦法,都只能嘴里不停的喊著大夫,希望下一個治療的就是他們。
而陪護的家人則更是忍不住跑到小七面前求求她救救他們的家人。
“大夫,求求你過來看看我娘吧,她燒的很厲害,都已經要開始說胡話了。”一位看起來與小七年齡相仿的姑娘祈求的說著,眼神中全是對自己娘的擔心。
“大夫,我爹直喊著頭疼,您快來看看吧!”
“大夫,我兒子難受的厲害,求求您過來看看吧。”
總之每個人都是求著小七先去診療他們的家人。
起著針的小七,聽著耳畔傳來各種的祈求聲,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
這些人心里對親人的著急害怕她能理解,也對這些人不顧自身安危來照顧自家人的行為要是佩服。
但也僅僅是這樣,她不會因為他們的祈求,而放棄癥狀更加嚴重的病患。
只是他們跟著自己不停的在耳邊求著,確實會對她帶來一定的干擾。
對著下一位燒迷糊的病患行好針用好藥后,小七停下了腳步,看著跟在身后的幾位陪護的家人,清冷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間響起。
“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們的家人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一眼,情況比起我剛才治療的病患來說情況還算尚可,你們放心吧等我把這幾個重癥病患診治好,下一個就會輪到你們的親人,現在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打擾我,這樣會擾亂我的心神,一個不慎就會造成病患的不可挽救的后果。”
小七用著異常嚴肅的眸光看著他們,眸色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似乎感受到了小七的嚴肅以及對他們是追在身后的不認可,眼前小大夫清亮堅定的眼神也看的他們有種心虛的感覺。
他們是知道大夫在問診時確實需要安靜的環境,可是看著高熱中的家人,心急如焚的心理會讓他們失去分寸。
感受到了大夫的不贊同,這些人即便是心急也不敢得罪大夫,只好緩緩地退回到家人身旁,希望下一個就能輪到他們。
身旁恢復了清靜,小七走向了下一位病患,同樣是一位在高熱中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患者。
這是一位三四十歲的婦人,身旁陪護著一個小姑娘,也就是之前祈求過她的那位小姑娘。
同樣是穿著帶有補丁的衣物,婦人半昏半醒之中喊著熱,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很顯然,這是身旁這小姑娘的名字,這小姑娘趕緊應了聲端著一旁放著的水給自家娘親潤著口。
等待這婦人潤過口后,這姑娘趕緊讓開身子,小七走向前去。
只見刷刷刷幾針,銀針便扎在了它們該待的位置,小七輕輕捻動針尾幾下便停了下來。
婦人的情況要稍微輕一些,再說自己空間中的藥還有不少,但耐不住這里的重病患者多。
想了想,小七還是決定不用藥丸,拿出了一根銀針開始給婦人的十指放血。
十根指頭均放過血的同時小七又給這婦人喂了一口她水囊中的水。
唯恐半昏迷中的婦人亂動,臨走時小七專門吩咐這姑娘看著她娘,一定不要讓她娘亂動。
接下來的時間里,這個房間的患者均得到了小七的救治,狀況都均在好轉當中。
最先開始施針那位老人已經恢復了神智,小聲虛弱的喊著“水水”的聲音。
這小小虛弱的聲音讓房中的其他還算清醒病患頓時看到了希望,要知道這位老人已經昏迷了一天了,負責給他們醫治的大夫基本上都已經放棄了。
現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清醒了過來,這說明什么?說明老人在好轉當中,說明給他們治病的這位大夫醫術著實了得,說明他們的病有救了。
房間中病人心中如何的激動,小七是不知道了。
此時的她正在院中另外一個房間,如同在第一個房間中一樣,小七先著癥狀實在嚴重的。
行針喂藥喂水,一個接著一個,中途與負責這些病房的兩位大夫也碰了面。
大家都忙的厲害,根本就沒有時間寒暄,在小七的主動打招呼中很快分開了。
一套院子七八間房,每個房間中全部都是重癥患者,他們忙的連喝水的空間都沒有,又怎么會有時間對新來的大夫指點或者介紹情況。
再說他們心里都明白,能來這個區域的大夫都是醫術非常了得的,他們能指點的情況非常了了。